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有没有留下来什么记号?”想着“汝父”和“你爹”人每次动了手之后,都会在现场留下属于自己的代号,传说中的少佐想了想之后,便问躺在床上的两个倒霉蛋。
“没有,绝对没有。”石野泽川回答的斩钉截铁,眼睛中充满了肯定。
而一旁不太想说话的香取秀一却皱起了眉毛,仔细的思考了起来。与石野泽川的斩钉截铁相比,香取秀一认真的想了想今天早上醒来之后,在粪池周围有没有看见什么特殊的标记。但是当时实在是又痛又臭,被绑着连哀嚎都嚎不出来,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周围的环境,更别提一个小小的标记了。至于谭源悉扔到粪池里的那一次,他也在旁边看着,那一次是根本没有什么标记的,如果有的话,那么多的人看着也不会发现不了。
等回忆之后想去校医,更加不敢确定了,犹犹豫豫的开了口:“少佐,我不太确定今天早上我们这回到底有没有标记什么的。但是,谭源悉被绑着扔到粪池里的那一次,我能确定根本没有什么人留下的标记。”
这两个人一回答,答案完全不一样了,传说中的少佐,看着躺在床上的两个人,眉头紧锁,思考了许久,还是觉得香取秀一比较靠谱,但是香取秀一回答的是不太确定,故而,这到底是不是“汝父”和“你爹”干的,也完全不能确定下来了。
想了半天也不能想出个所以然来,传说中的少佐又盯着床上躺着的两人看了一会儿,才说:“这件事情有很大的不和谐之处,现在的情况就是根本不能确定到底是谁对你们动的手,和你们一波在岛上那些人也不是完完全全没有可能,这件事情稍后再议,我会叫人去调查的。现在我们先说说你们本身要执行的任务有没有完成?”
传说中的少佐也不是一个非要在一件事情上纠结太久的人,且行事也算干脆利落,不然的话当时也不会斩钉切铁直接将姜觉新给杀掉,石野泽川和香取秀一两个人回答的方向完全不一致,答案也不同,所以传闻中的少佐觉得问他们是没有一点的必要了,毕竟他们的答案没有可以判断的方向。既然是没有方向的事情,又何必再问。故而,他将话题调到了这两人上岛之前他给两人布置的任务上去。
对被胖揍一顿然后绑了之后扔到粪池子里的事,石野泽川觉得分外的没有面子,但是现在传闻中的少佐问到了他给布置的任务上面,自觉的已经完完全全将惜月给骗过了的石野泽川则是分外的高兴与骄傲:“这件事情我办的非常的完美,那个蒋惜月已经被我完完全全的骗过了,相信我是石野安夫的表弟,并且我们已经是相谈甚欢了。”
石野泽川这个人吧,长了一副聪明相,所以,传闻中的少佐的手下才会觉得他能够去扮演石野安夫的表弟,然后将蒋惜月给骗过去。因为有手下的保证,所以传闻中的少佐对他也没有过多的考察,看他长的挺机灵,说话也还讨喜,便就直接将他派了出去,可是现在经过刚刚他的言论,以及现在他脸上都带出来的兴奋,传闻中的少佐有些许的怀疑他说已经将蒋惜月给骗过了这件事情的可信程度。
“已经成功的将蒋惜月给骗了过去?”传闻中的少佐听了石野泽川的话,心中有些怀疑,便反问了一句。
石野泽川是真心的很自信,明明躺在床上,身上也疼,根本动都不想动,听见传闻中的少佐问他这个问题,连忙狠狠的点了点头:“是啊,这个女人根本没有我们想的那么难搞。她可能就是智商比较高,而且全部偏在了学习上面,所以才会成绩那么好,回到上海之后,也成为了一名还算有名的医生。但是她的情商真的一般,我觉得我们之前调查的她和石野安夫的关系很不错,这个结果有一些水分,我感觉她和石野安夫根本算不上熟悉,顶多就是同事而已,如果真的熟悉的话,就会发现我这个所谓的表弟是假的,可是她根本就没有怎么怀疑,还和我聊了许多关于石野安夫的事情。我们真的算是相聊甚欢,甚至还约了下次一起吃一次下午茶。”
