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牌单车响着车铃穿梭着夹杂着妇人们吼着孩子看好弟妹,别野。田野里,一堆人对着地上毫无血色昏倒的女人指指点点的,旁边还有一个妇女,满脸憎恶之色,“回去,都回去,别管她了…”
“哎呀,江家的,把你家儿媳妇这么丢在这里,那她还能活哟?好歹是一条人命。”
“什么儿媳妇,我江家没有这样的儿媳妇!你们谁也不许救她,就让她在这里趟着,败坏家门的玩意,都散了散了。”女人刻薄的喊着,让四周的人都散去,余下地里的女人被烈日照着。
八月的天,在地里就这么昏倒了两个小时,而且还是一个女的,会发生什么都未可知。
关朝楚醒来,来不及疑惑自己不是在售楼处看新房子吗,怎么变成了一个陌生的环境就感到一阵铺天盖地的悲凉,那种悲直把她心口揪的一阵阵发痛,好痛,好难过。脑海里有着属于这具身体的记忆。
是个同名同姓的女孩,今年十八岁本来还在念书,却因为江家上门来求娶,满心欢喜的带着丰厚的家产嫁给了自己喜欢的人,江家的大儿子,结婚两年了,丈夫一开始还温柔体贴,可一考上了大学后,就开始若即若离,婆家的人对她的态度也来了个八十度大转变,处处看她不顺眼,让她各种干活,家里的家务,衣服,农田,都是她在做,就连生病了,她也需要挑着几十斤种的水,来这田里顶着烈日浇水,本就虚弱的身体哪里扛得住,她昏倒了,被人救了。
但江家的人却骂她不守妇道,出轨和别的男人勾搭在一起,原主是个懦弱的姑娘却也非要争辩出个一二,可江家哪里由的她争辩,简直往死里整她,就这么过了半年,原主的身体一天不日一天,恨死了江家那一群人,又爱惨了丈夫,一次次的从娘家索要东西来补贴江家,直到把娘家掏空,没了利用价值,江家丑陋的嘴脸便露了出来,她只得苦苦熬着,十八岁的人,活得像三十八岁一样,最后再度累昏倒在了这片农田里,这次,她却再也醒不过来了。
临死之际,她倒是清醒了,可为时已晚。
关朝楚真是又气又无语,傻姑娘啊,这江家,从头到尾就是在利用你而已,原主瞧的不明白,她却是瞧得清清楚楚的。
既然用了这个身体,这些烂帐,肯定是要一一处理的,不过当务之急,还是要养身体。
关朝楚能感觉到,这副身体是前所未有的虚,上辈子她作为公司金牌秘书,顶着难缠又挑剔工作狂老总,每天工作量最短十二小时,长十五小时,每天坚持一小时锻炼,就是发烧三十八度都能吃个药和没事人一样继续去公司战斗,而这具身体,别说战斗了,站起来都费力,大中午的,下田的人少,可还是有人的。
“田婶婶。”她凭着记忆,急急的喊住了路过的一个女人,朝对方客气礼貌的询问道,“我好像发烧了,站不起来了,你能不能喊几个人,把我送回家,多谢你了。”
田婶婶皱眉看着关朝楚,不怪她这神情,而是关朝楚在镇里风评是真的不好,可到底心软的道“哎,江演那口子啊,你啊,生娃的时候月子没坐好,落下许多毛病了吧,你等着啊我去喊人。”
关朝楚感激的道,“好的,多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