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和女王,怎么看也该是女儿和妈妈的关系。
信繁的声音不大,不过还是被工藤有希子听到了,她终于分给了信繁一部分注意力:“这位是?”
妃英理介绍道:“他是我丈夫的经纪人,浅野信繁。”
“您好,工藤夫人。”信繁礼貌地伸手与工藤有希子交握,“久仰您的大名。我从小就是看着您的电影长大的。”
工藤有希子:“……”
啊啦啦,突然就有点生气呢!
闻言,妃英理毫不客气地笑了起来:“浅野还真是诚实啊。的确,有希子已经是三十七岁的欧巴桑了嘛。”
“如果一定要这么说的话,英理也毫不逊色,你和小五郎光分居就已经十年了。”工藤有希子不甘示弱地回敬道。
她们两个的交锋看得藤枝素华惊奇不已。
柯南也有些无语,并且正在考虑要不要想办法把她们两个分开,各自冷静一会儿。
不过出乎大家意料的,公主和女王很快达成共识,她们上一秒还在“吵架”,下一秒就亲昵地揽在一起了。
柯南:“……”
果然,他应该早就想到的。
从前厅到书房,一路上工藤有希子和妃英理都在回忆过去的事情。
就算是工藤新一对那些事了解得也并不多,故而他一直跟在旁边听得津津有味。
抵达书房后,藤枝素华把上次拿给信繁和毛利小五郎看的东西递给妃英理:“这就是连续三天在我丈夫的枕头底下发现的物品了。”
妃英理沉吟道:“单凭这些东西果然很难看出什么,话说有希子,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诶?”工藤有希子笑着回答,“因为藤枝繁先生是优作的朋友,他拜托优作调查这件事。只是优作最近很忙,我只好代替他回日本了。”
工藤优作不在日本吗?
信繁抱臂胸前,平静地注视着工藤有希子。
或许吧。
毕竟帮助赤井秀一易容冲矢昴只需要工藤有希子和阿笠博士,工藤优作回不回来都无所谓。只是信繁并不相信那个男人会让妻子和儿子面对组织,自己却待在美国。
“说起来……”工藤有希子忽然凑近信繁,认真地打量着他的面容,“这位小哥,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啊?”
信繁微微靠后,拉开了他和工藤有希子的距离:“五分钟以前,就在藤枝家一楼的大厅,妃英理女士刚刚介绍过我。”
“哎呀,我说的不是今天啦!”
工藤有希子把藤枝家的委托抛之脑后,反倒抓着信繁不放,“更早一些的时候,一个月或者两个月以前,我们一定见过面吧?”
柯南满头黑线地提醒自家老妈:“你当然见过,之前在毛利侦探事务所,你以另外一种形态见过浅野哥哥。”
当时可把他吓坏了,吓得七窍生烟,差点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小兰。
哦,那也是他第一次见到安室透。
“另外一种形态?”妃英理感兴趣地看了过来,“有希子的另外一种形态是什么?”
在她的印象中,这十年,有希子应该并没有去过毛利侦探事务所。所以她很好奇柯南为什么这么说。
“哎呀!”工藤有希子略有些尴尬地笑道,“就是、就是幽灵的形态吧!”
“幽灵?”
妃英理一副‘我不相信’的样子,不过并未深究。
工藤有希子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差一点就要被英理发现了,新一这个孩子也真是的,怎么能这么给自己的妈妈挖坑呢?
工藤有希子虽然心有余悸,但她很快又跟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继续对信繁说:“不过真的很奇怪诶,如果说我当时是以另一种形态见到你的话,那浅野先生说不定也是另一种形态呢!”
信繁万年上扬的嘴角猛地一僵,俶尔又快速恢复原样,即便是跟他只有二十厘米距离的工藤有希子都没来得及注意他的异常。
“什么乱七八糟的?”妃英理无语,“怎么浅野也有第二种形态?”
“呃,他大概也是幽灵吧。对,就是幽灵。”工藤有希子一边说一边讪笑,“这是我们之间的暗号啦,英理你是不懂的。”
柯南的眉梢不停地抽搐,他真想把自家老妈拉开,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太丢人了。
“呐,你说我说得对不对呢,浅野君?”工藤有希子眨眨眼,问道。
“很抱歉。”信繁平静地回答,“我今天应该还是第一次见到您,另外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没有第二种形态,我跟您之间更没有所谓的暗号。”
“……”
工藤有希子暗暗握拳。
可恶,竟然如此戏弄我!太过分了!
妃英理越听越莫名其妙,最终她只好将这些归咎于越活越年轻的工藤有希子身上。当然,这里的越活越年轻指的不是容貌,而是心理。单论容貌的话,妃英理有不输给任何人的底气。
显然,工藤有希子,或者应该说工藤夫妇已经开始怀疑浅野信繁就是上次协助他们坑儿子的那个人了。不过他们究竟是怎么怀疑到他身上的,浅野信繁觉得这中间有深究的余地。
他甚至有理由怀疑工藤夫妇从一开始就知道儿子卷入了组织的阴谋,或许工藤夫妇跟组织也有着不可言说的关系。
或者……
美国、工藤夫妇、FBI,这几个词汇能联系起来也说不定。
鉴于易容并不是烂大街的技能,在这个时间段能给赤井秀一易容的人只有工藤有希子一个。而她当然没道理帮陌生人易容,所以她一定知道赤井秀一的真实身份。或许是出于赤井秀一可以贴身保护柯南的考虑,或许是别的什么原因,总之工藤有希子出手帮助了FBI。
嘛,FBI啊。
信繁若有所思地注视着工藤有希子灿烂的笑颜,心里渐渐有了一个不那么成熟的想法。
书房里的气氛因为信繁和工藤有希子的话而变得古怪,柯南左看看右看看,总觉得自己竟然被母亲和朋友排除在外了。
拜托,你们担心的难道不是同一件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