石野泽川说的头头是道,并且句句有理,可是就是这么头头是道、句句有理,让传闻中的少佐更加觉得蒋惜月根本就没有相信他。
因为,他们所调查到的蒋惜月的母亲姜女士,是个像泥鳅似的圆滑、不好抓住什么把柄的生意人;蒋惜月的父亲蒋山海,现如今虽说是日薄西山、式微的很,但以前也是个不好对付的狠角色;蒋惜月的同母哥哥蒋少尽,就职于教育处之后没多久,就将上一任的正处长给拉下了马,如此看来,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人;最重要的是,蒋锡城的未婚夫是蒋家军的少帅蒋锡城,那家伙,自己的手下曾跟他打过交道,就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一家子全是这样的人,蒋惜月怎么可能那么简简单单的就被石野泽川给骗了过去呢?石野泽川说的越是顺利,传闻中的少佐就觉得越不对劲,他甚至感觉那里是石野泽川将蒋惜月给骗过了,明明就是蒋惜月装作被石野泽川骗了的样子来哄骗了他。
“你确定不是他装作被你骗了,然后骗过了你?”传闻中的少佐只觉得一阵头大,这派个人去哄骗人,向来是只派一个才是最上等的做法,因为,无论是谁,身边突然冒出来很多个和自己熟悉的人所认识的人,都不用时间长了,转个弯就能想到有些不对。而且传闻中的少佐是真心觉得,石野泽川根本就没有骗过蒋惜月,他现在需要点醒这个自信的过分的家伙,然后看看有没有什么补救办法。如果实在没有的话,再考虑换一个人、换一种身份,去接近蒋惜月。
石野泽川本质上来说还是很自信的,可是现在被自己的顶头上司直接的这么问,他自信的心有些犹豫了:“我觉得,她好像真的挺相信我的。”
这还是不死心的给自己坚定信心。
不知道为什么,听了石野泽川这一句自我坚定的话语,传闻中的少佐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断了。不过他决定后面还要用石野泽川去接近蒋惜月,便就没有直接说什么,而是问起了香取秀一:“香取君,你对石野君所说的他骗过了蒋惜月是怎么看的?”
香取秀一在昨天晚上和石野泽川聊天的时候,就觉得石野泽川的任务根本就没有完成,他觉得蒋惜月那样一个家庭出来的女人,曾经家里也是各房太太聚集,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被一个人骗了过去?但是当时他提出来,石野泽川根本就不相信,不过现在有少佐在,少佐都这么说了,石野泽川说不定能清醒一两分。于是乎,香取秀一中肯的回答道:“搜索我觉得蒋惜月那个女人不是这么容易能被骗到的。而且,我们谁都不知道她到底和石野安夫有多么熟悉,知不知道石野安夫家里具体有哪些人?所以,我们现在根本无法判断他到底有没有相信泽川。”
其实香取秀一是想直接说蒋惜月根本就没有相信石野泽川的,可是考虑到石野泽川和自己毕竟是同等级的同事,所以香取秀一就没有说的那么让他脸上挂不住。
也许是被打了一顿,又在粪池子里泡了一晚,现在这会儿,石野泽川虽说是自信依旧,但是能听得进去别人说的话了,也开始了自我的怀疑:“这样的话之后该怎么办呢?她要是假装被我骗到了,后续又要如何展开啊?”
