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养伤的日子对秦渤来说简直是度日如年,烦闷至极,无论什么美食摆在面前,都食不甘味。
府里那些看腻了的莺莺燕燕也提不起他的兴趣,更要命的是,他利用昭郡王府的人手,却一直查不出来到底是谁下的黑手?更让他心头一直都憋着一股无名之火,极其不痛快。
但那日他见了千娇百媚的弈绯之后,就像贪婪的猎人看到了猎物般两眼放光,浑身激动,恨不得立即好起来,将大美人收入囊中。
所以,当太医宣布他可以自由活动的时候,他便迫不及待地去找秦淳打听弈绯住在何处?可他运气不好,去了好几次,秦淳都不在府中。
一连几次扑了空,秦渤十分扫兴,暗自后悔那天没有坚持让弈绯把住处告诉自己,他正在懊恼的时候,正好佟佳惠差人送信让他过去一趟。
憋在府里养伤两个月,他也好久没见惠儿了,何况她肚子里还怀着自己的骨肉,大意不得,他众多女人中,也就对佟佳惠算得上上心,毕竟有青梅竹马的情意在,当即决定去看望她。
佟佳惠虽是常太妃的表侄女,但佟家却是个破落家族,一家子不务正业,就靠着昭郡王府的接济生活,又梦想一夜暴富。
但佟佳惠确实有些手段,再加上颇有姿色,把贵为郡王的表哥迷得神魂颠倒,一度昏了头想娶她为正妃。
常太妃当然不允,她本来就不喜佟佳惠一股子狐媚劲,再加上她怎么看得上这种只会拖后腿的破落户?接济可以,施舍也行,但妄图攀上郡王妃的高位,想都不要想,她声色俱厉把秦渤狠狠骂了一顿,并想方设法定了镇国公府嫡长女为妃。
佟佳惠没想到虽然已经把表哥哄得服服帖帖,但这位表姨母却是个难搞的狠角色,干脆利落地掐灭了自己的梦想。
眼见正妃无望,大受打击之下,她便把目光瞄向了侧妃的位置,只要能当上表哥的侧妃,那也是人上人,便使出浑身解数,死死缠住表哥这棵大树。
好在,老天开眼,她顺利怀上了表哥的骨肉,想到母凭子贵,表哥一定会风风光光迎娶自己入门,做梦都能笑醒。
可没想到,表哥竟然受伤了,而且是骨折,伤筋动骨一百天,再也不能来和她幽会,她再心急如焚也没办法,她肚子已经显怀,穿着宽大的衣裳尚且能遮掩一二,若还不能赶紧嫁进去,岂非惹人笑话?
日盼夜盼终于盼到表哥伤好了的消息,佟佳惠欣喜若狂,这一次不论如何,也要说服表哥娶她入府,否则,若是孩子生了下来,万一郡王府只要孩子,不要她,她入府的机会就更渺茫了。
听闻表哥快到了,佟佳惠立即梳洗打扮一番,穿上了表哥最喜欢的嫩粉色,等待和表哥耳鬓厮磨,你侬我侬。
秦渤悠闲地来到佟宅,正要赴佳人之约的时候,突然发现迎面过来一辆马车,从马车上款款下来的,不就是自己日思夜想的美人吗?
弈绯身穿红色烟纱裙,步履轻盈,行走的时候裙摆翩飞,说不出的飘逸柔美,道不尽的风流婉转,美目流盼,肤光胜雪,他眼睛瞬间看直了。
魂牵梦绕的美人就在眼前,秦渤心花怒放,连忙跑过去,“绯儿?”
乔弈绯似是才发现他,将手握的团扇遮在头顶,挡住阳光,意外道:“郡王怎么会在这里?”
在秦渤看来,以团扇遮阳的动作极其妩媚撩人,笑道:“真是太巧了,本王养好了伤之后,便立即去七殿下府里找你,可秦淳这小子,连人影都没看到。”
乔弈绯暗笑,他当然找不到秦淳了,秦淳现在正在锦衣卫里面受苦受难,故作惊讶,“郡王找我何事?”
