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金斯先生,你最近还好吧?”毛利小五郎站起身,关怀道。
“哎,跟以往没多大不同,每天都能收到新的威胁信。说起来……”瑞克·霍金斯看向毛利小五郎,笑着说,“今天似乎就是我和毛利先生约好的截止日吧?关于给我寄威胁信的人, 您已经找到线索了吗?”
“当然!”毛利小五郎拍着胸脯保证道,“你坐,听我慢慢告诉你。”
毛利兰和柯南无奈地对视了一眼,不知道该不该阻止父亲不靠谱的推理。
而柯南早已将麻醉针捏在手里了,只要毛利小五郎推理的苗头稍有不对,麻醉针便可以立即射出,由他这个真正的侦探代替叔叔。
而且……柯南也很期待瑞克·霍金斯听完自己推理之后的表情。
瑞克·霍金斯还不知道自己的一切都被柯南洞悉了, 他高兴地对毛利小五郎说:“快告诉我吧,我迫不及待想要知道那个人究竟是谁了。”
“咳咳。”毛利小五郎矜持地清了清嗓子,“其实,那个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他其实就是你的前女友……”
瑞克·霍金斯脸上露出了不太明显的自满,可接下来毛利小五郎的话就让他难以继续保持淡定的表情了。
“你前女友的现男友,我记得他是一个暴躁的酒鬼。”毛利小五郎作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这种人一定会嫉妒女友优秀的前男友,所以他才会给你寄那种恐吓的邮件。”
瑞克·霍金斯似乎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毛利小五郎期许地问:“怎么样?我的推理是不是很靠谱?”
瑞克·霍金斯:“……”
在毛利大叔期待的目光下,瑞克·霍金斯无奈不已:“呃……”
“怎么样怎么样?”
瑞克·霍金斯抹了把额头的冷汗。
柯南无奈叹气,他知道自己是时候出手了。
柯南借口去卫生间,从卡座上跳了下来,偷偷钻到了大叔身后。
然而,还没等柯南按下麻醉手表的开关,他的手机突然突兀地响了起来。
柯南脸色大变,连忙捂住口袋,然而声音之大还是引起了毛利小五郎他们的注意。
“你怎么在这里啊,柯南?”毛利小五郎皱眉,“你不是去卫生间了吗?”
“呃……”柯南尴尬地说,“我走到这里的时候把眼镜掉到地上了, 我现在就去卫生间。”
说罢,他便一溜烟地跑开了。
真是的,这种时候怎么会有人给他打电话啊,而且还是工藤新一的手机!
卫生间内,柯南打开了手机,看到了上面的未接来电——工藤优作。
老爸?
怀着疑惑的心情,柯南把电话拨了回去。
很快电话就被工藤优作接起。
“moximoxi?”柯南问出了自己的困惑,“老爸你为什么突然给我打电话,日本那边现在应该还是晚上吧?”
“我听说毛利先生接到了一个委托,算算时间,你应该已经解开这个谜题了吧?”
柯南虽然惊讶于父亲消息之灵通,但他还是高兴得跟他分享自己的推理过程,一如小时候:“是啊,我发现瑞克·霍金斯跟美国中央情报局有暗中的交易,他贿赂cia的官员以在某些受限制的行业获取便利。但是这种行为也让他知道了许多不该他知道的秘密,也为他惹来了杀身之祸。他收到的威胁信就出自那些与他合作的cia官员,他们警告他退出这些敏感的行业, 但是瑞克·霍金斯不甘心就这样放弃到手的面包,他不愿意退出, 那些人就会适当的给他警告。”
在柯南说这些话的时候,工藤优作一直扮演着忠实的倾听者这样的角色。
“怎么了,我推理得不正确吗?”见父亲不说话,柯南不禁奇怪地问。
“不,你推理得很好。”工藤优作淡淡地笑道,“但如果我是你,我会让这些推理烂在心底。”
柯南:“???”
