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先生,毛利先生!”趁着大家还没有完全坐定,山村操走到毛利小五郎的身边,悄声问道,“那边那个一脸凶相的家伙是谁啊?”
毛利小五郎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顿时黑线:“笨蛋!那是我们这次联合行动的负责人松本清长警视啊!”
山村操一脸惊讶:“什么?就那种长相??”
此前他只时常听闻有关松本清长的传说,可远离东京的山村操根本没有机会见到松本清长本人,今天一见,他觉得自己的三观都被破坏了。原来那位大名鼎鼎的松本清长警视就长这个样子啊?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山村操总觉得松本清长好像有些拘谨的样子,似乎脸上严肃的表情都是故意做出来的。
山村操摇摇头,他又在胡思乱想了。
而此时,“松本清长”正在和目暮警官交谈这起连环杀人案的一些细节。不能完全依靠警方,这是爱尔兰非常清楚的事情,要在利用警方调查的同时,想办法先于他们查出凶手的身份,配合梅斯卡尔和琴酒拿到记忆卡。
毛利小五郎鄙视地说:“在这里说这种话是会被揍的。”
“哎呀,我也就只在您面前提两句,别放在心上,哈哈哈哈!”山村操干笑道。
“毛利先生。”信繁轻声提醒大叔快点返回座位,“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
几秒种后,刚才还吵吵嚷嚷的会议室骤然恢复了平静。率先发言的是白鸟警官,他就本次会议的案件进行了简单的介绍:
“首先,除去第六起案件,这五件案子的共同点是凶手都使用了大型的匕首达到杀人的目的。而且,从伤口新能装等迹象来看,都是用右手自上方大力砍下的。”白鸟任三郎模仿凶手做了一个攻击的姿势,“另外,五起案件的被害人都是先被电击枪电晕绑走,并遇害于或者是遇害后被遗弃在发现尸体的现场。”
信繁拿了一个小本子,将案子的细节大致记录下来。他倒不是为了自己看,主要是毛利大叔年纪大了,有些细节记不清楚,他作为经纪人,需要帮毛利小五郎记下来,方便他查阅。
唉,他这个经纪人当得真是太没有排面了。
信繁一边记,一边低声默默分析道:“根据警方提供的五名死者的身高体重,以及致命伤的角度和深度,可以计算出凶手的性别为男性,身高在一米八左右……”
大和敢助警官坐在信繁的身边,他本来在认真地听白鸟任三郎讲述,一边翻看着刚刚发下来的资料。然而身边人的低声嘟囔严重影响到他思考了。
大和敢助皱皱眉头,正要出声提醒,可他却不经意听清了信繁嘟囔的内容。
嗯?
这些东西都是资料上没有写明的,没想到那个侦探的经纪人竟然还懂基本的刑侦知识。
“这里有一个疑点,嫌犯为何要特地将无法动弹的被害人运至别的地方再行杀害。”白鸟任三郎继续介绍,“另外,六起案件的遗体上都发现了标有红色圆点,背面写有英文字母和黑色竖线的麻将牌。很明显,这是由嫌犯留下的犯罪信息。在这些标记红色圆点的七饼牌中,缺少下方四个饼里右上和左下被涂红的牌。”
也就是说,还有两个死者吗?
信繁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梅斯卡尔的任务只是摧毁记忆卡,可是作为浅野信繁,他却无法做到对即将发生的凶杀案视若无睹。可是仅凭几张含义未明的麻将牌,他一时之间真的没有思路。
“浅野先生,关于这起案件,你有什么见解吗?”大和敢助突然低声询问。
信繁愣了愣,看向他:“还没有去案发现场看过,我也不知道。还是要靠警官们的侦查和推理。”
大和敢助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立刻找到重点:“也就是说,只要带你去案发现场,你就能推理出真正的凶手了?”
“呃……”信繁尴尬地笑了笑,“也不是这个意思。”
大和警官为什么非要抓住他不放?他也就是问了句诸伏高明的近况吧,这有任何问题吗?
注意到这边有一位警官和一位经纪人公然开小差,目暮警官清了清嗓子,暗暗警告他们。
与此同时,白鸟任三郎还在说:“另外我们还发现,六位受害者身上都各有一样物品被取走了,分别是以上六样。目前还不清楚凶手取走这些东西地目的。”
信繁将视线转移到白板上,他一眼就看到了贴在中间的护身符照片——因为这种护身符是从神社求来的,警方能够找到同款。
听完白鸟任三郎的介绍,毛利小五郎立刻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他站起来,高谈阔论地表达了一番自己的推理。
由麻将牌合理推测受害者们曾一起打麻将,又推理剩下的麻将牌分别代表凶手和最后一名受害者。最后又分析了一番麻将的规则和嫌犯生气杀人的原因。
毛利小五郎这番激昂的言论,听得台下的山村操和横沟参悟激动地讨论起来。然而更多的警官还是像目暮警部那样面露怀疑之色,大和敢助一直低垂着眼睛,对此不置可否。
“很多疑点都解释不通。”大和敢助忽然开口道,“那么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吗,浅野先生?”
信繁面色一僵,只好说:“毛利先生的推理当然有他的道理,而且我觉得他有一些地方说得很有道理。就比如一定还存在着另外的受害者,警方接下来的工作重点应该就在阻止罪犯再次行凶吧?”
大和敢助也没有评论,而是继续问:“那凶手为什么要转移尸体呢?”
信繁:“……”
他竟然突然有种上学时被老师点名回答问题的错觉。
“大概是那些抛尸的地点对于凶手而言有着特殊的意义吧。”信繁抬眼看向白板上的地图,六个地点中有五个出于一条不太平整的线上,而第六个地点则距离它们很远。
很显然,抛尸的地点间存在着某种他们还没有看出来的关系。
究竟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