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什么心啦!是你心虚!”格子旗袍女人——邵院长她姐立马高声反驳。
只不过,从旁观者惜月的角度来看,这位邵院长她姐在邵院长颤颤巍巍的质问之后,有那么一瞬间的表情不自然。
好家伙,这是有问题啊,而且绝对不是财产分割上的问题。
邵院长她姐的高声反驳加上前一步的大动作自然是引起在场的所有人的注意。
“女士,这里是医院,不能高声喧哗。”
邵院长一副被气的上气接不上下气的模样,郝副院长便就开了口,提醒了邵院长他姐,这里是医院,就算是楼上的办公区,也不能大声喧哗。
可惜,这位姐明显并不是一个能听了别人的话之后心平气和的说话的人。
“我高声喧哗了吗?我哪里高声喧哗了?”邵院长她姐眼睛一瞪,掐着腰将目光投向了郝副院长:“你算是哪根葱啊?我和我弟弟说话呢!”
“我不算哪根葱,”郝副院长犹如他的姓,着实算个好脾气:“我是邵院长的同事,也是这个医院的管事,女士,有话轻声说,你已经闹了半个多小时了,再闹,我们医院有理由叫巡捕房过来把你拘走。”
强龙害怕地头蛇,更何况这位邵女士也不是什么强龙,郝副院长一提巡捕房,她的声音那不是收敛了一星半点。
“哎呦厉害的唉,还巡捕房,巡捕房管不管家事啊?管不管私吞遗产啊?”邵院长她姐虽然嘴上说着好厉害、老娘不怕,但是声音成功降了两个度。
这反差,现场好几个人都没有憋住,多多少少的都笑出了点声音。
邵院长深知这个时候自己不能说话,因为自己这一开口也没有什么好话,所以就扯了扯老搭档郝副院长的袖子。
郝副院长眼神中充满了嫌弃,但还是组织好语言开了口。
“麻烦蒋医生留一下,免得一会儿邵院长气急了,没个急救的。护士长,你们先回工位吧。”郝副院长觉着这屋里的人实在是有些多了,且医院要正常运行,像一直在这儿的护士长她们几个,还是回到自己的工位上的比较好。
至于蒋锡城这个少帅,医院都可以说是他家的,自己可没权利决定他的去留。
护士长她们确实是忙,郝副院长让她们去忙自己的,她们也就走了。
见人少了,邵院长她姐的动作上虽说收敛了,但表情上更加的张狂了。
“咱俩就在这儿看着?你不管?”惜月看着邵院长她姐脸上的“你不给我个说法我继续闹”的表情,小声的和蒋锡城说道。
今天早上查房的是蒋雅安,惜月早上可以说是没有事,,护士长她们去忙了,现在邵院长的这个办公室里就只剩下邵院长、郝副院长、惜月、蒋锡城、邵院长她姐,还有蒋四儿带着两个兵。
蒋锡城也压低了声音:“蒋四儿刚刚已经打电话去打听邵院长这位姐姐了,现在和她多说就是费口水,再等一会儿,说不定说明前因后果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果不其然,在邵院长她姐还在瞪着眼两相僵持的时候,邵院长的桌子上的电话就响了。
邵院长接起电话,听了几句之后,脸色变得很不好,然后将电话递给了蒋锡城。
接下来,事情的发展就非常自然的变成了邵院长她姐败走医院路,连多一秒都没有留的跑了。
虽然不知道后续会不会再闹腾起来,但是目前医院里是安静了。
惜月看着邵院长她姐跑了,邵院长气的精神了,然后蒋锡城拉着她离开了邵院长的 办公室,只想说,这事情是不太简单,但解决的也是真的简单。
邵院长她姐这件事吧,听完电话的两人说出来的前因,加上逼问这位姐后得到的结果,听起来还挺荒唐的。
这位姐就是老公破产了、经人提醒才想起来自己在上海还有个妈,好像是前两年给死了,仿佛是给自己留了一笔财产呢!
家里突然破产,家里老的小的过惯了好日子,导致穷的揭不开锅,一大家子便举家到上海来要遗产了。
真真是,富贵时想不起,穷了又惦记。
“谁提醒她上海还有个老娘啊?刚刚她说的好像吞了音似的,根本就没听清楚。”
蒋锡城送着惜月到了二楼她的办公室,一进办公室的门,惜月就问了刚刚产生疑惑的问题。
蒋锡城自主的拉开桌子旁边的另一把椅子坐下,说:“根本不是吞音,她根本就没有说。”
“没有说?”惜月不由的觉得自己的第六感还是非常的强大的:“她这是······有猫腻?”
蒋锡城捏着惜月的手,往椅子背上一靠,说:“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段时间不管发生什么,我都觉得和那个黄粱有关。”
惜月日子过得太太平平的,但是蒋锡城那边可没有惜月这么安逸,事情不多,也不大,大多都是一些恶心人的事情。
蒋锡城一直在查黄粱,但是一直没有什么成效,甚至时间长了,好像还被发觉似的,总是查着查着就查偏了。
所以,现在蒋锡城对黄粱这个“老实的商人”,怀疑程度不是一般的高。只可惜人家不是华国人,他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还真拿这人没办法。
“要不,你叫手底下的人去查查黄粱上过的学校呗,说不定能查出来个和黄粱不对付的。”惜月给了蒋锡城一个建议。
“不对付的?”蒋锡城挑眉。
惜月点点头:“对啊,一般情况下,比亲人还要了解你的,是仇人。如果真的找到一个黄粱上学的时候不对付的人,能极大的了解我们不了解的黄粱,知道一些家人不知道,黄粱又不会主动往外说的事情。这样的话,如果这个黄粱有问题,就像你之前说的怀疑的那样,不是真正的黄粱,他就一定不清楚这些。”
“你说的在理。”蒋锡城点头。
邵院长他姐在离开华阳医院之后,没有回一大家子暂时租住的弄堂,而是左顾右盼之后,跑去了离华阳医院两条街远的一家咖啡厅的包厢里。
“你说让我去闹就能要到钱,现在完全就要不到,你说怎么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