初见“工藤新一”的时候,柯南的确很惊讶。不过他很快就平静下来了,毕竟知道他身份的浅野先生就在这里,这个工藤新一搞不好就是他的作品。
只是虽然想通了,看到毛利兰对着冒牌工藤新一笑,柯南还是感觉心脏抽着疼。
“浅野先生!”柯南用力拽了拽信繁的袖子,将他拉到了一边,“那个工藤新一到底是怎么回事?”
信繁看了一眼服部平次,说谎不打草稿:“哦,他是你的孪生兄弟,工藤新二。”
“……”
骗鬼啊!!
浅野先生学坏了,不再是之前那个贴心善良的浅野先生了!
不过、不过那个工藤新一和他还真的很像啊,就是通身的气质有点熟悉,仿佛在哪里见过的样子。
“他到底是谁?”柯南的眼神瞬间严肃了起来,他一本正经地问。
信繁的嘴角挂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并没有正面回答柯南的问题,而是说:“凭你自己的能力寻找答案吧,小侦探。”
“……”
柯南其实原本还挺喜欢“小侦探”这个称呼的,因为它往往代表着的自己的推理能力被人认可和尊重。然而同样的称呼落到知道他身份的浅野先生口中,味道马上就变了。
总感觉他被内涵到了。
铃木园子看了看手腕上带着的手表,咋咋呼呼地说:“哎呀,马上就要开始了,小兰你快点准备吧!”
“嗯。”毛利兰转向信繁,嘱托道,“那就拜托浅野先生带新一去观众席了,等我演出完再去找你们!”
她说完又恋恋不舍地注视着工藤新一,直到铃木园子再次催促,这才跟新出智明一起做上场前最后的准备去了。
憋了好半天一句话都不敢说的服部平次,出了后台终于可以长舒一口气,他感慨道:“跟女人待在一起果然很疲惫啊!”
服部平次一开口,那股浓郁的关西味儿就弥漫开来,柯南瞥了他一眼:“服部哥哥?”
“……”服部平次僵住了,他颤颤巍巍地回过头来,挣扎道,“服部也过来了吗?我怎么没有看到他?”
柯南顿时露出半月眼,鄙视道:“新一哥哥才不是这种奇怪的口音,你就别装了。”
“啊啊,难道我的口音真的这么严重吗?”服部平次开始怀疑人生了。
“自信点,把反问句变成陈述句。”
柯南忍不住笑道:“根本就不需要推理嘛,服部哥哥的声音太有特点了,难怪之前浅野哥哥说你生病了不能说话。不过就算这样,等小兰姐姐演出结束后,多聊几句她肯定就能发现问题了。”
“不可能。”服部平次特别自信地说,“只要我不说话,不可能被发现的。”
“平次?你不是说不参加帝丹高中的游园会了吗?”
往往打脸来得就是这样的快。
服部平次信誓旦旦的保证话音刚落,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而且对方还一语拆穿了他的身份。
远山和叶一脸懵逼地走了过来,她伸手搭上了服部平次的肩膀,将他转了个身。
“啊!”远山和叶被涂了粉的服部平次吓了一跳,惊呼道,“你到底在干什么啊?为什么要涂这么厚的粉?”
说着她还用指头摸上了服部平次的脸蛋,稍稍用力就抠下了一道粉底的印子。
失去了粉底的遮掩,服部平次本身健康得过了头的肤色显露出来,轻而易举就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服部平次看清来人的脸庞后,顿时气得七窍生烟:“和叶?你怎么突然来了?”
“什么话嘛,你不跟我一起过来,难道还不允许我自己来了吗?毕竟不管怎么说小兰也是我的朋友。”
“咳咳!”已经坐在观众席上的毛利小五郎用力咳嗽了两声,“演出马上就要开始了,你们要是不看也不要挡我的视线!”
被大叔一吼,服部平次和远山和叶立刻乖乖坐到了位置上。
信繁就要显得淡定了许多,他如常地慢慢走向自己的座位,路过其他观众时还很礼貌地说:“抱歉借过一下。”
同排靠近走廊的位置坐着几个相互认识的朋友,他们正在分发饮料,听到信繁的声音后,三谷阳太连忙站起来给他让路。
“谢谢。”
信繁记得游园会是工藤新一第二次恢复身份的时候,却忘记了游园会现场发生的案件。直到他看到眼前这几个人,原本尘封的记忆顿时有了松动的痕迹。
他盯着浦田耕平看了一会儿,忽然像是脚崴了一样朝旁边摔去,好巧不巧碰倒了浦田耕平刚拿到手里的饮料。
“怎么回事?!”浦田耕平生气地站了起来,那些饮料弄脏了他的座位,让他此刻显得十分狼狈。
很快他的脸色突然大变,不敢置信地盯着洒在地毯上的饮料看了半天,表情震惊诡异。
信繁似乎没有发现他的异常,他连忙蹲下身一边用手帕擦拭,一边道歉:“对不起,我刚才没有站稳。我可以赔新的给您。”
“不、不用了。”浦田耕平的脸色十分难看,但是这种异常并不是针对浅野信繁的,他的目光透过信繁落在了旁边饮料售卖摊的某个人脸上。
野田梦美惊讶道:“耕平点的不是咖啡吗?舞衣应该不会记错才对,怎么会是可乐呢?”
“是饮料摊那边弄错了吧,你看盖子上面标注的还是咖啡呢。”三谷阳太皱眉,“演出就要开始了,这时候再说弄错了恐怕来不及。”
刚好远山和叶听到这边的动静看了过来,见状她微笑着将一听罐装咖啡递给浦田耕平:“既然这样你喝我的咖啡吧,也算是我替我朋友赔礼道歉了。”
浦田耕平虽然接过了咖啡,可他的注意力却没有放在饮料上面,整个人显得晕晕乎乎的。
远山和叶奇怪地多看了他两眼,对坐在她身边的信繁道:“那个人好古怪,说不定是他自己心不在焉才碰翻饮料的吧?”
“不。”柯南插嘴,“我倒觉得浅野哥哥是故意那么做的。”
“怎么会?”信繁笑得十分坦然,不见任何心虚的神色,“真的只是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