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边,我们家”这6个字很容易让人产生联想:在外边听林义的,难道回家就是你说了算吗?我们家我们家的称呼,难道你们私定终身了吗?
话虽简短,但杀伤力很大,还没等林义圆场,孙念就自觉离开了。
不过也没走多远,两张餐桌就隔一条过道,临近而坐。
跟进来的旷艺林一直默不作声,认真看了眼轻飘飘一句话就把自己闺蜜打败的大长腿,对林义露个笑脸就转身陪好友说话去了。
落座后,旷艺林就幸灾乐祸地小声嘀咕:
“人家正宫娘娘就是正宫娘娘,一句话就把我们才情高绝、美艳无双的念小姐给打败了。”
面对好友奚落,孙念也不甚在意,不急不慢地开口:“我只是不想让他难堪。”
“你让他难堪的次数还少?”
孙念摇摇头,表示不一样。
旷艺林笑着不信,“我怎么看怎么觉得你在玩火自焚。”
…
这顿饭吃得有些怪异。
由于孙念一直隔着过道安静看着这边。
开始大长腿还有点不习惯,心也被搅混了。孙念这名字在管院如雷贯耳,大名鼎鼎,每次听到都是“成绩好”、“生的很美”、“许多男生暗恋”、“心气高”这样的字眼。
但也就不习惯了一下下,大长腿就彻底归于平静。她很清楚,随着身边这人愈发璀璨,蝶泳狂浪在一定时间里,会接踵而至,自己只要守好本心就行。
他到哪,就安静跟着去哪…
这样想着,邹艳霞顿时觉得浑身通透,舒畅了。
于是也像往常一样,习惯性给他夹菜,习惯性给他个卫生眼。偶尔也调皮一下,一块肉自己吃一半就欢心地把另一半塞他嘴里。
感受着身边这女人软刀子进软刀子出的绵里藏针,林义瞟了眼一直望向这边的孙念,也是时不时张嘴配合着大长腿。
……
清晨醒来,透过窗户看那满天祥云,恰似在周边飞舞,又是一个好日子。
翻个身子,在暖和被窝里懒散至极的打个哈欠,绵绵的呻吟显示着这个觉睡得不错,美美的。
听几人讨论了下班集体出游的事情,林义想起了昨晚上苏温给自己的电话。
挣扎着起床,套衣服、穿鞋,洗漱的时候发现才买不久的黑妹牙膏又没了,怨念一声,于是到几人柜子里翻箱倒柜地找。
先是找李杰的,别说贵的牙膏好的牙膏了,竟然连个牙膏影子都没见着。
顿时就不干了:“合着你用我的习惯了,门面都懒得装了是吧。”
见状,李杰在床头探半个身子打着哈哈:“义哥,你可是冤枉人了,你先去他们柜子里找一遍再来批判我哈。”
林义没好气道:“你们不会都没买牙膏了吧?”
带着疑惑,翻了赵志奇的,也没有;翻晃停的,牙膏盒子倒是有,但那干巴巴的痕迹,估计都停产个把月了吧。
带着最后一丝希望,翻马平彦的,牙膏没有,女士内裤和bra倒找出一打,红的、黑的、蕾丝的;半透明的,颜色各异,款式五花八门。
而且上边的异味特别重,有些还发霉了。
林义被恶心到了,对着挤眉弄眼的马平彦顺手就敲了过去:“我说呢,你每次回来开这柜子门总有股若有若无的怪味,你就不能洗洗再珍藏?”
马平彦捂着头叫屈,“洗洗就没那味了,还收藏个什么劲…”
李杰立马接过话茬,跳脱地说:“小马哥,你既然这么喜欢那味道,直接品尝不是更好吗?”
哪知道马平彦把不要脸的精神发挥到了极致,腆个脸直嘿嘿地,故意恶心人道:“谁说我没品尝,那女人的开胃菜就是先拿一踏钱放枕头边,然后丫个腿…”
林义憋的内伤,碰到这种极品室友还能说什么。撒丫子跑到书店三楼才把洗漱问题解决掉。
又拾掇一番,出门,往欧尚shoppingmall赶。
绕着工地细细看了一遍,遇到不懂的,就向吕文举请教一番。
末了问,“第一期工程6月份能按时完工吗?”
