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惜月无情调戏的大蒋同学很是听话的笑了笑,然后正想伸手给惜月来个揉头反击,惜月却好像直接看穿了他似的,直接说可以出发了。
因为是和蒋锡城一起行动,所以惜月心爱的小电驴是用不上了。不过好在的是,哪怕没有小电驴,有蒋锡城在,是不可能让惜月腿儿着去的。
因为那个宫本俊三想的是赚华国人的钱,所以店是开在华界的,人也住在华界。挂羊头卖狗肉的生意,因为本质上是个大烟馆子,所以哪怕是深更半夜了,那灯光昏暗的馆子里面实则还算是“人山人海”,人山是真,一个个人躺在那烟床上,就像一座座干枯、了无生意的山,人海是假,真的是一个个人沉浸在烟海里面。
“还真是······”蒋锡城小声的和惜月说:“之前老洪说他们警察厅的王厅长不是个东西,收丧良心的钱,现在看着这么大一个大烟馆子在华界立着,这老洪还真是说对了。”
惜月点点头:“天凉了。”
“啊?”蒋锡城不明白惜月在说什么。
惜月看向他:“王厅长该破产了,老洪该上位了。”
简称“天凉王破”。
蒋锡城总算是明白惜月前言不搭后语的两句话是什么意思了,很是认真的点了点头:“是的,老洪该上位了。也是我的错,监察不到位,居然让华界出现了这种渣渣。”
蒋锡城这话说的没有道理,因为蒋家军只是驻守华界,而华界政治上的人全是那边亲自派来或者是亲自挑选的,这街道上有什么摊子,蒋锡城这个少帅一时半会儿还管不到上面去。不过,惜月没有和蒋锡城说什么不怪他的话,她清楚蒋锡城就是心里不舒坦,不需要安慰的。
宫本俊三没有住在馆子里面,但是,他住的地方离这间大烟馆也不远,只不过就隔了一条街而已。惜月和蒋锡城将大烟馆子的情况摸了个差不多之后,并就转移战场摸到了宫本俊三住的房子里面去。
可能真的是一回生二回熟,惜月现在觉得自己大半夜摸到别人的屋子里去,果断放药将人迷晕倒,这件事情干的事越来越顺手了。
惜月果断出手,走一路吹一路的迷烟,蒋锡城看的一愣一愣的:“你这是越来越熟练了?”
惜月对着他翻了个白眼:“咱俩动作快一点,本来我也没想把他怎么样,就想弄个半残,但是看着他那个大烟馆的规模和里面的人些人,我觉得需要让他尝尝大烟油子是什么滋味。”
大烟油子这东西,蒋锡城是知道的,这玩意儿就是大烟杆里面的老油子,吃下去,那可是会死人的,只不过要是让面前这个不干好事,开大烟馆子残害华国人的日本人来吃的话,蒋锡城觉得是一杆子够吗?不够的话,他再去给他找一杆子来。
因为惜月提出了具体的方案,所以执行起来非常的快,宫本俊三他自己就是开大烟馆子的,所以家里也是有大烟和烟枪的。看起来不像是他自己抽,而是有什么达官显贵的来了之后,不在烟馆里抽,到他家里来寻欢作乐的。惜月一路走过来,在客厅就看见了一杆大烟枪,给了蒋锡城一副手套,让他带上将烟枪取过来,果断出手,把里面的烟油掏了出来。
“这玩意要怎么给他喂进去?他晕成这死狗样子,能喂得进去吗?”惜月拿出来的迷烟迷药,蒋锡城大概是知道知效果的,面前这宫本俊三运成了死狗样子,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把这东西咽下去。
“有这个。”惜月让蒋锡城去客厅拿拉杆烟枪,而她自己去了厨房,找了一个大的碗和漏斗过来:“他自己现在像个死狗一样不假,但是把漏斗插进嘴里,然后用碗调一下灌进去,人总是会吞咽的嘛,多多少少能喂下去,你放心。”
惜月一边说一边将烟油倒进碗里和水调匀,然后趁蒋锡城不注意,放了一点系统出品的毒药进去,保证一口下去给这个坏家伙不留余地。
灌东西灌的非常的顺利,正如惜月所说,水管进去一多,他就自己会吞咽了。
将整整一碗全部喂完之后,蒋锡城从提过来一桶红油漆,在宫本俊三的床头写了四个大字——“汝父”、“你爹”。
惜月看了看,觉得不甚满意,又让他加了一行字——“自作自受”。
如此之后,两人便相携离开了。
有惜月加了料的大烟油子灌下去,宫本俊三直接毙命,第二天早上家里那些被迷晕的下人起来之后,见主人家一直没起,便过来看了一眼,这一眼就让他们完完全全的慌张了起来。
宫本俊三死了,而且还是被传说中的“汝父”和“你爹”杀死了!