数日不见,绯儿似乎比那日在郡王府看到的更美了,嫣色的红裙让她雪白的肌肤仿佛能透出光来,盈盈红唇一张一合之时,娇艳欲滴,整个人如熟透了的水蜜桃一般诱人,秦渤佯装不满,“绯儿可真是忘性大,难道忘了那日你我约好的要一起去骑马?”
乔弈绯微微一愣,随即恍然大悟,不好意思笑笑,“原来这样啊,我是真的忘了。”
她微微歪头的时候,恰到好处地露出娇柔婉转又勾魂夺魄的美,裸露在外的雪白玉腕更是粉嫩无暇,美艳不可方物,哪怕是秦渤这种阅女无数的老手,也禁不住神魂颠倒,早把惠儿的邀约抛到了九霄云外。
在屋子里望眼欲穿的佟佳惠听到表哥到了门口,欢欢喜喜地奔出来迎接,没想到刚到门口,就撞到多日不见的表哥和一极美的姑娘相谈甚欢。
仿佛一盆冷水从佟佳惠头上浇下来,让她淋了个透心凉,她当然明白,这么长时间没见面,表哥对她守身如玉是不可能的,她当初也不是使尽浑身解数,才迷恋得表哥对她欲罢不能吗?
表哥看那姑娘的眼神佟佳惠再熟悉不过了,不过比表哥当初看自己的要炽热多了,透着一团浓浓燃烧的火焰,就差把那姑娘吞噬进去吃干抹净了。
那姑娘嫣红纱裙里面包裹的玲珑曲线风情万种,腰肢轻软,浅浅微笑,妩媚多情,又如艳烈的红玫瑰,散发着难以抗拒的绝美风情。
好一个不要脸的小妖精!
佟佳惠气得脸都变形了,勾引男人都勾引到自家门前了?当着自己的面就和表哥眉目传情,当自己死了吗?
佟佳惠沉下脸,“表哥,你来了?”
秦渤正和绯儿谈兴正浓,他正在考虑接下来要约绯儿去哪里,听到佟佳惠的声音,这才想起和她的约会,“惠儿?”
乔弈绯微微侧目,见佟佳惠腹部已明显隆起,身体也丰腴了不少,她已经让小鲤鱼查过,怪不得佟家能做出这等有辱门风的丑事,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就想利用女儿怀孕这个筹码,把佟佳惠赶紧塞进郡王府。
佟佳惠的哥哥跟人做生意赔了一大笔钱,追债的人催得急,佟家将笑贫不笑娼发挥到了极致,只要能赖上郡王府,脸面有什么要紧的?
不过,她总觉得这背后似乎还另有隐情,便让小鲤鱼一有机会就盯着佟宅。
乔弈绯原本的笑靥如花在见到佟佳惠的时候戛然而止,语气也转为冷淡,“原来郡王还有邀约,那我就告辞了。”
“别啊。”秦渤哪舍得日思夜想的美人再一次失之交臂?无视佟佳惠嫉恨的目光,忙阻拦道:“绯儿你别急着走啊,你等等我,我就去和惠儿说两句,说两句就走。”
佟佳惠的脸彻底黑了下来,几个月没见表哥,家里又急需用钱,一家人已经如热锅上的蚂蚁了,好不容易盼到表哥来了,久旱逢甘霖,却不知道哪里杀出一个小贱人,居然敢跟自己抢男人?
她气愤地扭着身子,快步赶到秦渤身边,娇滴滴道:“表哥,人家已经两个月都没见到你了,你一来就要走吗?”
