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见裕也叹气ing。
他怎么觉得降谷先生和浅野先生互相坦诚后,他的日子更艰难了呢?
——前记
国立医学研究中心外面,某辆老得不能再老的保时捷中,信繁坐在副驾驶的位置,腿上摆着一台笔记本电脑。
只见他的双手像是飞一般的在键盘上迅速划过,敲击按键发出的声音清脆动听,让人想睡觉。
笔记本的屏幕很简单,正中心有一个弹框,里面是东京都的地图。信繁敲下快捷键,地图立刻放大,最终聚集在了国立医学研究中心这一亩三分地。
从屏幕上可以清晰地看到国立医学研究中心的某个位置聚集着许多红点,这些红点不规则地围绕着同一个位置,并且不断闪烁。
“就是这样。”信繁松了口气,双手随即离开键盘。
琴酒看着屏幕上的图像,露出了满意的表情。只不过这种满意似乎还带有一些对别人的不屑。
“怎么样?”西拉问。
信繁往车窗上依靠,慵懒地说:“基尔的位置大概确定了,就在信号所在的那个房间。”
“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营救基尔?”
信繁正欲回答,一个通讯信号却在这时传进了琴酒的耳中,他做了个手势,示意周围人安静。
耳机里传来楠田陆道的声音:“快递到后我就一直跟着几个拿花盆的人,他们现在都聚集到住院部某间病房的附近了。只不过我无法再靠近,他们看管得非常严格。”
“楠田陆道在什么位置?”琴酒问。
信繁敲了敲键盘,一个绿色的小点顿时跃然屏幕上,那个点代表着楠田陆道。
正如他自己所说,绿点和红点非常近,他就躲在住院部的楼梯间内,时刻观察着那些拿着花盆的人的动向。
“你发现了什么?”琴酒问楠田陆道。
楠田陆道立刻回答:“这些人经受过专业训练,非常警惕。而且我怀疑他们应该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我知道了,保持监视。”
琴酒说完便切断了通讯。
由于琴某人太抠门,这次行动他和楠田陆道和基安蒂科恩等人是单线联系的,信繁听不到他们的通话声。不过这也没什么,楠田陆道会说什么,信繁早就猜到了。
信繁含着戏谑的笑容看向琴酒:“怎么?日本公安已经知道我们知道基尔的位置了?”
为了搞清楚基尔的位置,琴酒不惜制造食物中毒和燃气爆炸,有提前安排人寄送含有炸弹的花盆,然而他们的行动刚开始就被人家察觉到了。恐怕琴酒现在心里并不好受。
琴酒嗤了一声道:“知道又怎样?现在他们的任何行动都不过是给我们创造机会。”
顿了顿,他又说:“唯一让我意外的是公安竟然和FBI搞到了一起。他们以为那些FBI的走狗就能让我们束手无策?”
琴酒眼中的嘲讽和不屑清晰可见。
很明显,虽然琴酒瞧不起FBI,可相比于FBI,他认为还是日本公安更菜一点。这个认知让信繁的脸立刻黑了下来,搭配上梅斯卡尔的身份有奇效。
“毕竟那个人是银色子弹嘛。”信繁阴沉着脸,似乎对赤井秀一恨之入骨,“那可是瞄准着我们心脏的银色子弹。”
“不属于组织的子弹,只能有一个下场。”
“说得也是。那我就期待你的表现了。”
组织里的大部分成员都将FBI视为最大的威胁,这不是没有原因的。赤井秀一的威名已经成为组织中的一个传说了。他作为黑麦的时候让人害怕,作为FBI高级探员赤井秀一时更让人闻风丧胆。
可以说这些有代号的成员几乎人人都和赤井秀一有点恩怨,恨不能杀之而后快。
对此,信繁只能在心中默默为赤井秀一点蜡。明面上他是针对银色子弹的活跃分子、
伏特加看看大哥又看看梅斯卡尔,他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缓和一下氛围,于是道:“反正大哥已经让楠田陆道时刻盯着公安了,我们随时都可以进去营救基尔。”
“恐怕并不容易。”西拉罕见地反驳道,“我很担心楠田陆道不能完成好这个任务。”
“听到没,伏特加,跟西拉学一学。”信繁敲了敲伏特加的脑袋,“不愧是我从北欧一路培养上来的人啊,就是比在日本土生土长的伏特加好一些。”
琴酒瞪了一眼信繁。
伏特加更是无奈:“那个,梅斯卡尔,其实我是俄罗斯人来着。”而且他也没有一直待在日本啊,琴酒大哥满世界跑,他当然也得跟着满世界跑了。
“诶?”信繁好像很惊讶的样子。
……
几乎就在西拉质疑楠田陆道能力的时候,正在监视日本公安的楠田陆道,忽然感觉自己的后颈一凉。
他还没来得及思考究竟发生了什么,便眼前一黑,昏迷了过去。
降谷零收手,接住了倒下的楠田陆道。
他几乎没让楠田陆道在自己手上停留,刚接过来就将他丢给了旁边的风见裕也。
风见裕也此时根本无暇顾忌怀里的男人,他担心地问:“您真的要亲自开车送水无怜奈吗?这也太危险了吧?”
降谷零点头,他的眼神中透着股一往无前的坚定之色:“这件事很重要,除了我自己,我不相信任何人。”
“可是……”
“放心吧,我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降谷零劝慰道。
他虽然这么说,心里却清楚这个世上根本不存在完全的准备,对于他这种卧底而言更是如此。但总有些事情是非做不可的,如果一味留在原地,那他将永远也无法取得突破,占得先机和上风。
风见裕也还是很担心,只是现在国立医学研究中心中只有他一个人能主事,浅野先生还在处理组织那边的事情,更不能联络。降谷零又是他上司,他再担心也无济于事。
降谷零对着消防栓的玻璃,仔细调整了脸上和身上的伪装,随后向着医院的地下停车场走去。
地下停车场停着几辆救护车,他径直上了第二辆车,坐在了驾驶座上。
而他身边还有一个靠窗睡觉的人,那是水无怜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