“汝父”和“你爹”的时隔许久再次出现,还是冲一个表面开按摩馆,实际上卖大烟的日本人下了手,一时之间,平头老百姓只差欢呼,而那些被教训过的、没有被教训过的、心里有鬼的、手里不干净的全部都开始自危起来。
因为,这两个爸实在是来无影去无踪,以前好歹是独来独往,现在看起来更像是团伙作案,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联手了,反正是比那个“鬼手”还要难搞!
不过,报社的人倒是挺开心的,这不,免费的头条材料,延展着写,能写好久呢!
被俗称成“两个爸”的蒋锡城与蒋惜月深藏功与名,该回门的回门,该工作的工作,该查的就查,该计划的计划,之后的一个多月一点多余的动作都没有,生生的吓得那些人紧张了一个多月,一个多月之后,发现“两个爸”没有再继续出来,才将心暂时放回了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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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年关,天气越来越冷,但喜气也越来越多。
和眉山公馆不同,蒋琰司令喜欢热闹,喜欢看起来就红红火火,还没进腊月,司令府上下就已经把红灯笼、彩绸什么的都挂上了,因为家里有小孩子,甚至挂的还特别的多。
“小婶婶!”星星和安安从屋里跑了出来,一脸的着急:“小婶婶,怎么办啊!我们又把妹妹给斗哭了!”
星星小朋友是前段时间跟着父母从香港回来过年的,安安是蒋锡年和岳晓梦的长子,他们口中说的妹妹则是岳晓梦的小女儿,大名叫蒋嵘臻,小名小珍珠,现在才不满两岁,是个白嫩可爱的矮墩墩小包子。因为是目前孙子辈的唯一的女儿,养的格外娇些,而星星和安安两个正是调皮的时候,一天能把小珍珠惹哭八回。
惜月是刚下班回来,还没进门,就被这两个皮小子给拦住了。
“你们呀!”这情况一看就是岳晓梦和蒋锡年都不在家里,老爷子怕是也出去玩了,家里就他们几个:“我去看看。”
一进屋,惜月就看见小珍珠的保姆正抱着她在那哄着,小珍珠倒没有大声的哭,只不过眼眶通红,哼哼唧唧的。
“哎呀,我们小宝贝这是怎么了呀?”惜月和蒋锡城结婚之后,出现在小珍珠面前的回数就多了,这回数一多,大家就发现小珍珠除了比较喜欢她的妈妈之外,最喜欢的人便是惜月了,每次哭起来比较磨人,但是惜月就是可以一哄就好。
“四少夫人,您回来啦!”抱着小珍珠的保姆看见惜月,就像看见了救星,其实,作为从小珍珠几个月大就开始照顾她的保姆,她应当是小珍珠除了母亲以外,最熟悉的人,但是怎奈何小珍珠这个小丫头太过的认人,还认得非常的精准,尤其是哭起来的时候,除了岳晓梦能哄好之外,也就这个进门没多久的四少夫人能哄好了。现在岳晓梦不在家,小保姆见了惜月可不就先像是见了救星吗。
“我这还没换衣服,不干净,你先抱着,我换身衣服了哄哄她。”惜月知道自己是在医院里工作,而小珍珠还是个免疫力,没有那么强的小孩子,他从医院里回来,身上不知道携带了多少病菌,是不能马上抱他的,所以便嘱咐小保姆先保好自己,先去洗个手,换身衣服:“小珍珠不哭,小婶婶一会儿就来陪你玩。”
惜月将话说完,调整出果然慢慢的停止了抽泣水,灵灵的大眼睛萌萌哒的看着她:“快快哦。”
“好,快快的。”奶声奶气的声音让惜月根本就无法拒绝,连忙答应下来,然后跑回房间换衣服了。
不过,等到惜月衣服换完之后再次回到客厅里,岳晓梦已经回了家,正抱着小珍珠在那哄着呢!