怀孕的佟佳惠体态变化很大,腰粗了好几分,手臂也粗壮了不少,要命的是,她脸上居然浮现了一些大大小小的暗斑,她知道表哥最在意美色,梳妆的时候极力用脂粉掩盖住。
可是,秦渤见惠儿竟变得这般丰硕,心里的热情便凉了三分,再看绯儿轻盈若仙,眉目如画,那肌肤更是雪白细腻,吹弹可破,高下立见,身子酥了一半,便敷衍道:“今天我还有要事在身,改日再来看你。”
佟佳惠哪肯让表哥就这么走了?她自知怀孕之后,姿色锐减,本就忧心留不住表哥,现在见不知道哪里来一个美艳至极的小贱人,照表哥的个性,这一时半会哪还想得起自己?
她立即拉住秦渤的袖子,脸上浮现温柔的笑容,“是孩子想见爹了。”
她明白靠姿色已经留不住表哥了,只有肚子里的孩子这张王牌,男人最注重子嗣,这是表哥的长子,岂会不看重?
果然,提到孩子,秦渤脸上出现了几分犹豫,既舍不得美人,又不得不安抚怀孕的惠儿,一时踌躇不决。
乔弈绯见状,唇角勾起,“郡王,不然这样吧,这位惠儿姑娘显然有重要的事情找你,不如我陪你一起同惠儿姑娘说完了之后,我们再做打算如何?”
佟佳惠:“……”
绯儿果然善解人意,秦渤大喜过望,不容置喙道:“那就一起进来坐坐吧。”
无视佟佳惠要杀人的目光,乔弈绯淡定地跟着秦渤进了佟宅,二进二出的宅子,虽然不大,但里面的家具陈设一应俱全,装饰得还算整洁舒适,算是一个殷实之家,也不知道秦渤往佟家投了多少银子?
他在内务府任职,以前手头阔绰的时候,佟家自然锦衣玉食,可被乔弈绯设计了一次,五十万两几乎可以掏空郡王府,恐怕一时半会秦渤没有更多的余钱接济佟家。
本想和表哥温存一番的佟佳惠做梦都没想到,表哥身边居然这么快就有新欢了?而且还有一个极具威胁的新欢!
落座之后,虽然佟佳惠觉得乔弈绯无比刺眼,乔弈绯却镇定自若,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秦渤自然也不尴尬,对他来说,三妻四妾不嫌多,万紫千红不嫌少,这种场面他见得多了,根本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只有佟佳惠恨不得一口吃了乔弈绯,暗示道:“表哥,孩子想和你说几句体己话。”
乔弈绯假装没听懂,秦渤却有些不悦,绯儿已经如此善解人意了,她还不懂事,当即沉下脸道:“孩子还在肚子里,会说什么话?”
佟佳惠:“……”
乔弈绯漫不经心地拨弄茶叶,这种陈茶她哪里喝得下去?看来佟家真是山穷水尽了,居然拿出这种茶招待秦渤?
佟佳惠准备了一肚子的话要和表哥说,不想却偏偏跳出来个搅局的绯儿,这个名字一听就是狐狸精,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勾搭上表哥的?
看着绯儿无暇美肌和精致五官,佟佳惠的手下意识抚摸上自己的小腹,论美色她抵不过绯儿,但她还有最重要的筹码,柔声道:“表哥,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进王府?你总不忍心你的骨肉流落在外吧?”
乔弈绯似笑非笑,佟家本来也算是殷实人家,被佟佳惠的哥哥一折腾,家底都空了,只能对催债的人说,女儿很快就要嫁进昭郡王府了,到时候还差什么银子?
秦渤已经被乔弈绯的美色迷得神魂颠倒,对佟佳惠当然心不在焉,随口敷衍道:“再等等。”
“还等?”佟佳惠都快跳起来了,“还要等到什么时候?等到我生下孩子吗?”
