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视他美如冠玉的脸庞,乔弈绯愉悦地笑,“和男人相比,我更喜欢银子,银子比男人可靠多了。”
秦湛终于抬眸,眸瞳如星辰大海,浩瀚无边,忽然寒声道:“出去。”
乔弈绯哪里肯走?总不能白爬一回墙吧,不过这人实在难以糊弄,索性投降,“好吧,我说实话,我就是看不惯他那副盛气凌人的作派,左右我又闲得没事,所以想教训教训他。”
“意气用事可不是你们商家的作风。”秦湛哪里看不出乔弈绯的遮遮掩掩?他淡漠的目光扫过两万两银票,一眼拆穿了她真真假假的谎言。
“殿下果然英明神武,一语中的。”乔弈绯立即逢迎,“我们商人的确不会意气用事,偏我这人与众不同,我什么都可以受,就是不能受气,不然我会憋出病的。”
秦湛不再说话,乔弈绯从他美得荡气回肠的脸上也看不出任何异样,她从小就善察言观色,现在算是踢到铁板了,这人从头到尾就一张面瘫脸,表情少得可怜,根本看不出心里想什么?
见他再次陷入了沉默,乔弈绯便觉得无聊,站起身,四处活动活动筋骨,走到书架旁,正准备抽一本书看看,却听到威严的制止声,“不许乱动。”
好吧!乔弈绯讪讪收回手,还没开口,又听到他的命令,“出去。”
该说的都说了,不该说的也说了,乔弈绯白了他一眼,刚走到门口,又想起一件要紧的事,笑吟吟道:“从大门出去吗?”
“怎么来的,怎么回去?”
乔弈绯一想那墙头新插的尖刺就不寒而栗,厚着脸皮道:“其实爬墙回去也没什么,只是,这半夜三更的,若是让人看见了,我倒是没什么,但殿下你身份贵重,怕是有损你的清誉啊?”
“现在才顾忌本王的清誉,之前干什么去了?”秦湛冷哼一声。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乔弈绯就来气,埋怨道:“这还不是你造成的?俗话说,百年修得同船渡,我们是邻居,起码也有上千年的缘分了吧,我好心好意带着厚礼上门来拜访,你没空不见我就算了,还说根本不认识我,我不要面子的吗?要是能堂堂正正见到你,我至于半夜爬墙吗?这不是没办法吗?”
别人会被乔弈绯轻易绕晕,但秦湛不会,淡淡道:“你再不走,是不是想尝尝铖王府大牢的滋味?”
语调虽云淡风轻,却让人不寒而栗,乔弈绯连连摆手,慌忙后退,“我走,我走,我说的事你不要忘了。”
连滚带爬地从书房奔出来,再看到季承的时候,乔弈绯已经恢复了镇定,一脸的若无其事,故意高声道:“季侍卫,殿下吩咐你送我出去。”
啊?季承下意识望向书房里,当然不信,但他又不敢进去确认到底是乔弈绯在假传令箭,还是殿下真有此意?
乔弈绯暗笑,季承硬着头皮等了一会,里面依然没有动静,但她刚才的声音殿下显然听到了,再看看乔弈绯胸有成竹的脸,曾经挨过的军棍似乎又隐隐作痛,终于狠了心,“好,请随我来。”
于是,这一次,乔弈绯堂堂正正从铖王府走了出去,心底窃喜,秦湛算是答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