“二嫂回来啦。”
惜月笑着走了过去,坐在了她身边,小珍珠看见她笑呵呵的要往过来扑,反倒是岳晓梦愣愣的坐在那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二嫂,怎么了?”岳晓梦在司令府里的生活是非常安逸的,她有自己的工作,也有美好的家庭,所以惜月还真没怎么见过她这样皱着眉头坐在那儿沉思的样子。
岳晓梦还是没有回过神来,倒是小珍珠见自己亲爱的小婶婶叫自己亲爱的妈妈,而妈妈却没有回过神,便来拍着岳晓梦的脸提醒她:“妈,妈!”
在小珍珠的拍打之下,岳晓梦总算是回过神来了,一看身边坐的是惜月,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又意识到这儿是客厅,怀里抱着的是已经知事了的女儿而闭上了嘴。
“安安!”岳晓梦叫了一声。
安安听见自己妈妈的呼唤,连忙跑了进来,还附带了一个星星:“怎么了,妈?”
岳晓梦将小珍珠递到保姆的怀里,然后和安安说:“还有点事情要和你们小婶婶说,你们看着妹妹和妹妹一起玩好不好?”
“好!”安安和星星同时答应到。
得到两个小朋友的同意,岳晓梦才放心的拉着惜月,去了自己的房间。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但是看起来也像是有些什么事情的样子,便顺从的跟着她进了房间。
“惜月,”岳晓梦一进房间之后,便说了起来:“你还记得蒋忆月的长相吗?”
实话说,岳晓梦问惜月这个问题的时候,是完全没有报任何希望的,因为蒋忆月活着的时候,惜月那年才三岁多一点点,三岁多一点点的孩子能起得到什么呢?自己对蒋忆月的长相都有些记不太清楚了。
“基本记得,怎么了?”惜月知道自己哪年才是个三岁多的小孩子,虽然说她对蒋忆月的长相记得非常的清楚,但是按照一个正常小孩子的记忆力来说,应该是记不太清的,所以模棱两可的回答了一下:“二嫂,你是遇到什么人或遇见什么事了吗?”
蒋忆月这个名字应当是岳晓梦不会随意提起的,今天怎么会问自己这个问题呢?难不成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岳晓梦表情算得上不好:“我今天见一家从杭州来的准生意伙伴,看见一个姑娘,大小和慕月差不多,唱的几乎和蒋忆月一模一样!最重要的是,我还见到了那个姑娘的祖母,祖母的长相特点和我记忆中的蒋忆月的长相特点高度重合!最重要的是,我觉得我娘的眼睛和她长的很像。”
岳晓梦这么一说,惜月有了猜测。
按照蒋老爷的年龄大小,如果他有一个白月光的话,那应当是与他年龄相差不大的,而这个白月光如果正常的嫁人生子的话,现在孙女和和慕月差不多大也很正常,所以说岳晓梦今儿是遇到了蒋姥爷的白月光了?
惜月想了想,问:“姐,你知道那个老太太叫什么名字吗?”
岳晓梦自然是不知道那个老太太到底叫什么名字的,但是她有些好奇惜月为什么要这么问:“不知道,是有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