她的眼泪就跟不要钱似的往外喷涌,作势就要鱼死网破,“表哥,你若是不要这个孩子,那我现在就去喝落胎药去。”
听闻要落胎,秦渤顿时慌了,连忙去哄她,“你别着急,再等等,我一定会想到办法的。”
佟佳惠心中暗喜,果然拿捏住了表哥的七寸,她泪水涟涟,“我是什么人?你是知道的,我心里只有你,哪怕无名无分也要跟着你,我受什么委屈不要紧,可孩子不能受委屈,你贵为郡王,难道连个名分都不能给自己的长子吗?”
这话戳到了秦渤的痛处,他脸色阴沉了几分,如果不是徐槿楹那个迂腐又善妒的女人作祟,否则惠儿现在已经在府里了,自己贵为郡王,却还要受一个女人钳制,何其可恨?
王府子嗣最重要,哪怕是庶出的,也比没有强,他下定了决心,回去就和母妃说,徐槿楹反对也好,怎么样也好,他都务必要纳惠儿入府。
就在他正要对佟佳惠许诺的时候,乔弈绯忽然开口,“这位姐姐,我听说,怀孕的女人最忌情绪波动,尤其是你怀着郡王的骨肉,更要万分小心,可我今日我见你情绪跌宕起伏,恐怕会伤到腹中孩子。”
“住口,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佟佳惠眼见即将大功告成,这个小贱人又来瞎掺和,柳眉一竖,厉声呵斥道。
她和表哥有青梅竹马的情分,就算来再多的狐狸精,也得排在自己后面,更何况,她若是能一举诞下表哥的长子,那身份更是水涨船高。
乔弈绯却不恼怒,语重心长道:“姐姐,我是替你考虑,你肚子里怀着郡王的骨肉,万万不能大意,你现在住的这个地方,虽然小了点,但胜在清净安全,若真进了郡王府,恐怕你的日子就没那么舒坦了。”
佟佳惠不善地瞪着乔弈绯,“你什么意思?”
乔弈绯淡淡笑,“意思就是郡王妃是镇国公府嫡长女,身份显赫,家大势大,她入府两年无出,你倒是有了,你到时候整日挺着个肚子在她面前晃,她心里能舒坦吗?”
佟佳惠的脸不自觉抖动两下,色厉内荏道:“那是她自己肚子不争气,能怪谁?身份再显赫的女人不能生孩子也没用,难道还能让表哥绝后不成?”
秦渤却没说话,他当然明白徐槿楹有多憎恨惠儿?否则他纳那么妾她从不阻拦,偏偏就是死死拦着不让惠儿入府?
惠儿又是个咋咋呼呼爱显摆的性子,若真惹得徐槿楹动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确实防不胜防,这两人恐怕暂时还真不适合处在同一屋檐下。
乔弈绯不动声色,浅浅笑道:“这位姐姐,你别老想着靠你肚子里的孩子跻身郡王府,你若真为郡王着想,真为孩子着想,就应该安心养胎,别让郡王烦心,等孩子平安生下来了,那时候郡王还能亏待你不成?”
乔弈绯一席话说得佟佳惠黑了脸,本想斥责乔弈绯,却觉得表哥的神色有些不对劲,生怕他被乔弈绯说了动了心,忙露出一个万分委屈的神色,“表哥,我肚子里可是你的长子,你忍心他出生的时候连个名分都没有?一个身份本来尊贵的孩子却一个人孤零零地流落在外?你不觉得凄凉吗?”
秦渤是个摇摆不定的墙头草,又有些动摇,乔弈绯微微一叹,“能生下郡王的长子自然是好,怕的是,你进了郡王府生不下来,反而一尸两命啊。”
佟佳惠脸色大变,“你敢咒我?”忽然觉得不对劲,立刻改口道:“你敢诅咒郡王的骨肉?”
秦渤面沉如水,他不得不承认绯儿说得有道理,但自己的长子又不能不给名分,一时心烦意乱。
乔弈绯不疾不徐道:“你可别不识好人心,我是在诅咒你吗?我是在担心你,你口口声声说爱郡王,但你分明更爱你自己,你为了自己的名分,根本不顾腹中孩子的安危,你明知道郡王妃容不下你,更容不下这个孩子,却明知山有虎,又偏向虎山行,你到底在图谋什么?你真的是为孩子好吗?你真的是为了郡王子嗣打算吗?”
