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琦兰一听就知道唐衡融误会了,不禁觉得嘲讽,“不是她让我来的,是我自己来的。”
嗯?唐衡融和刘嬷嬷面面相觑,搞不清楚状况,外面又响起李琦兰的声音,带着一丝让人无法抗拒的诱惑,“唐小姐的伤要紧。”
一听这个,唐衡融就不敢掉以轻心,什么都不管,让她进来再说。
李琦兰身穿一条款式简单清新素雅的裙子,一进来,就撞上了唐衡融敌意满满的眼神。
因她和唐衡知大事未成,唐家其他人并不知道二人私情,在唐家看来,她不过是乔家一个微不足道的外亲罢了。
今夜天赐良机,她必须牢牢把握住,看着唐衡融成了猪头的脸,脸上也没有半分不自然的颜色,“我这里有一瓶治伤的药膏,嬷嬷去打盆热水,先敷上。”
唐衡融和刘嬷嬷都狐疑地瞪着她,唐衡融更是直言不讳,“你不会是来害我的吧?”
李琦兰微微叹息,“我若是害你,还需要做什么吗?”
刘嬷嬷虽然对李琦兰有些印象,但也知道不起眼的乔家远亲一直没有什么存在感,自然也用不着客气,用审问的口吻道:“你懂医术?”
李琦兰容貌清丽,身材纤弱,娴静如水,温柔无害,和张牙舞爪的乔弈绯形成鲜明的对比,柔声道:“我老家是平阳李氏,是悬壶济世的医药世家,我早年学过医术,这些年也一直在研习,算是颇有心得。”
她的话真真假假,反正死无对证,取得唐衡融的信任最是要紧。
唐衡融此时不得不接受找不到大夫的事实,想了一会,依旧半信半疑,“这药真的能用?”
只是被打肿,不是什么疑难杂症,不需灵丹妙药,更不需高深医术,不要说懂医术,就是不懂的人都有消肿的土方法,李琦兰信誓旦旦地保证道:“我以性命担保,绝对药到肿消。”
脸上实在疼痛难耐,唐衡融思来想去,决定还是冒险一试,反正晾李琦兰也不敢耍花样,吩咐道:“刘嬷嬷,帮我敷上吧。”
刘嬷嬷束手无策的时候,居然有人送药来,真是瞌睡的时候有人送来了枕头,何况,就算真的无效或者有问题,罪魁祸首也是李琦兰,而不是自己,所以她很放心大胆地把药膏敷在了唐衡融的脸上。
李琦兰见状唇角弯起,有淡淡暗芒从眼底掠过,这是很常见的药方,连翘,决明子都有化血消肿的功效,再寻常不过,但此时对唐衡融来说却是雪中送炭。
唐衡融虽用了李琦兰的药,但对她还是充满敌意,李琦兰自言自语叹息道:“伤得这么重,乔大小姐也是,她什么东西没有?居然也不来看望看望?”
这话点燃了唐衡融心中的怒火,骂了一句,“果然是个不知廉耻的贱人。”
李琦兰心中暗笑,表面上却无可奈何道:“没办法,她一向任性,谁叫她是老太爷的掌中宝呢?”
“等进了门,看我怎么收拾她?”唐衡融眼中浮现狠毒的光芒。
李琦兰垂下眼眸,遮住眼中得逞笑意,“你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