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佳惠见状十分得意,嘴边的笑意一直裂到了耳根,柔声道:“表哥,有什么话好好说嘛,别气坏了身子。”
徐槿楹愤而转身,竟意外看到了徐天舒,他坐在高头大马上,身姿笔挺,容貌俊朗,英姿飒爽,卓尔不群,吸引了不少排队姑娘倾慕的视线。
此刻,徐天舒手握缰绳,一动不动,定定看向这边,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徐槿楹忙走上前去,挤出一个若无其事的笑脸,惊喜道:“天舒,你怎么会在这里?”
徐天舒脸色很不好看,纵身跃下马,“母亲让我给你带点东西,听说你不在郡王府,来了麦香斋,我就直接过来了。”
“是吗?”徐槿楹不知道刚才一幕弟弟看到多少,心底有些发虚,“这样也太辛苦你了,我不在府中,直接交给下人就好。”
徐天舒往秦渤这边望了一样,微微点头,算是见了礼,“昭郡王。”
他并没有叫姐夫,秦渤闻言脸色沉了沉,故作热情地走过来,想热络地搭上他的肩膀。
哪知,徐天舒眉头一皱,身形一侧,秦渤就扑了个空,身子一歪,差点摔倒,连忙稳住身体,佯装亲切道:“说起来我们也很久没见天舒了,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日和我们一同用个膳?”
“是啊。”徐槿楹也提议,近日事多烦忧,见到娘家弟弟,她心生欢喜,很希望弟弟可以多陪陪她。
“不了。”徐天舒将东西交给姐姐,拒绝道:“我还有要事在身,不便打扰。”
见徐天舒不给自己面子,秦渤脸色一黑,这个小舅子居然刚当众不给自己脸面?徐家人都是这个臭脾气,和徐槿楹一个德性。
佟佳惠暗自得意,看来表哥对徐家人也没什么好感,太好了,表哥越讨厌徐家人,她就越开心,又下意识地摸了摸小腹,暗自祈祷,一定要一举生下男孩,稳固自己的位置。
徐天舒心情复杂,刚才那一幕他看得很清楚,对这个姐夫实在生不出好感来,可镇国公府家规森严,界限也森严,他身为小舅子,不得置喙姐姐姐夫的家事,微微沉声,“祖母和母亲很久没见姐姐了,甚是思念。”
想拿镇国公府压自己吗?还是不知君臣尊卑,秦渤按捺住火气,憋出一个难看的笑脸,“说起来都怪我公务繁忙,这样,明日我亲自陪槿楹去一趟镇国公府,看望太夫人和岳父岳母。”
徐天舒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我有几句话要和姐姐说,还请郡王行个方便。”
秦渤心头怒火节节攀升,却不便对徐天舒发,装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好的,槿楹,那我等你。”
秦渤走了之后,佟佳惠立刻跟了上去,徐天舒收回目光,抿了抿唇,“姐姐?”
“我很好。”徐槿楹微笑,仪态万方,无懈可击,“你不必担心我,常太妃素来爱重我,郡王和我又相敬如宾,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人再怎么折腾,掀不起什么风浪,不必在意。”
徐天舒静静地看着姐姐,似乎想从她完美无瑕的风仪中找到一丝破绽,撕开姐姐华美外袍下不堪的内里。
徐槿楹心虚地避开弟弟的目光,“多日不见,天舒越发英俊了,父亲母亲有没有提及你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