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爱普考特需要去人鱼岛做什么?”信繁问。
“这是爱普考特的第一个任务,你的工作只是看着她,不要让她给组织惹是生非。”琴酒特意强调道,“尤其是不能泄露组织的秘密。”
“她的任务是什么?”信繁又问。
“去人鱼岛将组织之前寄放在那里的样品取回来。”
样品?
信凡对这个词汇可太熟悉了。在过去的无数次实验中,有无数的样品在他的实验室中诞生。更何况组织同时进行的实验还不止一两个,但无论哪一种都与最终的目的息息相关。
信繁实在想不明白,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岛为什么会和组织的最终目的产生关联。
看出梅斯卡尔眼中的疑惑,琴酒的疑惑却更甚:“你不知道人鱼岛吗?”
信繁无辜的表示他真的只是听说过这个名字,却并不知道这个岛到底是做什么的。
听琴酒的语气,难道这个岛上有着组织的某个基地。而柯南曾在某条主线中无意中闯到了人鱼岛上,并且发现了组织的秘密,最终被干妈贝尔摩德所救,或者被琴酒有意无意地忽视掉?
这样的剧情听上去很合理,但是信繁依然没有任何关于这段剧情的记忆。
难道说四年前在他成为梅斯卡尔的那段时间,组织对他进行了惨无人道的人体改造,就像是对库拉索一样彻底改造了他的记忆模式,甚至就连现在脑海中的这段记忆,也是组织刻意添加上去的。
啧,想想真的恐怖如斯。
所以也就只是想想而已。
而这边琴酒并不知道信繁的思绪已经在转瞬间发散到了很远的地方,他的心脏被信繁无辜的眼神堵了一下。
不用大哥提醒,伏特加便非常有眼色地替琴酒解释说:“人鱼岛上有一个关于长生的传说,据说只要吃了人鱼的肉人便可以长生不老。不过我觉得这个传说听上去就很假,大哥也是这样认为的吧?”
一边问,伏特加还一边憨憨的冲琴酒笑了笑。
于是琴酒的心更堵了。
伏特加并不知道组织的真正目的,所以他对于人鱼岛的传说只像是听笑话一般,笑一笑也就过去了。不过信繁却多留了个心眼。
他终于想起来人鱼岛代表着什么事件了。虽说具体的细节可能与真实情况还存在着出入,不过至少他大概能理解,为什么组织会将那么重要的样品寄放在人鱼岛了。
“没想到那位先生居然会害怕失败。”信繁眯了眯眼睛,意味深长地说,“恐怕类似人鱼岛的地方不止一两处吧?”
梅斯卡尔能猜到那位先生的计划和安排,对于这点琴酒一点都不感到奇怪。相反如果他不这么说琴酒,还会怀疑梅斯卡尔是不是隐瞒了什么。
“那位先生总共安排了7个这样的地方。”琴酒承认了,“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我们绝对不可能失败。”
那些样品大概就是组织的希望之火了吧。毕竟是在刀尖上行走的跨国犯罪集团,谁也不敢保证没有满盘皆输的那一天。
那位先生寄希望于这七个存放着样品的地方,能形成星星之火,燎向整个世界。
信繁意识到,接下来他的任务将会非常的重要。如果没能将这7个地方的样品全部找到,就算最终红方打败了组织,这些东西也会威胁到整个世界的安全。
不过如果这样的话……
“那位先生为什么要让我们把东西取回来?”
“我们没必要知道理由。”琴酒虽然这样说,但他还是解释了一句,“那位先生认为人鱼岛的人鱼很快就要消失了。”
信繁稍稍有些惊讶,那位先生的话,就好像他知道那位长寿的命样的真实身份一样。
“样品最早是你放到人鱼岛上的?”
琴酒的嘴角噙着似笑非笑弧度,眼神愈加幽深了:“不只是我,还有雪莉。”
雪莉的失踪是琴酒无法被那位先生原谅的过错,但对于琴酒来说,明明受命跟他一起负责雪莉的事情,到了关键时刻却做起甩手掌柜的梅斯卡尔,他串通雪莉一起逃脱的嫌疑极大。
虽然表面上看上去梅斯卡尔跟这件事一点关系都没有,但琴酒与生俱来的有关叛徒和卧底的嗅觉,却告诉他这个人没有那么简单。
他总会让梅斯卡尔露出马脚的。
“OK,我了解了。”信繁起身,显然不打算在这里多呆,“你让爱普考特联系我。”
这个任务毕竟不是他自己的,所以并不困难,他只用好好的监督爱普考特,不让那个女人做出一些危害到组织的事情,并且在暗中调查样品和其他六个存放点的信息,顺便看看要不要救一下那个为母亲报仇的女人,便足够了。
嗯,很简单。
信繁突然有点怀念降谷零。
要是波本在的话,他只用装作无意中泄露出有关样品和存放点的事情,便会吸引波本主动进行调查。
身在情报组的波本,显然在这方面有着更大的优势。
所以零那个家伙是打算住在美国了吗?
与其指望他自己回来,还不如想办法把他引回日本。
这件事值得好好计划一下。
“对了。”信繁忽然想到一个关键问题,他转身看向琴酒,“爱普考特已经被警方通缉了,而且她同时还牵扯进了另一桩刑事案件。如果她要和我一起出任务,肯定不能用田中喜久惠的脸。”
“所以朗姆特意安排贝尔摩德教她易容术,只不过她暂时还没有掌握。任务的时候你顺便负责她的易容。”琴酒的语气中蕴含着浓郁的嘲讽,“朗姆这么重视爱普考特,这倒是让我好奇起来那个女人会怎么完成这次的任务了。”
“我也很好奇。”
琴酒瞥了信繁一眼,忽然提醒道:“小心一点,别被爱普考特算计了,那个女人有点问题。”
“我知道了,不过我倒是很好奇她能用魔术给我带来怎样的惊喜。”
信繁的嘴角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
琴酒冷声说:“组织里的这些女人可没有一个是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