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这下信繁想做的事情不止买一车鱼了,枪支弹药什么的也可以安排起来。
不过琴酒虽然态度恶劣,思想龌龊,在正经事情上他还是很靠得住的。
天知道当信繁看到琴酒派人送来的盒子里,那身红色的低胸高开叉连衣裙的时候,有多想打人。幸好裙子下面的黑色正装及时抚平了他无处安放的怒火。
除了颜色由于太具有组织风格而有些不讨喜之外,这身衣服再也没有让信繁不满意的地方了。甚至尺码还意外地很合适。不过信繁的基本数据在组织内都有记录,只要琴酒想知道,还是有渠道的。
除了这身衣服外,信繁还拜托琴酒为他准备了一辆加满油的高性能摩托车,一个笔记本电脑,和全套的易容工具。
黄昏别馆是必须要去的,不能以浅野信繁的身份去,那换成梅斯卡尔也无所谓。反正有个人的脸他最近用得很顺手。
信繁先用电脑远程操控,屏蔽掉了自己手机里属于梅斯卡尔的部分。
然后他换好衣服,对着镜子细细调整好易容,很快一个成功人士的形象便呈现在镜中。即便他已经对渡边久的脸非常熟悉了,整个易容所花费的时间还是比刚才黑羽快斗久。
不愧是魔术师的手速。
做完这些,信繁又认真地处理干净凌乱的现场,确保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和痕迹。
此时外面已经开始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信繁在加油站找了一件雨衣,然后骑上摩托车,从加油站出发,向黄昏别馆的方向驶去。
信繁打算以一个深夜摩托车坏了的无助旅人的形象潜入黄昏别馆,这么做的前提是他的摩托车必须坏。
为此信繁将摩托车藏到了黄昏别馆附近一处茂盛的灌木丛中,然后来到了黄昏别馆紧闭着的大门前。
此时雨越下越大,即使穿着雨衣,他的裤脚也还是湿了。
信繁屈指敲门。
片刻后,门开了,露出一个年轻女人的面容。
那个年轻女人穿着女仆装,神情有些怯懦:“您好,请问您是?”
“你好,我是在附近骑行的游客,突遇大雨,我的摩托车又不小心摔下了悬崖。附近只有这里有人烟,能让我借住一晚吗?”
信繁使用的容貌通常不会太显眼,所以也不可能丑陋。渡边久又是专为明星经纪人这个身份设计的,属于非常耐看的类型。此时在雨水的衬托下,竟然有种独特的忧郁气质。
石原亚纪一下就看呆了。
信繁也不着急,一直维持着得体礼貌的笑容,温柔地看着她。
片刻后,石原亚纪猛地拍着脑袋说:“您快请进来避雨吧,只是能否留宿,我还是要请示一下主人。因为今天主人特意宴请了朋友们,所以我担心……”
“没关系的。”信繁依言走进黄昏别馆,“不过要是你的主人拒绝了我的请求,能否请你让我亲自跟他说话呢?”
“嗯!”石原亚纪连忙点头,然后立刻用手机给那个神秘的主人发了封邮件。
原本她想着如果主人没办法及时回复邮件的话,她就可以将渡边久留到主人出现的时候再劝说,却没想到主人竟然迅速回复了她。
那个一直没有露脸的家伙理所当然地拒绝了渡边久的请求,不过当他听到渡边久说自己其实是个侦探的时候,那个人很快又改变了主意,不仅允许渡边久留宿,甚至还要求石原亚纪按照对待其他客人的标准招待他。
就这样,信繁顺利进入了黄昏别馆。
石原亚纪将他带到了其他人休息的会客厅,并在路上介绍道:“原来您也是侦探啊,那难怪主人会允许您留下来了。说实话,今晚的宴会就是为侦探们准备的。有许多着名的侦探都受邀前来了呢。”
话音刚落,休息室便到了。
听到门开启的声音,休息室内的众人纷纷朝这里投来目光,看到来人后,他们都愣住了。
柯南的表情尤为夸张,因为他还记得这张脸。
渡边久,他怎么会在这里?
柯南至今清楚记得发生在追悼会上的事情,通过那个事件,他推理出渡边久=安室透=梅斯卡尔。
多日不见,柯南都快要将这个人遗忘了,却没想到他竟然再一次出现在他的面前。
难道说,这个莫名其妙的邀请竟然与组织有关??
柯南的脸色骤然严肃起来。哪怕他对于安室透的站边有些猜测,但只要对方的身份没有确定,柯南就不可能放心。目前为止,他只能将安室透看作敌人,而且还是一个知道他身份的敌人!
“各位,我来介绍一下。”石原亚纪主动道,“这位渡边久先生也是一位侦探,他将参加今晚的宴会。”
枪田郁美眯起眼睛:“不是说只邀请了我们六个人吗,怎么还有别人?”
信繁笑着说:“我是来这里借宿的,因为恰好也是侦探的缘故,所以别馆的主人就邀请我参加今天的晚宴。”
“咦?渡边先生转行了吗?”柯南扬着天真的笑脸问,“渡边先生原本是大明星克丽丝·温亚德的经纪人,对吧?”
顿时,其他几位侦探都惊讶地倒吸一口凉气。
茂木遥史更是直接说:“放着那种大明星的经纪人不做,你为什么要从事侦探的行业?”
信繁不确定克丽丝·温亚德经纪人的身份他还要用多久,但总之只要贝尔摩德还在日本一天,他应该就暂时没办法离职。
于是信繁解释说:“温亚德女士非常独立,她喜欢自己处理相关的事务,所以我作为经纪人的工作其实很简单。在业余的时候,我更喜欢用侦探的身份接一些委托。”
“这样啊。”毛利小五郎猜测道,“那你是那种利用大明星的人脉完成委托的侦探了?”
“爸爸!你怎么能这么随意猜测呢?”毛利兰连忙向信繁道歉。
信繁自然而然地将目光移向了毛利兰和浅野信繁的方向。只见毛利兰对面坐着一个举止得体温和的年轻男人,那个男人的嘴边挂着微笑,静静看着他。
信繁在心中暗暗称奇。原来他平时给人的感觉是这样子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