“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挂了。”
说罢,工藤优作冷漠无情地挂断了和儿子的通话,独留下柯南一个人和镜子里的自己面面相觑。
什么鬼?电话难道不是老爸打过来的吗?
而且……让这些推理烂在心里……
重新回到卡座,柯南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毛利兰敏锐地发现了,于是问:“柯南,你怎么了?”
“啊。”柯南回神,连忙笑着说,“可能是卫生间太热了吧,我有点晕。”
瑞克·霍金斯没有关注他,他正在和毛利小五郎说话:“不管怎么样,这次的事情还是要多谢您,劳您专程来美国帮我。”
“哎呀,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那么。”瑞克·霍金斯从公文包中取出一个信封,递给毛利小五郎,“这是之前说好的委托金,我将来回的机票钱也算在里面了,请您轻点。”
毛利小五郎一见信封的厚度,就知道里面的钱绝对不少,等他打开看到里面厚厚的美金时,双眼更是配合地变成了。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们也没有帮上什么忙,居然还要拿您这么多委托金。”话虽如此,毛利小五郎收起信封的动作却不见丝毫停顿。
瑞克·霍金斯起身,向他们告辞:“公司还有点事,我就先离开了。以后有机会再来美国的话,您一定要告诉我,让我来当您的向导。”
“好啊好啊,那就这么说定了!”
一直到瑞克·霍金斯离开,柯南也没有用出那枚麻醉针。
他终究还是听了父亲的劝说,虽然他不知道工藤优作为什么专程打电话过来提醒他。
难道……有人已经在怀疑他的身份了吗?
瑞克·霍金斯离开咖啡馆后,径直上了一辆商务车。
在车上,他打了一通如果柯南在场会立刻面露震惊的电话:“我已经将委托费给他了,朗姆。”
“怎么样?”朗姆的声音从听筒中传出。
“他的确是一个废物,我没有看出任何符合‘名侦探’的特质,也不知道日本那些家伙怎么会对这样一个废物推崇备至。”
朗姆的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他们推崇毛利小五郎当然是有原因的,你也不要因此就小瞧他。”
瑞克·霍金斯连忙道:“是。难道毛利小五郎是故意作出这幅样子给我们看的?”
“不用想太多,他影响不到我们的计划。我们甚至可以利用这位名侦探,给诺亚方舟计划做一次宣传。”
这原本就是组织的目的。
用一个看似普通的委托吸引毛利小五郎来美国,然后让他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表演。朗姆是真的很好奇,这个与工藤优作、梅斯卡尔、波本甚至还有贝尔摩德和琴酒都有来往的男人,他身上到底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不过现在看来,朗姆实在是有些失望。
毛利小五郎只是一个普通的甚至略有些无能的侦探罢了,他身上那些盛名应当都是由他身边那个叫江户川柯南的小鬼带来的。
只可惜没能看到工藤新一替毛利小五郎推理的一幕。
……
一则消息从手机的信息栏弹了出来。
詹姆斯注视着那些文字,眼神微暗。
“布莱克先生。”阿里亚恩·斯万走到他身边,问道,“我应该继续之前的计划吗?”
詹姆斯神色如常地收起手机,对阿里亚恩说:“这是应该你决定的事情,你还要继续找浅野信繁报仇吗?在他已经警告过你的情况下。”
“哼。”阿里亚恩面色阴沉,“他对我的警告就是伤害我身边的人吗?”
詹姆斯没有说什么。
阿里亚恩攥紧拳头,眼神冒火:“看来国土安全部那些人也没用,竟然连证据确凿的罪名都定不下来。他们无能,我就只能自己去做了。”
事已至此,哪怕他之前对找梅斯卡尔报仇还有些许犹豫,此刻他也已经将这些软弱怯懦抛之脑后了。
梅斯卡尔与姐姐相似又如何,他们终究不是一类人。就算姐姐不认同他的做法也无所谓,他一定不会让杀死姐姐的人嚣张地活在这个世界上!