吕文举回答:“能,由于我们三班倒作业,工期也许还会提前完成。”
林义对此表示欣慰,但还是不厌其烦的嘱托道:“赶工期固然重要,但安全问题是一件大事,任何时候都不能掉以轻心。”
离开施工现场,脱掉安全帽和套鞋,赶到苏温办公室的时候,沈珂正好也在。
看到林义进来,沈珂也顾不得工作还没汇报完,喊一声“林总”后,放下文件就很有眼见的离开了。
出门时还特别体贴,顺带把门也给关上了。
办公桌后边的苏温安静地瞅着这一幕,也不说什么,左手拢着青丝在座位上怔了会,才地起身给他倒了杯热茶。
呡一口茶,林义才说:“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不是?反正过段时间你肚子大了,也瞒不住人,还不如早早收买人心…”
这话把女人说的满脸通红,后边露骨的话,实在羞赧的听不下去了,才抬起头用那水雾眸子瞅着他,糯糯地说:
“小男人,这是办公室,你是要在这里作践我吗?”
林义眨巴眼,说怎么可能,然后识趣的转移了话题。
聊了会罗湖购物中心的情况,又谈了欧尚shoppingmall的各方面细节,两人随后把话题转移到了东南亚。
苏温指着报纸上的一则报道说:“前几日Tai国央行宣布国内9家财务公司和3家住房贷款公司存在资产质量不高,以及流动资金不足问题,敦促整改…”
看完新闻,林义感叹:“现在面临的这场危机在T国的叫法竟然是“tomyumkungcrisis东阳功危机”。
如果没弄错,东阳功是一碗面的名字吧,而人家却用它来命名这场危机,可以想象当地政府是多么的自信和狂傲,在战略上完全是一种藐视态度啊。”
林义想了想,接着又说:“这是一个重大信号,看来T国最先熬不住。”
苏温表示认可,“通过近半年的信息收集和观察,T国最先熬不住是有原因的。”
“哦?”林义作为后来者虽然知道这场危机始发T国。但究其详细原因还真的没去思考过,顿时来了兴趣。
瞅着小男人望着自己,苏温也抿了口茶,才温和地解释:
“谈到这场将要面临的危机,那有必须要说一下马xx这人。
马xx泰名??????????????音译班汉·西里巴阿差,这位1米60的T国经济政治巨人在很多报纸媒体上有他的介绍,我截取一段给你看。
班汉·西里巴阿差1932年7月20日出生于素攀武里府一个中国商人家庭,中文名字马xx。
父亲马成金祖籍在我国广东省潮州,经营布店生意。二战期间,当东洋军队入侵T国时,班汉从中学辍学,跟随他的哥哥经商,并成立了他自己的建筑公司——西猜联合公司。
班汉的建筑公司在60年代非常成功,当时获得了许多大型基础设施项目工程,甚至包括军事设施。这一系列的运营让他成为了一个家喻户晓的亿万富翁。
班汉除了拥有庞大的西猜联合公司和西猜化学公司外。还是京都水泥公司、大城人寿保险公司、纳提通建筑公司、拉差丹运输公司拥有大股份的股东。
在商业上获得成功后,1976年他代表家乡素攀武里府参加议员竞选,并当选众议院议员。
在从政后,他在兰甘亨大学完成他的大学教育,1986年毕业并获得法学士学位,后获得法律硕士。
马xx在1995年7月13日就任T国最大家长,在他进入人生巅峰的时候,还扶持了另一个T国重要的政治和经济人物,那就是他x。”
说着,女人把他x在报纸上刊登的照片指给他看。
“前几年他x刚坐稳T国电信行业的一把手,成为了T国富豪圈最年轻新贵。由于其在经济方面有着出色的能力,马xx就邀请他出任政府二把手。”
听到这熟悉的名字,林义问:“这两个T国富豪的强强联合,这个国家应该欣欣向荣才对,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了,到底做了些什么?
