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书店三楼,林义的黑色诺基亚就一直响,都是看到报纸新闻来报喜的。
有一个算一个,林旋夫妻、雷君、刘元生、艾先生、文君夫妻、魏局长、欧阳常林、刘琦夫妻、卢博士两口子和商海里的朋友、以及阳华等一大家子人。
两个小时后,手机都热得发烫了,耳朵都快听聋了,但林义还是得接。
最后一个电话。听着手机在沙发上响了六声,林义赶忙从洗漱间里跑出来,脸上的水珠子都来不及擦干净。
电话是邓木斯的,人家一开口就说,“林义,我去大理了,你欠我一顿饭,回来记得请我。”
听到这个声音,听到欠一顿饭,林义的老脸特尴尬,不好意思的说,“看我,都过去两月了,硬是没记起来。”
邓木斯哈哈一笑,说,“你是大忙人,能理解,这样吧,把欠我一顿饭改成欠我两顿饭怎么样?”
“该,要得,要得,回来一定请你。”林义咧嘴一笑,应承一声,又问,“你去大理拍照片?”
“是啊,我承接了一单私活,给一对夫妻摄影。”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火车汽笛声,林义也是恭喜一番,“看来你这趟肯定是大赚了。”
“是吧,但不和你说了,我要上火车了。”
“好,一路顺风。”
“谢谢,再见,记得欠我两顿饭。”
...
外面的雨开了个头就一直没停,沙拉沙拉的响落声听在耳里有一种别致的润味。
在书房看了会书,通过邮件和在美国出差的王欣聊了会工作,不知不觉就到中午了。
肚子有些饿,但扫一眼外边越来越阴冷的天,林义也是熄了大动干戈的心思,想着煮碗面吃得了。
正当他起身的时候,门响了,一阵钥匙声过后,斜着探进来半个头。
见到林义无喜无忧的看着自己,大长腿把头缩回去本能的又想跑,但下一秒又试探着把头伸了进来。
林义扫一眼,当即伸个懒腰转身,慢悠悠的说,“我饿了,快做饭吧,吃完饭你就去洗澡,然后去房里等我。”
“啊哈哈哈...”突然门外响起了冷秀的疯狂笑声,笑声爆炸一阵过后,由近及远,识趣的下楼梯了,走了。
林义脸一黑,几下几下走到门前,把门全部拉开,刚好看到冷秀和金妍在楼梯拐角处的背影。
有些晕头,“你怎么把她们带回来了?”
大长腿此刻比他还难堪,脸红红的片了他一眼,就紧着薄薄的嘴唇提着大串大串的袋子进了门,默默地去了厨房。
林义瞅一眼女人手上的菜,心道原来刚走的那两货是打算来蹭饭的,只是被自己“吓”跑了。
中午的菜很丰盛,一个西红柿炒鸡蛋,一个烟笋腊肉,一个干野兔子肉,还有一个大白菜。
十多天没做饭了,大长腿虽然还是记恨林义之前的口无遮拦,但吃饭的时候却安安静静的一个劲在给他夹菜。
菜的味道好,喝了点红酒,两人在早冬里过了一个无声却又浪漫的午餐。
半个小时左右,吃饱喝足的林义大爷样子问,“你自己去洗澡,还是我抱你去洗澡?”
大长腿听到这赤果果话,站起来本能的又要往门口跑,但是被林义拦住一把横抱起来往淋浴间行去。
行到洗漱间门口。
女人把头埋在林义怀里,装鸵鸟说,“我上午洗了澡的。”
“哟...”林义砸吧嘴,旁边的玻璃门上映照出一个“小人得志”的坏笑。
...
雨打芭蕉闲听雨,漫敲棋子落灯花。
事毕。
林义满脑子一片空白,任凭窗外的风声、雨声透过窗户灌进耳朵里。
大长腿也一样,头发散乱的平摊在一侧,先是睁着眼睛没有焦距的望了会天花板。显然还处在快乐的余韵之中。
发了会呆,女人缩了缩身子,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许久之后...
女人翻了个身,睁开眼睛伸个食指尖尖,轻轻撮了撮身侧的男人。
等到虚脱了的林义也侧身看向她时,大长腿细细的蠕动了身子骨,钻进他怀里动了动,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慢慢睡着了。
目光闲落在呼吸变得逐渐匀称的女人身上,不知怎么的,林义忽然想起了前生的一个场景。
那是一个冬日暖阳的下午,林义和大长腿正在沙发上偎依着看电视,没想到电视剧播放到最精彩的时候,那祯破门而入。
一瞬间,六双眼都抡圆了...
可以预见,后面两女人发动了一场没有硝烟、也没有期限的战争。
记得有段时间,林义特别怕见到那祯,怕自己和大长腿快乐的时候,她老人家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又破门而入...
那场景,想想头皮都发麻。
要怎么样才能搞定前世今生对他而言同样重要的女人呢?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这样的方法有吗?
有吗?
要是米珈哪天和自己突破了关系,也加入进来呢?
咋办?
...
怀里的人儿,呼吸越来越匀称了,只见她无意识里伸个双手紧紧抱住林义腰身,睡的更死了。
思绪千百转。
此刻的林义特别想向巴菲特请教一番,想问问他:你是怎么样让你的两个老婆和你和谐同居的?
其实林义自己觉得,自己骨子里是一个阴柔的自我支配者。
前生今生无论面对谁,不论是有钱的、有权的、高傲的、佝偻的,都能坦然面对,从容自如,不去明显的鄙视,也不赤果果的仰视。
都能保持大男子主义的自我支配,不会让自己委屈和卑躬屈膝。
不过老天就是这样,世间万事万物都是相生相克的,总有一个会让你没办法的人。
那祯和大长腿就是这样的人,林义有时候拿她们一点办法都没有,或者换一种说法,就是不想太过强迫她们,不想让她们难过。
这可能和林义的家庭环境有关,因为他从小就特别希望有一个安稳、和谐以及没有争吵的家。
想了这么多,突兀的,林义想起了在京城那祯主动投怀送抱、让自己解内衣的场景。
那笑眯眯的背后是无尽的阴谋,林义突然打了个冷颤,愈发觉得这笑面虎的试探没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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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写的越来越差了,成绩也越来越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