“你打算怎么做?”
出乎阿里亚恩预料的,詹姆斯·布莱克竟然主动问起了他的打算。以前他总是为他提供帮助,确切的计划却几乎不会插手。
阿里亚恩认真地想了想,最后说:“各国情报部门齐聚juke,浅野信繁暂时没有多余的精力对付我,这对于我而言是绝佳的机会。”
他目视前方,目光坚定:“我要直接去juke!”
詹姆斯·布莱克沉默了几秒钟,然后说:“我会帮你。”
……
远在日本东京的降谷零接到了大洋彼岸的诸伏景光打来的电话,这本来是件好事,但问题是——根据松田阵平提供的消息,景光现在是在组织的监控下给他打电话的!!
降谷零竟然诡异地感受到了久违的紧张:“浅野信繁,我们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
信繁听着电话对面某人故作冰冷的声音,憋笑憋得很辛苦。
这就是风水轮流转吗?当初是他努力推开身边的人,现在终于轮到降谷零这么做了吗?
“咳咳。”信繁清了清嗓子,“我有些情报要跟你互通。”
降谷零:“???”
景光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怎么,你现在还想继续骗我吗?”降谷零嗤笑,“你以为我会像之前那样信任你吗?”
降谷零现在有点慌,但他还得认真演戏。毕竟如果监听他们通话的人是朗姆或者乌丸莲耶,他的任何异常都有可能成为伤害景光的匕首。
终于,信繁忍不住了,他哈哈大笑起来:“不用那么紧张,zero,我们的通话只有我们能听到。“
降谷零其实是不怎么信的。
见他不说话,信繁只好无奈地坦诚:“我找到弘树了。”
降谷零:“!!!”
“来,弘树,跟降谷哥哥打个招呼。”
很快听筒中就传出弘树软软的嗓音:“降谷哥哥,晚上好。”
弘树甚至直接切换到了东京的时区。
这下,降谷零终于可以松口气了:“真好,有弘树在,你那边就能方便很多。不过你是怎么找到他的?我记得你说过弘树被屏蔽了。”
关于这件事其实信繁自己也不太清楚,他敲了敲手机屏幕,提醒弘树自己解释。
“好吧好吧。”弘树无奈,“其实我的意识一直都在,只是无法和景光哥哥交流。诺亚的程序里有一段代码,我之前一直以为已经清理干净了,如果不是这件事,我也发现不了它竟然还有残余。”
“那现在呢?”
“景光哥哥拿到了当初辛多拉公司植入julep的资料,所以他帮我找到了那段代码。在景光哥哥的帮助下,我已经把它清理干净了。”
信繁立刻在旁边补充:“至少弘树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泽田弘树:“……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那你胸口的……”降谷零试探性地问。
信繁幽幽反问:“你敢尝试吗?”
降谷零:“……”
不,他不敢。
“我连接不到景光哥哥心脏上的装置,所以不知道里面的具体情况。如果有仪器可以对那个东西扫描分析一下的话,我或许就能找到办法了。”说到这里,弘树的心情又骤然沉了下去,“可是景光哥哥告诉我那样东西很不稳定,用仪器扫描的时候或许就会启动。”
“这不是危言耸听,我来美国的时候甚至没有过安检。”
“那岂不是如果有人想杀你的话,甚至无需刀枪,一个微波炉就够了?”降谷零古怪地问。
“倒也不至于……”
按照降谷零的说法,手机的电磁辐射是不是也可以?
朗姆和那位显然是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的。
“总之不管怎样,弘树回来了就是好事。我这边也有一件好事要告诉你。”
“嗯,什么?”
“我们找到组织安插在公安的卧底了。”
“谁?”
降谷零停顿了片刻:“你应该已经想到了。”
“真的是他?”
信繁微愣,“我们前五年做的所有努力,现在看来不过都是笑话罢了。”
这真是对他而言最大的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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