苏温温婉一笑,道出原因:“那是他们在一定领域取得成功后,对自己的战略眼光过于自信了。”
林义听出了她的潜在意思,就是这两人有点飘,有点自负,在世界一隅的东南亚取得一定成绩后,就敢放眼天下了,有点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意味。
苏温继续说,“两人去过几趟香江后,就搞的自己很了解香江一样,觉得香江现在能这么繁荣富裕,T国只要照着做也能一样。
但他们不明白,香江之所以有今天这繁华的局面。是因为在过去几十年里,它是我们国家对外的重要窗口,这是多年日积月累而成的。
这两人回国后,决定要和香江竞争,要取代香江金融港的地位,要把T国建设成东南亚乃至整个亚洲的金融中心。
为此制定了一系列政策:允许外国金融机构的资金自由进出T国,而且不需要得到央行监管,并把泰铢美元汇率从固定定价改为市场浮动制。
以目前世界经济形势来看,这是最致命的一步臭棋。”
说到这,女人喝一口茶就细化解释说:“这个政策一经颁布,导致的后果就是,大量以美元为主的海外资金蜂拥进入该国,以低息为诱饵大量出借给T国的企业和个人。
本来到这里还可以挽救,但问题是T国人并没有拿着这些资金进入实业领域。
那些富豪拿着这些低息借款放高利贷吃利息,或者炒股票炒地皮。而老百姓拿着这些借来的钱也是花天酒地。
仅两年时间,这个国家的经济完全泡沫化,土地价格节节攀升,股票创新高,老百姓借钱买车买房,一片歌舞升平后面是虚假繁荣。
其实经济泡沫化这个问题是每个国家都要面临的,它是经济到了一定阶段的必然产物。但是我们国家非常警惕它,一直用各种办法支持实体经济,各种政策压制房地产和金融…”
说了原因,两人就现在的国际政治经济形势进行了商议,讨论半天得出一个结论:
根据收集的经济信息和国际资金流动方向来看,一直认为华尔街正在设一个局。
以索罗斯领头的华尔街金融巨鳄做的第一步是向全球各个金融机构拆借泰铢,大量抛售泰币,这一步他们其实是亏钱的。
T国央行想通过购买泰铢稳住汇率,可是T国现在的外汇储备只有330亿美金,真是杯水车薪分分钟就能烧没了。
真心的,这点钱在巨额的国际游资面前,简直不够看。
苏温分析:“如果泰铢汇率哪天跌了,那些以前借钱给T国人的欧美金融机构,肯定会一起配合来催债。
要求T国人提前偿还贷款,而且这个国家借的是美金,那归还的也必须是美金。
这就是设局的关键点。
打个比方,以前是30泰铢换1个美金,我借了1000美金,我去泰国银行一换拿到了泰铢。
现在泰铢跌倒了60泰铢换一个美金,米国的银行要我还以前借的1000美金,那我就必须要拿出泰铢换才还得上了。
这样的后果就会造成银行挤兑、股市狂跌;房契地契从以前显示财富的硬通货,变成了一张张无人问津的白纸。
如果我没推测错的话,这个时候华尔街金融巨鳄会贪婪的获取各种抵债资产,并以极地价格买入股票、土地、酒店、办公大楼和泰资金融机构,以及大型企业等优质资产。”
说到这里,苏温暂停了谈话,只见她开始在桌上翻找,好一会儿才从一摞报纸中找到想要的信息。
把这张报纸抽出来,摊开,女人柔和的对林义说:“这则新闻很有价值,我当时看到就留了个心,你细细品味一下。”
这则新闻的字数不多,大概900来字,但流出的信息却非常多,也非常重要。
尤其是其中一条,对林义来说简直如获至宝:面对即将到来的危机,正大集团也不得不卖掉一部分股权以偿还债务,同时储备充足的现金来度过接下来的凛冬。
而英国人趁机轻松买下了这部分股权。其中就包含部分易初莲花超市的股权。
林义看完报纸,笑着对女人感慨:“不愧是是正大集团,危机意识很强,在这个关键节口,敢以这种“壮士断腕”的方式来自救,很需要魄力。”
苏温莞尔一笑,就说:“这是我们的机会,虽然正大集团这部分股权我们吃不下。
但易初莲花这部分股权我们要想办法弄到手。”
“嗯。”林义嗯了一声,很是认可的点点头,“这块香饽饽我们志在必得。”
分析到这,林义对后面的脉络也能够回忆起个大概。
为救国家于危难,T国会大喊“爸爸再爱我一次”向米国请求援助。
可以想象,米国肯定是一声冷笑:“谁是你爸爸!你太TM一厢情愿了。
78年越nan都打到你们东北了,我都没救,现在我国的资本家在你们那里撸羊毛,你让我帮你?
