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嘛。”总算说了句人话,乔弈绯道:“殿下说的是,以后我还要再来品尝嬷嬷的厨艺,嬷嬷若是于心不安,就当做是我提前付的饭钱好了。”
温嬷嬷哭笑不得,“都是老婆子自己在院子里种的,要什么饭钱?乔姑娘什么时候想来,老婆子随时候着,况且,这么贵重的东西,老婆子在这里也用不上。”
“用得上用不上这种事,又岂能轻易说得准?”乔弈绯将手镯塞到温嬷嬷手中,这是祖父送给自己的,今日见到温嬷嬷,就慷慨大方赠了一只。
“多谢殿下,多谢乔姑娘。”温嬷嬷想了想,还是收下了手镯,又提议道:“老婆子在后院种了些花草,姑娘想必是爱花之人,想不想去看看?”
“想啊!”乔弈绯心知温嬷嬷有话和秦湛单独说,特意支开自己,很是识趣道。
目送乔弈绯的倩影在后屋消失,温嬷嬷才低声道:“殿下,请恕老奴斗胆,这位乔姑娘虽活泼可爱,率真赤忱…”
“嬷嬷看走眼了,她既不率真,也不赤忱。”秦湛冷冷打断了她的话。
“请恕老奴眼拙。”温嬷嬷道:“老奴不敢置喙殿下的私事,只是殿下第一次带姑娘来这里,想必对她是另眼相看的,老奴忧心殿下安危,便多嘴了几句,还请殿下见谅。”
“你觉得她居心叵测?”秦湛一语中的。
“人心难测,不得不防。”温嬷嬷平静道:“老奴很早就离开了宁城,对宁城乔氏了解不多,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
“嬷嬷觉得,就凭她,能算计得了本王?”秦湛慢悠悠道。
温嬷嬷望着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尊贵皇子,不由得唏嘘不已,“殿下才思敏捷,深谋远虑,是老奴多虑多嘴了。”
乔弈绯才不会傻到乖乖看花,温嬷嬷是宫里出来的,虽然养花的手艺很精妙,但还不足以吸引她,更吸引她的是,温嬷嬷到底会和秦湛说什么?
她假装看花,却偷偷蹑手蹑脚地回来了,躲在墙壁后,竖起耳朵听前屋的动静。
可是,只隐隐约约听到人声,却始终听不清楚具体的内容。
她不由得有些着急,慢慢地往前挪,却还是听不真切,不过,她敢肯定,一定和自己有关,而且特意把自己支开,一定不是什么好话,自己就更有理由要知道了。
就在乔弈绯只恨自己没长一对顺风耳的时候,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一下,浑身一个激灵,猛地转身,就撞上了一双幽深冷寒的眸瞳。
这人不是在前院吗?什么时候跑到自己身后了?乔弈绯吓得差点心跳出了胸腔,简直跟鬼一样,走路没有丝毫动静。
乔弈绯惊魂未定,赶紧拍拍胸口,挤出一个若无其事的笑脸,“殿下,好不容易来一趟,我想去求根签,却不小心迷路了,不知道怎么就跑到这里来了?”
秦湛审视她片刻,并没有拆穿她拙劣的谎言,“好。”
一惊一乍的,吓得自己魂飞天外,乔弈绯忙转移话题,“听说大报恩寺的姻缘签很准,殿下要不要来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