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跑?”买东西的正吵得不亦乐乎,卖东西的却要赶快溜之呼也,这不合剧情啊喂!
顺着宋悦的眼神,燃晴看到自己的邻居,当初卖给自己房子的齐绪,正卷巴卷巴东西正要逃走。
燃晴沉吟片刻,若是寻常不认识的小修士,燃晴可能置之不理,可齐绪此人不错,做邻居这么些年,对人谦逊有礼,照顾祖母和幼妹,一直是尽心尽力。
燃晴有时候很是羡慕那一家的其乐融融,再次看向齐绪的眼神就有些复杂了。
如今的形势是,齐绪手中的瓶子不管是不是宝物,都已经把他架到了火上烤,早就被有心人盯上了。
有点儿良心的可能直接打劫抢东西,甚至还有可能被人在抢了东西后,直接杀人,所以这宝物如果露了光,就成了烫手的山芋,一个不慎,极有可能招来杀身之祸。
随即朝向一路陪着燃晴他们几个前来坊市的金丹期修士说道,“前辈可否将那个瓶子买下来?”
一直暗中保护他们的金丹修士是得了东临的吩咐,而且当初东临堂主神情十分郑重,让金丹期务必听从燃晴的吩咐,并一定要保证他们这一行人的安全,尤其是燃晴这个小豆丁。
金丹修士不问原因,只听命令,一直在暗中保护,如今听了燃晴的神识传音,想都没想的走到齐绪身前,“一百块下品灵石。”
“什么?”齐绪一愣,在秦华和肖敏茹的争论中,他感觉到了这个破瓶子的价值,若说没动心思是不可能的,没有人不爱惜宝物。
忽然拦住自己的金丹修士,稍稍释放威压就让他冷汁淋漓。
正在此时,突然听得燃晴的神识传音,“齐师兄,不管那是不是真不是真正的宝物,以你的实力根本保不住。”
不只保不住,而且还会有灭顶之灾。
齐绪激灵灵打了个寒颤,他着相了,大庭广众之下,这东西在他手上就跟催命符一般,哪怕是不给灵石,他也应该及早转出去。
“前辈,是这个瓶子吗?”
金丹修士面无表情,其实他也不可能有什么表情,因为他脸上戴着的是面具,外人根本看不出其面部表情。
“这是你的灵石。”
一百块下品灵石,还不值当杀人越货,齐绪重新摆上自己想要售卖的东西,摊位费都掏了,他不着急逃走了。
正在争吵的秦华和肖敏茹这下傻眼了,在金丹真人面前,肖敏茹没有十足的把握,她前些时候得了一个随身药园,总感觉这瓶子里的东西对自己的药园有莫大的好处。
至于秦华,她是知道这里边的东西的,瓶子看起来极其普通。
可前世她看到过,当时看着好看,下意识的就买了下来,只花了五块下品灵石,砍了一半儿的价钱。
这一世,她虽然依旧不知瓶子中的玄奥,但绝对不会再让给肖敏茹了。
前世肖敏茹拥有大把灵石,当时给了她五十块下品灵石,这一世,哪怕她碎了摔了,都不可能再便宜肖敏茹。
并且,肖敏茹张嘴索要的东西,从来都是物有所值,所以当秦华捧起瓶子,肖敏茹又要索要时,两人争吵了起来。
结果是,这东西竟然让一个前世从来没见过的金丹前辈买走了,秦华眼神闪烁,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她都没看出有何异处,这只能证明自己与此宝物无缘。
充其量是借自己的手,给肖敏茹以便宜。
心里虽然不舒服,回头看到肖敏茹那张苍白的脸,秦华瞬间觉得,实在是太值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只要东西没到肖敏茹手上,也算达成了自己的目的。
肖敏茹嘴唇发抖,她不敢确定眼前的金丹前辈会否被自己的特殊体质所左右,可心里总觉得,如果得不到这个瓶子,就会失去最为宝贵的东西。
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肖敏茹上前一步,楚楚可怜地说道:“前辈,可否让给晚辈?”
这位金丹修士叫做金勇,他出手买下,也是因为燃晴的神识传音,虽不知何因,不过举手之劳,也不必细思便出手了。
可当这个姿容娇美的女修,柔柔弱弱的上前,眼神凄凄哀哀的望着自己时,他忽然就想起了自己过逝的妹妹。
当年他修为低下时,连妹妹也保护不了,妹妹过逝时,就是这样望着自己的,心里一刹时软成一团,张嘴就想答应下来。
一个音暴炸响,虽不能对神识造成伤害,却也让他瞬时清醒过来。
下意识的看了看四周,在燃晴的脸上多停了一息,魂音术中的音暴功,虽然这小辈只有练气期修为,可据说她神识强大,不然也不会被老祖教授传承,刚才如果她想对自己不善,虽不至死,神识受伤是肯定的。
可自己刚才在做什么?
他不过是受托替别人买下人家看中的物品,怎会动了如此念想,这对于已经对天地规则有个模糊概念的金勇,瞬时警惕了起来,望向肖敏切的眼神充满了暴唳。
“你,对本真人做了什么?”
金勇从来不是个好脾气的,忽然感觉到了眼前这个看似娇弱,实际上似乎给自己用了某种迷幻手法的女修,生撕了她的心都有了。
肖敏茹真被吓坏了,毕竟修为低弱,对于同境界的练气修士,大多都会在无声无息中就自动出让了凭气运得来的宝物,对于筑基修士,事后虽也有反省,可到底没琢磨出滋味儿。
金丹期的金勇不仅快速清醒了过来,而且第一时间察觉自己这种感觉,晃似在幻阵中被人施了迷术一般,当即就感觉到了异常。
其实也得亏金勇如今修炼的是魂修所修习的功法,这种功法最突出的特征就是,先修神识,较之于同阶修士,神魂要强大一些,换成同阶的金丹修士,未必就能真的被唤醒。
并且,金勇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是来买瓶子的,无端出让,这分明不是自己的本意,所以更加确定了肖敏茹对自己施加了某种见不得光的法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