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苒一时理不清心里的头绪，干脆不理了。
她转过头，看着程然。
程然也在看她。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我——”
“你——”
软软的声音和清冷的声音重叠。
陈苒听到他的声音，随即合上了小嘴，朝他眨了眨眼。
意思是，让他先说。
程然哪会先开口。
他眉眼温柔了几分，看着她道：“你先说。”
陈苒一贯不喜欢推脱，既然他这样说了，那她就不客气了：“刚才，在公交车站的女生?”
程然立马反应过来她在问谁，声音不紧不慢回答道：“她问我要微信号，我没给。”
他言简意赅，一句话道出事情原委。
陈苒看他神色自若，信了他的话，但没有全信，心里还有些疑惑：“我看她快跟你吵起来了。”
很少见一个女生因为一个微信号跟男生吵起来。
程然微叹一口气道：“我拒绝了她加微信号的请求，她瞬间拉下脸，非要让我说出拒绝她的理由。”
他不想加就是不想加，哪有那么多原因。
原来如此。
陈苒了然的点点头，望着他俊美帅气的脸，心里陡然冒出四个字，蓝颜祸水。
长得帅，也是一种罪啊。
程然见她整个人松懈下来，知道自己解释清楚了，也跟着松了一口气，片刻后，温声道：“还有什么问题吗？”
陈苒摇了摇头：“没有了，你说吧。”
“那，我说了，你别生气?”
程然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这句话问的莫名其妙，陈苒奇怪道：“生什么气?”
程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对她笑笑，然后——
就一直看着她。
陈苒一脸懵逼，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问他，他也不说话，就对她笑笑。
陈苒：......要不是他长得帅，我早就上去抓着他衣领骂他了。神经病，话只说一半，吊着别人胃口，这不是找打吗？
公交车上的喇叭提醒：“下一站，舟嘉小区，请下车的乘客带好自己的随身物品，从后门下车。下车时请当心。”
陈苒瞅了一眼外面的景物道：“马上到站了，我们往后门移动吧。”
“嗯。”
一分钟之后，两人下车，朝舟嘉小区内走去。
陈苒领着程然认了一遍路，让他记住孙岚家所在的栋楼号后，前往电梯间。
趁着等电梯的时间，周围又没有其他人，程然俯身凑到陈苒耳边，轻声喊她：“陈苒。”
他喷出的热气覆盖在陈苒耳边，有些养，她缩了缩头，身体往边上靠了靠，瞪了他一眼，声音还是软软的，不过多了一点凶气：“说话就好好说，靠这么近干什么?”
她感觉自己的耳朵都被烫红了。
程然轻笑一声，对于小姑娘奶凶奶凶的语气和神态完全不在意。
他眼含笑意，又凑近了几分，飞速在她耳边说了一句：“今天穿的很漂亮。”
听到这句突如其来的夸奖，陈苒瞬间小脸一红。两只小手紧紧绞在一起，低下头不敢看他。
程然见她又作鸵鸟样，笑意更深。
知道她害羞了，也就没有再刺激她。
他有感觉，她也是喜欢他的。
就是不知道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