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在毛利兰和信繁的坚持下,一向没有什么话语权的毛利小五郎又双叒妥协了。
信繁开车载着毛利小五郎和柯南到了警视厅,而刻意把酒店选在警视厅附近的服部平次已经到了。
这一次服部平次没有一上来就对信繁表现出诡异的热情,他将魔爪伸向了还一无所知的柯南小朋友。
“嗨,工藤!”服部平次洋溢着愉快的笑容,语不惊人死不休地对柯南招呼道。
柯南的脸色顿时一僵,服部平次的话吓得他手脚冰凉。
毛利小五郎瞪了服部平次一眼,没好气地说:“都跟你解释了多少遍了,浅野是浅野,工藤是工藤,你怎么还这么执着?”
“嗨嗨嗨!”服部平次意识到自己又嘴瓢了,连忙道歉,“抱歉抱歉,我叫习惯了一时间改不过来。”
柯南觉得服部平次是故意的。
逗完柯南,服部平次这才跟信繁寒暄了两句:“你们也是为了久保田爱莉的案子来警视厅的吧,怎么样,你知道浜野利也和久保田爱莉是怎么认识的吗?”
信繁摇摇头,诚实地说:“这也是我现在很疑惑的地方。”
“喂,服部!”柯南趁着毛利小五郎和目暮警官说话的机会,毫不掩饰地对服部平次说,“你那边有得到什么新的消息吗?!”
服部平次隐晦地看了眼信繁,装傻充愣道:“小鬼,你爸妈有没有告诉过你直呼年长者姓名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柯南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很快就明白过来服部平次担心的是什么。
不过这个家伙还真奇怪耶,之前那么夸张地冲他喊工藤,现在却又小心谨慎起来,真不知道怎么想的。
柯南随意地说:“没关系,浅野先生很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
“哈?我竟然不是第一个?”服部平次露出了不满的神色,“那我之前的猜测也没有错嘛,你们两个共同扮演了工藤新一这一个角色。”
信繁不想跟某人就这个话题继续聊下去了,每次都是一样的话题,就算是他也会渐渐丧失耐心。相比之下他对会议室白板上绘制的关系图更感兴趣。
目暮警官做了个请的姿势,等大家都坐下后,他才开口说:“我们昨晚刚刚得到通讯公司的调查结果,记录显示久保田爱莉遇害那天曾先后跟久保田弓弥、三叶忠夫和浜野利也通过电话。而这里面,浜野利也是最奇怪的。”
“警方询问过浜野利也那天的事情了吗?”毛利小五郎难得严肃地问。
目暮警官摇摇头说:“浜野利也的手机一直无人接听,我们去他的住所敲门也没有回应。”
“难道他已经逃跑了?”
“这个目前还不好下定论。毕竟三叶忠夫和久保田弓弥的嫌疑并没有排除。说到这个……”目暮警官无奈地叹了口气,“根据我们对三叶忠夫和久保田弓弥的审讯结果,他们两个人的陈述有着很大的矛盾。”
一听到矛盾,柯南顿时来了兴趣。
目暮警官从文件袋中取出两份打印纸,分别摊开,那正是三叶忠夫和久保田弓弥的陈述。
不用他说,毛利小五郎和柯南就已经凑了上去,服部平次因为距离较远,动作慢了一步。只有信繁还坐在位置上,神情不见丝毫变化。
随后目暮警官就久保田弓弥和三叶忠夫这两个嫌疑人的陈述做了简单的介绍。
案发当日,约十八点左右,久保田弓弥在妻子做饭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了妻子的手机,发现了三叶忠夫发给久保田爱莉的短讯。积压多年的愤怒和不满在这一刻终于爆发了出来。这对貌合神离的夫妻从六点一直吵到将近七点的时候,最终以久保田爱莉生气地夺门而出结束。
直到这里两个嫌疑人的陈述还是一致的,因为三叶忠夫正是晚上七点左右接到了久保田爱莉的电话。久保田爱莉在电话中哭诉丈夫的绝情和误会。
信繁不太理解“绝情”“误会”从何而来,不过至少久保田爱莉成功说服了自己,她将自己伪装成了一个婚姻中的受害者。
只是久保田爱莉大概想不到最终她竟然成了真正的受害者。
作为与丈夫形成鲜明对比的体贴的情人,三叶忠夫当然嘴上说着关心的话,同时也要付出实际行动。他几乎是立刻就出了家门,向着跟久保田爱莉约好的地方而去。
毛利小五郎念道:“三叶忠夫七点钟接到死者电话,几分钟内离开家,大约八点的时候赶到了与死者约好的地方。然而他却看到死者靠在久保田弓弥的怀中,两人显得十分亲密。”
柯南额头上浮现了一串问号,服部平次更是直接惊讶道:“这么快就和好了??”
如果这是真的,那全世界都欠久保田弓弥一个“最大度丈夫奖”。
或者也可能是一顶永不褪色的绿帽子……
“三叶忠夫见久保田夫妇和好如初,于是放心地回去了。”
毛利小五郎又拾起另一份资料,“在久保田弓弥的陈述中,当晚久保田爱莉离家后,他一个人呆到了八点半。然后因为担心妻子的安全,久保田弓弥在反思了自己的语气问题后,决心出门寻找妻子……”
信繁啧啧称奇道:“积压在心底多年的愤怒竟然只花了一个半小时就抚平了,久保田先生的心理素质真不错。”
“这是重点吗?”柯南虽然这样质疑,可他还是忍不住附和了一句,“或许是之前自我催眠太多了吧,就算掌握了妻子出轨的证据,久保田先生还是会下意识找借口。”
服部平次也说:“这种温顺的绵羊平时或许很懦弱,但要是逼急了的话,做出任何事情都是可能的。”
目暮警官见话题越扯越歪,只好咳嗽了两声,努力将大家的注意力吸引回刚才的内容:“双方证词的第一个矛盾点,三叶忠夫声称他在八点的时候看到了久保田弓弥,但久保田弓弥却表示他直到八点半才离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