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朝楚瞎编起来脸不红心不跳,一点愧疚的心都没有,还贼诚恳。
金玉不知道关茫种是她外公,感觉也不能让她知道,鬼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金玉说是外婆的好友,可和楚文敬又似乎有一腿,和夏生荷又是个什么关系,没搞清楚前说出去是很不明智很蠢的行为,做人要坦诚,但坦诚也是看人的,对自己人坦诚叫态度,对敌人坦诚叫傻子!
“茫种也结婚了啊。”金玉似乎有点点感慨,取下了眼睛往椅后一靠,似乎有些疲倦的样子。
也是,上了年纪还要亲自来带学生操劳,不累才怪。
关朝楚不得不说,是有点佩服她的,过去给她倒了杯茶放下。
金玉也没客气,双手端起那杯茶,开口说道“当年那批人里,你老叔的性格是我们之间最好的,不过,他脾气很…”顿了下,找了个形容词,“君子。”
“在我们几个人里,他往往是最低调,文质彬彬的,好像没什么事能让他生气,共情能力出起的强。”
“我老叔和金教授你们之间,谁关系最好?”关朝楚好奇一问。
“最好?”金玉思考了下,看她说,“应该是和文敬关系最好,但更准确的来说,和每一个人关系都很好,不管是我还是你外婆,又或者其他人,没有谁是不喜欢他,不崇拜他的,和他有过结的人,基本没有。”
“不过我们这群人里,他应该是最不可能结婚的那个…”
“但是没想到,你外婆嫁人了,文敬娶妻了,我单着,你老叔居然也结婚生子了,你老婶是什么样的人,应该很厉害吧?”
“……就,很平凡。”关朝楚笑笑的说,“我也是从大人嘴里听到他们故事的,日出而做日落而歇,过着普通人的日子罢了。”
金玉也没有怀疑。
就像她不怎么和家里小辈接触,家里小辈都以辈分相称,也不见得知道她的名字。
“都结婚了,也有后代,最后只剩我一个人单下来了…”金玉喃喃的说,语气微有了几分落寞,“你什么眼神,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怜。”
关朝楚无辜。
这可真是天大的误会,“没有。”
金玉冷冷淡淡的说,“有也无所谓,你不是头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关朝楚想了下,今日份的交流还算愉快,便也多讲了几句的道,“真没有,我觉得您挺厉害的,佩服你。”
“在这样的年代里一个女性想要不婚都要面临来自家里亲戚的压力,加上身边的朋友日渐结婚了,那种压迫会越来越大,很多人会在这种压迫里放弃挣扎,随随便便找一个人将就,但您抗下来了…”如今时代日渐发展,往前推个四五十年,一个女孩不婚,这是会被吐口水的,金玉这一路走来,别看现在的人都是钦佩,但鬼知道这一路经历了什么才让人从抵触和指指点点到坦然接受。
不但抗下来了,还有此成就。
就像顾记说的,金玉在教育这方面绝对没有人可以否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