“你…?”佟佳惠心头怒火节节攀升,“你给我住口。”
秦渤的脸色也肉眼可见地黑了下来,他虽然贪财好色,但也不傻,作为一个男人,当然希望自己的女人毫无私心地爱着自己,可绯儿所言不无道理,他看惠儿的眼中也多了几分冷意。
佟佳惠慌了,语无伦次,“表哥,你别听她胡说八道,我是真心爱你的,否则怎么可能无名无分地跟着你?我这么多年的痴心你是知道的,你可千万不要被她挑拨了。”
可是,有了乔弈绯那番诛心的话在前,这番衷肠在秦渤看来已经夹杂了不同的东西,语气也冷了不少,“是吗?”
佟佳惠急了,“难道你身为郡王,连自己的骨肉都保不住吗?你还怕那个女人不成?”
“啪!”秦渤猛然给了佟佳惠一巴掌,被戳到痛处的他恼羞成怒,厉声道:“你给我闭嘴。”
佟佳惠呆住了,傻傻地望着昔日恩爱缠绵的表哥,不敢置信,“你打我?我肚子里可是怀着你的骨肉啊?”
秦渤气得一张脸涨得通红,“够了,别妄想来拿孩子来要挟本王,天底下女人多的是,就你会生孩子吗?”
佟佳惠脑子轰然一响,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真的是哪个口口声声只爱自己的表哥吗?
乔弈绯垂下眼眸,藏住眼底一片冰冷,佟佳惠以为拿捏住了秦渤,殊不知,男人心才是海底针。
他以为佟佳惠爱的是他,却发现佟佳惠更爱他的权力和地位,当事实无情地摆在面前的时候,他的面目比谁都狰狞可怖。
佟佳惠吓住了,不敢再说什么,秦渤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绯儿说得对,你只不过是想借这个孩子博得进入郡王府的机会,佟佳惠,本王对你太失望了。”
“不是的,不是的。”佟佳惠顾不得脸上的疼痛,慌忙道:“我从小就爱着你,除了你之外,我从来没有看过任何别的男人,哪怕你娶了镇国公府嫡长女为妃,我对你的心也从未变过,更是无名无分…”
“够了,本王不想再听这些废话。”被他打了一巴掌的佟佳惠,打掉了脸上的脂粉,那些暗色斑点清晰地呈现在他面前,让他更是生不出怜惜之情。
他是美人堆里长大的,只对美人有感觉,丑女在他面前,连多看一眼都觉得不值,惠儿脸上的暗斑更让他倒了胃口,冷冰冰地转身,“你好好养胎吧,本王会派人送钱来的。”
说完,他毫不留恋地转身,看向乔弈绯的时候,又是一脸的柔情蜜意,“绯儿,我们走吧。”
“表哥…”
佟佳惠做梦都没想到梦寐以求的幽会居然是以这样的场面收场,不但进入郡王府无望,甚至还让表哥对自己生出厌弃之心。
若不是这个小贱人从中挑拨,表哥一定舍不得这样对待自己,她死死地瞪着乔弈绯,恨不得把乔弈绯生吞活剥。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当佟佳惠仗着肚子的孩子挑衅徐槿楹的时候,就该想到有今天,自己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乔弈绯云淡风轻地站起身,“这位姐姐,后会有期。
从佟宅出来,秦渤立即从刚才那个冷血无情的渣男又变成了深情款款的情圣,“绯儿,我们现在去骑马如何?”
乔弈绯眸光流转间微微一笑,“我今日累了,想回去了。”
秦渤哪里肯?忙道:“我知道有个地方最适合休闲小憩,不如赏脸和我一起去?”
出人意料的,这一次,乔弈绯没有拒绝,意味深长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