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野先生,灰原哀。”柯南礼貌地一一打招呼,“早上好。”
灰原哀看了眼时间,非常不给面子地说:“现在五点都不到,你过来干什么?”
“我早上起来看到你们这边灯亮着,有点好奇你们大早上在干什么,所以过来看看。”柯南透过灰原哀朝屋子里面看。
灰原哀朝旁边挪了一步,挡住了柯南的视线,冷声道:“你可真无聊。”
“让他进来吧。”坐在桌边的信繁朗声道,“估计柯南也没有吃早饭,留他一起好了。”
“谢谢浅野先生。”柯南高兴地道谢,随即一溜烟地跑到信繁身边坐下。
灰原哀不太擅长日式料理,不过最基本的早餐还是做得有模有样,柯南尝了一口后不禁面露惊讶:“真好吃。”
信繁笑得很温和,但灰原哀却冷着脸:“赶紧说吧,你到底有什么事情?”
哥哥马上就要去瑞典了,而且这次说不定又是危险重重,她真的不想难得的早餐时间还要被柯南这个不速之客破坏。
柯南连忙拨了几口饭,然后才道明来意:“浅野先生,你和灰原哀下周有空吗?”
信繁与灰原哀对视一眼,道:“其实我今天早上就要乘飞机去法国了,不知道下周能不能回来。”
“法国?”柯南睁大眼睛,“浅野先生为什么要去法国?”
“我有一个朋友是乐队的指挥,他们在法国有一场演奏会,邀请我去参加。”信繁无奈地笑了笑,“盛情难却,我只好应邀了。”
“那灰原哀呢?”柯南又看向小哀。
灰原哀别开头:“我当然在家待着了。”
“是这样的,毛利叔叔调查委托的时候,帮一个非常有钱的大妈找到了丢失的小猫,大妈邀请他去伦敦游玩。小兰让我问问你们去不去。”
信繁微讶:“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我身为毛利先生的经纪人竟然一无所知。”
柯南露出半月眼:“因为你昨天办别的事情去了嘛,听说是小兰他们班上新转来的某个侦探的功劳。”
小兰班上新转来的侦探?
这说的应该是世良真纯了,不过……
“你这么说,是默认你已经跟毛利小姐不是一个班的同学了吗?”
柯南脸色一僵,糟糕,他当江户川柯南太久,已经下意识将自己当成了小学生。柯南连忙转移话题:“浅野先生,你昨天到底去忙什么了?我觉得音乐教室应该没有多少事情吧?”
偶尔一两次以采买乐器、见客户为由还说得过去,经常这样就显得有些古怪了。
信繁照例搪塞他:“等你工作之后,就知道出差是多么正常的事情了。”
“好了,我该走了。”
说罢,信繁背上装满行李的双肩包,在跟小哀道别后,离开了浅野宅。
柯南疑惑:“他出国也只带这么一点东西吗?”
灰原哀瞥了他一眼,开始收拾桌上的碗碟:“只是去听一场音乐会罢了,估计很快就能回来,带那么多东西干什么?”
事实上,灰原哀知道就连那个背包也不一定能跟着哥哥回来。出任务的时候经常状况百出,信繁的趁手武器等已经先一步经非法途径运往瑞典了,而他在瑞典难免变装,衣服估计也是现买现穿。
灰原哀收拾完东西,柯南依然毫无离开的打算。
“你今天过来,应该不只是为了邀请我们去伦敦吧?”灰原哀直言问。
“果然瞒不过你。”柯南无奈叹气,“我是过来向你借解药的。”
灰原哀嗤笑:“对,我差点忘了,江户川柯南可是个黑户,没有护照怎么去英国?”
柯南脸色微僵:“也不是没有护照,不过出入境管理比较严格,不是真的证件肯定无法通关,到时候要是被当成偷渡犯逮捕了……
“所以我本来是想请浅野先生带我一起去,这样我们只用搭乘不同的航班,到了伦敦再汇合就行。既然浅野先生有事,我只能多要几颗解药了。”
闻言,灰原哀的脸色顿时黑了下去:“多要几颗?你以为APTX-4869的解药是糖丸啊,想要几颗就有几颗?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解药这种东西是会让你产生抗药性的,到最后也许根本无法起效。”
柯南两手一摊:“那你帮不帮我?”
灰原哀气急,恨不得现在就拿个扫帚把江户川柯南打出去。
“不帮,我这里没解药,你别想了。”
“怎么可能没解药,你上次才告诉我又在研制新一代解药了。何况我去伦敦是有正事要做的。”柯南打定主意绝对不能告诉灰原哀,他只是为了去福尔摩斯故里膜拜的真相。
……
凌晨,安室透躺在单人床上,眯着眼睛,似乎睡得很熟。
片刻后,他却忽然间睁开了眼睛,那双眼眸清亮得可怕,显然早已清醒。
刚刚站在窗外向里面看的那个人是谁?
他知道自己对危险的敏锐嗅觉不会出错,那个人身上有着极为危险的气息,而且……很熟悉。
……
“波本吗?”
安室透公寓之外,一个人勾了勾嘴角,露出嘲讽的笑意。随即他跨坐上摩托,扬长而去。
额前,一缕黑发自针织帽中露出,随风飞扬。
……
一个小时后,信繁已经顶着梅斯卡尔的面容出现在东京成田国际机场了。
在办理值机的地方看了看,西拉的大块头很显眼,不过他倒是没有发现赤井秀一的踪迹。
“莱伊呢?”信繁问。
西拉环顾四周,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一直没见他。”
“那就不管了,我们走吧。”说罢,信繁率先踏进了安检通道。
国际航班的安检很严格,不过信繁身上除了不起眼的易容道具外,再没有别的奇怪之物。
“等等,这个包是谁的?再过一遍安检。”突然,负责守在屏幕前的警员大声说。
信繁回头一看,认出那个包是西拉的。
西拉立刻意识到了什么,脸色顿时变得苍白。
信繁不着痕迹地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他稍安勿躁。
随即,信繁便好像里面发生的事情与他无关一般,坦然地转身离开。
与他擦肩而过的人都没有注意到他喃喃自语了一声:“弘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