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乔怀鑫的孙女。”皇后微笑道:“怪不得通身的气派,怎么看都不像奴婢!”
乔弈绯再一次知道了自己装奴婢真的很失败,没一个人赞赏她的演技。
“祖父若知道得皇后娘娘这般赞赏,一定会兴奋得睡不着觉。”乔弈绯笑靥如花,俏皮而灵动。
皇后语气温和,却有一种看似亲切实则冷漠的距离感,或许秦湛的冷清便是遗传于此,不过让乔弈绯惊讶的是,皇后对商人并没有常人毫不掩饰的嫌弃和鄙夷,“大夏虽重视农桑,但今日国泰民安,商家亦功不可没,有商旅往来,才能互通有无,否则就是固步自封,闭门造车,于国无益,且乔氏仗义疏财,富而行其德,素有义商美名,本宫亦有所耳闻。”
看看,这才是大夏国母的风范,眼界就是高出那些凡夫俗子,这话由皇后说出来,听得乔弈绯热血沸腾,“民女替千千万万的商户感谢娘娘不轻贱,不鄙夷,日后必定殚精竭虑报答娘娘知遇之恩。”
皇后又笑了,冲着乔弈绯招招手,“过来,让本宫好好看看。”
“是。”乔弈绯兴奋起来,一张俏脸更是娇艳欲滴,如卓然绽放的海棠般明媚灿烂,衣着虽简洁,但妙龄少女如花笑靥,如锦上添花,美不胜收。
“果然生了一副好相貌。”皇后微微颔首,乔弈绯喜不自禁,“娘娘谬赞,民女愧不敢当。”
皇后渐渐敛了笑容,“听韶华说,铖王今日带了一女子入宫,本宫有些好奇,便叫过来看看。”
韶华郡主?乔弈绯敏锐地察觉到了危险,“民女对娘娘亲手采桑喂蚕的贤名向往已久,正好赶上宫中举办亲蚕礼,便央求殿下带民女进宫一观,殿下宅心仁厚,看民女一片赤子之心,便答应了,娘娘千万不要怪罪殿下,一切都是民女的错。”
宅心仁厚?皇后仿佛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脸上染上几分自嘲,“这个词用在谁身上,也不能用在他身上。”
乔弈绯一愣,不知这对母子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哪有这样说自己儿子的?
她细微的表情并没有逃过皇后的眼睛,她优雅地拨弄着手中一支华丽的红宝石发簪,“你是不是觉得本宫身为母亲,却这样贬损自己儿子?”
“娘娘神目如电,民女不敢撒谎。”乔弈绯知道在有些人面前说谎根本没用,索性实话实说。
皇后冷笑,目光在乔弈绯身上来回穿梭好几趟,“你倒是很坦诚,听说蚕也喂得好,刚好本宫身边缺个机灵的丫头,你意下如何?”
乔弈绯大惊失色,她当然不愿意,她这性子要是进宫,怕是几天就没了。
蔡公公在一旁拼命地递眼色,皇后眷顾,那是天大的荣耀,还敢推三阻四?
见乔弈绯迟迟不上道,蔡公公催促道:“还不赶紧谢恩?”
乔弈绯没想到进一趟宫,就经历了这么跌宕起伏的故事,忙道:“民女素来愚钝,笨手笨脚,怕伺候不好娘娘,辜负娘娘恩德。”
皇后慢条斯理道:“你是在质疑本宫的眼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