你脑子没问题吧?”
接着T国又会去RB游说:“妈妈救我,你不救我,你在我这里的家产也难保呀!”
这时候东洋国肯定会这样对它说:“救你?你有莫有搞错,我自身都难保,况且我也做不了主啊!”
…
要说为什么是T国率先发生金融危机而不是其他地方?
除了上述问题。还一个就是T国人根本不了解自己的国家,太高估自己的国家了。而造成这个问题的根源是巨大的贫富差距。
按照这年头的情况来分析,10个T国人,标准中产以上的只有1个,这和阿三的情况是一样的。
12亿阿三人,2亿在天堂10亿在人间。6千万T国人也是这样,有那么五、六百万T国人过的真的不输任何国家的有钱人。
这些人大多从小就接受欧美英文教育,就像他x一样,在T国读完高中就去了米国读大学。
他们的思维方式完全西化,和另外5000万底层T国人完全不是一个层面的。
前生林义曾看过他x评价我们国家经济的视频。那口气完全是高高在上,没有小国对大国的敬畏之情。
其实吧,T国的这些上层阶层不是米国人,但总是把自己当成了米国人,总拿米国的视角看问题。
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他们从小接受西方教育导致的。由于英语娴熟,只阅读和接受西方媒体的报道和传播的思想。
这些人控制着T国大大小小的企业,当然包括传媒、电视、报纸、通信、互联网等。
通过控制媒体,他们又把自己的这种思想观点洗脑给另外5000万没见过世面的穷苦百姓。
结果搞的整个国家的人都以为自己国家实力很强,是一个排在美日俄法德英之后的世界强国。
另一个问题的根源是T国人赚3块花10块的天性,这也是学习西方的超前消费观念。
比如这年头T国银行的存款出借率高达96%,而且其央行没有像我们国家那样有存款保证金制度,一旦出现挤兑,后果不敢想象。
除了银行出借外,T国还有各种信用机构和高利贷,一些传媒报纸上统计的数据显示:
这年头70%的T国家庭有外债,这些家庭在支付完外债后,每个月平均只剩下700泰铢左右用来日常消费。
这也是为什么每到开学季,T国当铺爆满的根本原因。
…
3个小时一晃而过,接到电话的苏温说要去楼下同设计公司的人碰面,验收一部分结构图,问他去不去。
林义有点累,直接拒绝了,对于他来说,眼前的一摞报纸比那些东西有趣多了。
女人看他又开始找有兴趣的新闻,也没强求,给他换了一杯热水后,就糯糯地说:“今天要是没事的话,就留下一起吃晚餐吧。”
闻弦知雅意,林义立马站起身,几下几下来到她背后,揽着细腰,含着耳垂迷糊道:
“我今晚都没事。”
感受到温温热热,女人面皮有些挂不住,挣扎一番无果后,才无奈地抱怨:“小男人,你没情趣。”
在她侧脸啄一口,林义就说:“晚上我们看电影。”
苏温没答,咫尺之间,就那样安静地注视着他,随着时间的静默,女人的眼睑慢慢有了重影。
最后期待的问他:“你的那个梦是真的吗?”
梦?林义想了下才反应过来,“白蛇真的入梦了,这次你肯定怀上。”
听他这么说,女人也不想去分辨这话的真假,只是闭上眼睛,用蚊子声音说:“小男人,吻我。”
…
良久,唇分。
离开时,苏温红着脸责怪地看了他眼:“小男人,这次让你如愿。
以后不要在公众场合作践我了。”
林义嗯了一声,又啄了下才让她下楼。
…
坐在苏温的座椅上,翻着报纸,林义是看得津津有味。
尤其是其中一条,看得林义既感叹,又有一种莫名的味道。
只见新闻上这样报道:
马来西亚总理马哈蒂尔在面对全国人民的讲话中,郑重的承诺:
“我们花了40年辛苦建立起来的经济体系,我们要誓死守护,不能让那个有很多钱的白痴一下子给搞垮了…”
林义知道,这个有很多钱的白痴指的就是索罗斯。
可惜,以他的量子基金为首的国际投机者很快就会对泰铢发动攻击。
并且由此推翻了这个多米诺骨牌,马来西亚再怎么挣扎也是徒劳,不能幸免。
继续翻着报纸,很多新闻都在介绍什么是经济危机?为什么会有经济危机?