传闻中的少佐看着石野泽川这副蠢样子,忍不住的扶了扶额头,但是转念一想,这人既然自己看着就蠢,蒋惜月那边肯定看着他也就是一副蠢样子,这样的话,蒋惜月就不会太高的防范他,毕竟一个不聪明的骗子,有什么好特意的去防范呢?不会太过于的去防范他也是一件好事,说不定一直用这么一个蠢人,还能有意外收获呢。只不过之后得对他做一些额外的培训了,他要的蠢人是看着蠢,而不是本身真的蠢,石野泽川现在的感觉就是从里到外透出来的清澈的愚蠢,传闻中的少佐决定,根据他的这个特质,稍微对他进行培训,让他至少保持脑袋是清醒的,至少不会那么自以为是的自大。
“你先好好养伤,等伤养好了之后,我再派人告诉你怎么去下一次接近蒋惜月?不用怕她相不相信你,后续的战略任务,我做了一定的调整。”传闻中的少佐摆了摆手,示意石野泽川躺着好好休息,然后将目光投向了香取秀一。
这得亏是惜月现在不知道这群人的打算与想法,如果知道的话,高低得告诉他们一个非常现实的情况——老娘防范你们不根据聪明与否,智商高与低,手段强与劣,只要是个日本鬼子,老娘都防范,谁知道你们心里还在憋什么坏呢?
香取秀一是真的比石野泽川要靠谱一点,比如,人家最起码不自信的过分。
“乔家那兄弟两个是真的不好对付,”香取秀一皱着眉头说:“想要套他们的话,根本就不可能,别说我这个明面上是开了一家日式料理店的日本人了,就算是伪装成新加坡人,现在和蒋家军里的徐参谋的女儿订了婚的黄粱,他们说话也是拐着弯子的,往别的方向扯,涉及到自家生意的事是半个字不往外面说,就连说漏嘴这种可能都不存在。”
香取秀一的这个回答完完全全在传闻的少佐的预料之内,如果他说的和石野泽川口中接近蒋惜月那么简单的话,传说中的少佐才会觉得他能力不足。
“很正常,不急,慢慢来。”传闻中的少佐捏了捏自己的手指,说:“乔家家大业大,在上海扎根已久,这些年,全靠着乔舜华这个女人和乔家兄弟撑着,乔家兄弟接触家里的生意的时间也久,自然不会像普通人那么容易的被套话,如果你们顺利的掏出来什么话的话,我还要怀疑一下他们所说出来的这些信息的可信度。乔家的事情急不得,不过他们家的生意可是真的叫人眼红。”
传闻中的少佐说的是事实,乔家的生意令他们分外的眼红,这些外国人好多都想去分一杯羹,只可惜人家根深叶茂,不容易去分那一杯羹而已。
“少做要说生意做得令人眼红,蒋惜月的母亲姜婉眉的生意也是非常可观的,不如我们先对他下手?”香取秀一提议到。
传闻中的少佐手下的那些人都是各忙各的方向,所以香取秀一根本就不知道,这少佐已经派人去想要对付蒋家并且抢姜女士的生意了,只不过可惜的是,传闻中的少佐派出去的人已经有几天没有联系上了。
不过,他只以为是那边事情焦灼很忙,所以也才听了香取秀一的提议后,不甚在意的说:“派的有人去了,只不过,这个姜婉眉也不好对付。黑帮哥哥,少帅女婿,处长儿子,她虽然根基浅,但耐不住靠山多啊。一步一步来吧。”
说完之后,传闻中的少佐也没有了在这再跟这两个家伙多废话的心情:“你们好好养伤,其他的事情过后再说。”然后便不留下一片衣角的走了。
传闻中的少佐走了之后,刚刚沉浸在自己的自信心被打破的难过中的石野泽川总算回过了神:“香取君,少佐就这么走了?”
香取秀一奇怪于石野泽川怎么这么问,难道少佐还需要干什么嘛?
“不然呢?少佐还是比我们忙的。”
石野泽川哪里想那么多,他现在就纠结于一个事情上面:“那我们被谁打了不调查了?难不成白挨了这顿打?白受了一场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