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常太妃面色铁青,对徐槿楹也不客气了,“都什么时候了?你没看到渤儿浑身是伤吗?还和他置气?是嫌他伤得还不够重吗?”
徐槿楹不说话了,常太妃面沉如水,训斥道:“槿楹,不是我说你,你都已经是昭郡王妃了,要时刻以郡王府为天,不要总记挂着袒护你娘家弟弟,你娘没教过你要出嫁从夫吗?”
这时,太医来上夹板了,秦渤又杀猪般地叫了半天,徐槿楹就是再生气,也得亲力亲为地照顾他,帮他上药,清洗伤口。
太医走了之后,常太妃再次旧事重提,“你马上让你娘家兄长派人捉拿贼人,我倒要看看,是谁敢在皇城脚下对皇上的亲侄儿下此狠手?”
见徐槿楹并没有动,秦渤阴阳怪气道:“还说不是徐天舒干的?若真不是他干的,你护着凶手干什么?”
常太妃的脸已经阴沉得可以刮下冰霜了,饱含怒火,催促道:“槿楹?”
徐槿楹深吸一口气,缓声道:“母妃,我是可以传信给兄长,让他带人搜查,可母妃想过没有,若是深更半夜大张旗鼓搜查,明日只怕整个京城都知道郡王被人打了。”
常太妃一愣,她刚才怒火中烧,满脑子都是要把贼人抓起来碎尸万段,却忘了这一茬。
堂堂昭郡王半夜三更被人打得鼻青脸肿,还打断了腿,传扬出去,就算处死了贼人,昭郡王府的脸面也不好看。
秦渤的酒已经醒了不少,眼神开始躲闪,他从惠儿住处出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宵禁的时间。
其实,他犯宵禁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但因他是昭郡王,巡夜的士兵看见他,多会睁一只闭一只眼,但若真闹得满城皆知,他身为皇族子弟,首犯宵禁,连皇上都没办法包庇他,一顿板子是逃不了的。
常太妃沉默不语,就算渤儿能承受得住一顿板子,但万一成了众矢之的,被推上风口浪尖,五十万两的事恐怕就很难包住了,那可是掉脑袋的事。
常太妃想到这里,问道:“渤儿,你是在哪里被打的?可认识打你的是什么人?”
秦渤眼神闪烁,“我就是最近心烦,所以,去惠儿那儿喝了两杯,出来的时候,刚走了几步,就眼前一黑,被人套上了麻袋,然后,然后…”
堂堂昭郡王,被人套麻袋痛揍一顿,还打断了腿,真是奇耻大辱,秦渤提起此事,又是愤怒,又是难堪,又是耻辱,胸腔都快气炸了。
“啪!”常太妃狠狠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虽然渤儿坚定地认为是徐天舒所为,但她并不这样认为,镇国公府用不着这么下作的手段,恨声道:“真是欺人太甚。”
“母妃,你一定要为我讨还公道,把那两贼人捉住,我要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秦渤恶狠狠道。
他凶狠的眼神吓了徐槿楹一跳,不过,她坚定地认为此事和天舒绝无干系,“郡王可曾得罪过什么人?”
秦渤脑袋有些发蒙,他仗着是皇族子弟,平日行事猖狂,耀武扬威,得罪的人海了去了,可是,这些人里面谁也没胆量敢找他的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