看着一部分砖家和叫兽的言论。林义嗤之以鼻,真的想喷他们一脸。
太几把墨迹了,文字臃肿又晦涩难懂。
不过也有通俗易懂的,比如一位朱教授就用了四个故事很好的阐述了什么是经济危机。
故事一:
有一个商人到了一个山村,村子周围的山上全是猴子。
商人就和村子种地的农民说,我买猴子,100元一只。
村民不知是真是假,试着抓猴子,商人果然给了100元。
于是全村的人都去抓猴子,这比种地合算得多了。
很快商人买了两千多只猴子,山上猴子很少了。
商人这时又出价200元一只买猴子,村民见猴价翻番,便又纷纷去抓,商人又买了,但猴子已经很难抓到了。
商人又出价300元一只买猴子,猴子几乎抓不到了。
商人出价到500元一只,山上已没有猴子,三千多只猴子都在商人这里。
这天,商人有事回城里。他的助手到村里和农民们说,我把猴子300元一只卖你们,等商人回来,你们500元卖给商人,你们就发财了。
村民疯了一般,把锅砸了卖铁,凑够钱,把三千多只猴子全买了回去。
助手带着钱走了,商人再也没有回来。
村民等了很久很久,他们坚信商人会回来500元买他们的猴子,终于有人等不急了,猴子还要吃香蕉,这要费用啊,就把猴子放回了山上。
结果就是,山上仍然到处是猴子。
故事二:
这是炎热小镇慵懒的一天。太阳高挂,街道无人,每个人都债台高筑,靠信用度日。
这时,从外地来了一位有钱的旅客,他进了一家旅馆,拿出一张1000元钞票放在柜台,说想先看看房间,挑一间合适的过夜。
就在此人上楼的时候,店主抓了这张1000元钞,跑到隔壁屠户那里支付了他欠的肉钱。屠夫有了1000元,横过马路付清了猪农的猪本钱。
猪农拿了1000元,出去付了他欠的饲料款。那个卖饲料的老兄,拿到1000元赶忙去付清他召妓的钱。
有了1000元,这名j女冲到旅馆付了她所欠的房钱。
旅馆店主忙把这1000元放到柜台上,以免旅客下楼时起疑。
此时那人正下楼来,拿起1000元,声称没一间满意的,他把钱收进口袋,走了……
这一天,没有人生产了什么东西,也没有人得到什么东西,可全镇的债务都清了,大家很开心。
这个故事告诉了我们一个什么道理?现金是要流通才能产生价值,而经济永远存在炒作!
故事三:
两个人卖烧饼,每人一天卖20个(因为整个烧饼需求量只有40个),一元价一个,每天产值40元。
后来两人商量,相互买卖100个(A向B购买100个,B向A购买100个),用记账形式,价格不变,交易量每天就变成240元。
这样,虚拟经济就产生了。
如果相互买卖的烧饼价为5元,则交易量每天1040元,这时候,A和B将市场烧饼上涨到2元,有些人听说烧饼在卖5元钱1个,看到市场烧饼只有2元时,赶快购买。
这样泡沫经济产生了。
烧饼一下子做不出来,就购买远期饼。A和B一方面增加做烧饼(每天达100个或更多)。
另一方面卖远期烧饼,还做起了发行烧饼债券的交易,购买者一是用现金购买,还用抵押贷款购买。——融资,金融介入
有些人想购买,既没有现金,又没有抵押品,A和B就发放次级烧饼债券。并向保险机构购买了保险。——次级债券为次贷危机播下种子
某一天,发现购买来的烧饼吃也吃不掉,存放既要地方,又要发霉,就赶快抛售掉,哪怕价格低一些。——泡沫破裂
金融危机就这样爆发了。烧饼店裁员了(只要每天40个烧饼就可以了)-——失业;
烧饼债券变废纸了——次贷危机
抵押贷款(抵押品不值钱)收不回,贷款银行流动性危机,保险公司面临破产等——金融危机。
故事四:
俺们这个村,以前有种菜卖菜的、有养猪卖肉的、有种粮卖大米的、有种果树卖果子的、有开厂生产家电的、有村长修房卖房的。
其中,种菜的种2万斤能卖2万元。养猪2千斤能卖2万元。种粮卖大米的1万斤能卖2万元。种水果5千斤能卖2万元,开木材厂的一年也能能产5万元。
