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大和敢助警官在上次的联合调查中见过一面,而且‘轧’和‘飞’都是长野的方言。”信繁由衷地笑了起来,“我已经很久没有听人说过这些词语了。”
“很久没有听过……哥哥是长野县人吗?”灰原哀试探着问。
“小妹妹,你在跟谁打电话,又是在问谁是不是长野人呢?”
灰原哀的手机突然被人抽走,她吓了一跳,抬头看去,原来是哥哥口中的上原由衣刑事。
除了上原由衣,大和敢助也站在旁边,表情冷冷淡淡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灰原哀扬起笑脸,尽量让自己显得天真一些:“是我哥哥,他要来接我回家。”
上原由衣歪着头,好奇道:“原来你还有个哥哥?”
说罢,她将灰原哀的手机放在耳边:“您好,我是刚刚将您妹妹和爷爷捎到东京的上原由衣,我们现在在收费站,你快到了吗?”
“上原警官。”信繁直接揭穿了她的身份,“真是麻烦您了。”
上原由衣闻言笑了起来:“哎呀,我就说肯定瞒不了多长时间嘛,没想到竟然这么轻而易举就被发现了。”
大和敢助将手握成拳放在唇边,轻咳了两声。
上原由衣立刻改口:“啊呀,我的嘴巴又乱说话。其实我们也是后来才想到可能会引起误会的,毕竟那些话听起来似乎的确蛮恐怖。”
灰原哀只想呵呵两声。
确定了,上原由衣刑事和大和敢助警官就是故意逗他们的,而她竟然还傻乎乎地上了当。
“不过我还是很好奇,小妹妹,你哥哥究竟是谁啊?”上原由衣弯下身,问,“他也是长野县人吗?”
“这个……”
灰原哀正要说自己不知道,就听到哥哥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有什么问题还是当面直接问本人比较好啊。”信繁快步走了过来,“我是土生土长的东京人,没怎么去过长野县。”
看到他,大和敢助眯了眯眼睛:“原来是浅野信繁先生。”
“好巧啊,我们又见面了。”信繁向大和敢助伸手,“大和警官。”
“既不是长野人,又没怎么去过长野县。请问浅野先生为什么仅仅通过电话就能判断出我们的身份呢?”大和敢助问。
信繁无奈道:“因为我曾经有个关系非常好的朋友,他的家乡就在长野县,受他影响,我对你们的方言也算是有所了解。”
“原来如此。”大和敢助似乎轻易地接受了信繁的解释,没再发问。
“好啦,既然误会已经解开了,我们干脆请浅野先生带我们去找毛利侦探吧?”上原由衣笑道,“我们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请他帮忙。”
“当然没问题。”信繁欣然应允,“不过毛利先生今天去调查别的委托了,我要给他打个电话问问是否已经结束。”
电话那边似乎依然是鸡飞狗跳的局面,毛利小五郎的声音时有时无,还伴随着偶尔的尖叫和惊呼。
不过等信繁他们回到毛利侦探事务所的时候,毛利小五郎已经回来了。
“哎呀,浅野啊,你是不知道那个芝公园有多少人,我在里面走得腿都要断了,还是没有找到!!”一见到信繁,毛利小五郎就抱怨不已。
“这件事先往后放放吧。”信繁笑着说,“长野县的大和敢助警官和上原由衣刑事有重要的事情找您。”
“对对对,请坐。”毛利小五郎连忙招呼他们。
大和敢助将手里用风吕敷包好的盒子放在桌上,随后接过毛利兰递来的茶水。
毛利小五郎已经从信繁口中听说了发生在阿笠博士和灰原哀身上的乌龙,看到大和敢助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他立刻笑了起来:“哎呀,别说他们了,我看着大和警官心里都犯怵啊。”
“没办法,我们前几天抓到了一个犯人,让他上车后没多久,那家伙就拿出藏好的手枪胡乱扫射。”大和敢助解释说。
上原由衣接话:“砸制服他的时候我被打了一拳,眼睛这边泛青,只好用墨镜遮起来。小敢更严重,额头都被子弹划伤了。”
大和敢助配合地放下帽子,露出了扎着绷带的脑袋。
灰原哀意识到,恐怕车里的弹痕和血迹也是当时留下来的。
不过就算大和敢助和上原由衣解释得再漂亮,她还是觉得他们今天是故意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吓他们。她之前是真的快被吓晕了!
灰原哀甚至都做好了心理准备,如果他们真的是组织的成员,那她就算死掉,也绝对要拉着他们一起,绝对不让他们靠近毛利侦探事务所,威胁到哥哥的安全!
阿笠博士也心有余悸地说:“可是开玩笑也要有个度啊,居然还说什么弄个半死、赶尽杀绝的,听得我吓出一身冷汗。”
“啊,我和小敢就猜是这些话让你们误会了。”
“误会?”
另一边大和敢助已经在拆风吕敷了:“其实我们所说的是这盒牡丹饼。”
便当盒里放了满满当当的暗红色点心,散发着诱人的甜香。
牡丹饼是一种传统的和果子,日本素来有十二月对应着当月应吃的和果子的传统,所以这种用红豆和糯米做的点心,春天时叫“牡丹饼”,到了秋天则改名“萩饼”。
“好像很好吃啊!”毛利兰赞叹道。
“是啊。”上原由衣笑道,“小敢的牡丹饼传承自她奶奶,可是天下极品哦~”
灰原哀半月眼:“所以,为什么还要把天下极品的牡丹饼弄个半死呢?”
“因为制作牡丹饼时需要把糯米捣成半碎的样子,如果全部压碎的话就是年糕了。他们之前说的也许是制作方法吧。”信繁猜测道。
大和敢助看向他,轻轻点头:“正如浅野先生所说,离吃年糕的正月还很早,所以我才说距离赶尽杀绝还有一点。”
灰原哀:“……”
她发现了,这两位来自长野的警官性格真的很恶劣。回想起她当时畏惧的模样,灰原哀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毛利小五郎惊讶道:“原来长野还有这种说法吗?”
“不,这只是小敢从他奶奶那里听到的说法,自己拿出来随便乱用罢了。”说着,上原由衣又将目光转移到信繁身上,“所以浅野先生真的很厉害啊,居然一下子就参透了老人家的意思。我第一次听说的时候只觉得很奇怪,根本没有联想到糯米碾碎的程度。”
信繁微滞,脸上还带着笑,只是心中早就紧张不已。
他好像一不小心暴露了什么,怎么办?在线等,非常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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