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
蒋锡城往椅子上一摊,一副我就这个样,你自己想办法吧的姿势,看着柯岸。
柯岸看着蒋锡城这副样子,拉了把椅子,坐在了蒋锡城的对面。
“阿城,我只是让你回去把白家酒楼的情况和蒋伯伯说一下,尽快撤资,撇清关系,然后我们巡捕房这边好去动手处理酒楼下面的脏地儿。我不是让你回去英勇就义,你就不能牺牲一下?”
看着柯岸一脸:我觉得你可以牺牲一下。
蒋锡城往更平的角度瘫了瘫,双眼放空无神:“不去,你这和让我直接去死没什么差别。昨晚去白家酒楼下面捣乱,回来的时候让我们小蒋同学撞上了,我编理由都没编好,最后遇上耿妈,还是小蒋给我编了个理由。我现在不想管别的,也不可能回去和我家老爷子死磕,我就想安安静静的在这儿该一会儿。柯大探长,你去找我哥去,我那么多哥,你随便找哪个,都比找我靠谱。”
“你们,小蒋?你是说蒋医生?”柯岸看着蒋锡城的躺尸动作,听着他的话,突然想起来一件昨天就想问他,然后一直没有问成的事:“对了,你前天晚上为什跑去白家夜探,还救了那个姑娘,还仪式感满满的给我留个条子,展示你厉害呢?”
蒋锡城空洞的双眼中透露出来一丢丢疑惑:“什么姑娘?啥子字条?”
“就你前天晚上送到我家门口的那个啊,还神经兮兮的写个‘你爹’让人家姑娘给我。”柯岸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盯着蒋锡城的脸:“难不成不是你?”
“前天晚上,本人梦周公呢,一晚上都在梦周公,你从哪儿见我啊?”蒋锡城想了想:“难不成是那个‘汝父’?”
柯岸摸了摸下巴上不存在的胡子:“有可能,我回头再去问问那姑娘,救她的人长啥样。”
“嗯,”蒋锡城闭上了眼睛,用手扒拉了扒拉站在身边挡光的柯岸:“你可以走了,友情提示,走了把门带上。”
“美得你。”柯岸双手插兜,直接就走了,门呢,根本没关。
蒋锡城躺的正舒服,也懒得管门关了没关。
算了,毁灭吧,被人堵墙上还编了那么一个鬼扯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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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酒楼闹鬼,最大的影响者便是白家,消息传到姜觉新耳朵里的时候,姜觉新正在为密室里面的田宝凤失踪了而苦恼,加上家里还有一个作天作地的白绮红,少一不顺意,就是一通摔摔打打。最后再加上上面的人联络他拿钱,更是烦闷。
现在最来钱的白家酒楼出现了闹鬼的问题,没办法只能暂时停业整修,姜觉新现在是一个脑袋两个大。
“先生,现在这情况,以往的大主顾,不管是昨天晚上来了的,还是没来的,都放话说下面不好好排查清楚的话 ,就不来了。上面酒楼也因为这个,顾客都不敢进门,所以,就只能这样了。”掌柜站在书桌的对面,摆着张为难的脸,说:“先生,那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办,还和小姐说吗?”
姜觉新现在可以说是整个白家的掌权人,各个铺子的事务一般都是先和姜觉新说一声,通报完成了之后,再由姜觉新决定哪些和白绮红说,哪些不和白绮红说。
毕竟,白绮红不是一个平静的人,也不是什么有管理才能的。
很多时候,铺子里的事情和她说了,不仅起不到帮助,还有可能会拖后腿。
掌柜们不想给自己找不痛快,所以就尽量避开这个本来应该是白家主人的大小姐,转而是什么都和姜觉新这个什么事情都能处理,还能给大家谋道好处的姑爷说了。
“先不和绮红说,绮红最近状态和心情都不太好,和她说了,我怕她受不了。”
姜觉新摆摆手,让掌柜的出去了。
掌柜的走了之后,姜觉新在桌子旁边坐了一会儿,就出门了。
这边资金供不上了,他得去和上面说一声。
然而,惊喜总在一瞬间。
姜觉新出门之前根本没有想到自己会经历什么。
出了白家公馆没走一里路,一个袋子从天而下,将他罩了个严严实实。
袋子是紫色的,很大,刚刚好能将他从头到脚包严实。
这是很熟悉的感觉,姜觉新在被套上袋子的那一瞬间,心里就两个字——“完了”。
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上上个月刚体验过一次,这几年加起来,算上这回,已经是第七次了。
姜觉新再次遇上这个情况已经不想挣扎了,果不其然,下一秒,邦邦硬的拳头就砸到了肚子上,疼得他说不出来话。
姜觉新在心里默默数数,六十下,这人回回就打他六十下,一下不多,一下不少,
姜觉新心想,既然打不过,逃不脱,那就挨着吧。
而与此同时,柯岸和蒋锡城两个本来是尾随着姜觉新,打算给这个白家真正的、呼风唤雨的掌家人一点教训,然后就亲眼目睹了姜觉新被两男的套麻袋打的情形。
一直到那两人打完离开,柯岸和蒋锡城才从墙角出来。
“这姜觉新仇家挺多啊。”柯岸小声感叹。
蒋锡城倒不是感叹了,他看着离去的蒋少尽和另一个不认识的男的,说:“柯岸 ,打他的人我认识一个。”
“谁?”柯岸疑问道。
蒋锡城叹了口气:“小蒋她哥。唉,真是给咱们省事了,走,趁着他站不起来,咱们上去给他补两下。”
说完,没有理会柯岸是什么表情,什么反应,直接就上去对着麻袋就是一脚。
蒋锡城心想:这蒋少尽该不会就是那个“汝父”吧?那他这段时间根本就没有离开上海啊?
想着,手下的动作更快了。
姜觉新绝望了,这回怎么不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