村上的铺子价格也合理,一年房租几千块,不管是卖菜的,还是卖肉的都能接受,都有自己合理的利润。
总之这个村应有尽有,一直能保持平衡发展,大家各司其职、各尽其才。产品互相买卖,有肉、有饭、有水果吃、有家电用、有房子住。
日子一天比一天过得的好,余钱也一天比一天多。
但是,突然有一天来了一个建房子的,在村子里修了很多房子,告诉大家可以来买,如果钱不够,可以由村长出面帮忙到钱行去借,于是就有人买了。
第一年卖10万一套,卖肉的买了,欠了8万。第二年卖20万一套,卖米的急了,看着卖肉的赚了,也买了,欠了15万。第三年卖50万一套,卖果子的也买了,欠了40万。
就这样村里有能力的人都买了高价房,那个建房子的是赚大发了啊,不但把他们以前的积蓄赚了,还让他们后20年赚的钱都源源不断的流给自己。
于是卖肉的卖了钱,不敢像以前一样买家电,买水果,赚了一点钱后就还给村里银行了。其他的也是这样,卖了一点钱就还一点。
因为很多人都买卖起了房子,并且这些房子都在涨价,于是渐渐的主业都不做了,而且稍微有点钱就得去还银行,结果卖肉的卖不出去了,卖菜的也卖不出去了,卖家电的也卖不出去了。
因为大家都没钱了啊,买不了啊,即使有赚了点钱还得还给村里的银行啊,但是还是开心的,因为房子在升值啊!大家眼巴巴着看着房子升值,然后皆大欢喜。
此时村上的铺子租金也水涨船高,一年比一年贵。卖了的菜钱还不够铺子租金。所以一边是种果子的卖不了钱,一边是村上的果子一年比一年贵,并且还不好卖。
到了最后,整个村子里只有那个建房子的人发财了,其它人日子都过的干巴巴的。
虽然他可以随便消费,但是他一家人能吃多少、能用多少啊?村子里大量的产品都卖不出去啊。
于是俺们村现在是这样的情况。各行各业都产能正常,就是产品卖不出去。
卖肉的肉很多,但卖不出去,但也没钱买米。卖家电的家电很多,但卖不出去,也没钱买菜啊。即使卖出去一点,除了最基本的生活其他也不敢买啊,因为欠着村长里银行的钱啊。
后来,村上生产木材的工人也只能回家了,因为家电卖不出去,发不了工资。
工人回村后地也没了,因为前几年被征去修房子了,很多人开始无所事事起来:买了房子的一直在坐等房价坐地升天,没有买房子的也不知道能干什么好。
后来村上卖果子的,只能把果子倒河里了啊,因为大家都没钱消费,加上村上的商铺和运费太贵,果子的价格一低再低,原先批发出去1元1斤的果子,现在批发出去1毛钱1斤,但加上运费5毛1斤,铺面费2元1斤。村上其他人买到手也要2.6元1斤啊。
一方面是种果子的被逼得把果子倒河里,一方面是其他村民没钱消费,价格太贵,怎么办啊啊?
果农果子卖不了,只能自己饿了吃自己的果子,没钱买其他的了,没钱买肉了,没钱买米了。
不管是卖肉的最先花10万买房子的,还是卖菜的花30万买房子的,还是最后卖果子的花50万买村长房子的,他们都是可悲的,因为房子只有2万的成本。那个外来的卖房子的才是最大的得利者。
此时大家开始互相找心理安慰和快感。比如卖肉的10万买的的房,欠了8万,他的优越感在于他看到卖果子的花了50万买的房,他觉得自己处境要好多了。
所以现在看起来村里产品都是过剩的,真的过剩嘛?
其实不是,想买车的很多吧,为什么不买呢,因为还欠着钱行的几十上百万钱呢。
后来,村长召集大家开会,说出现这一切的原因是大家手里没有钱了,于是表示要钞票,而且释放流动性,降低贷款利率,刺激货币流通。
但关键问题是,每次印的钱,不是跑到了外来建房子的人手里,就是跑到那几户恶霸手里。
这就是整个经济危机的各种形势,看完,林义叹为观止,这教授是大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