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说话间。
切原的一头黑发很是突兀的变成了灰白色，身上的皮肤也因为过度的充血而呈现出一种暗红色。
再搭配上那一双满是血色的眸子，这种气质和精神……
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重新站起来的他，就犹如传闻中，那降临在尘世的恶魔一般。
“恶魔化又出现了。”
乾贞治停下了手中正在记录的园笔，他抬起眼眸，一时间，鼻梁上面的眼镜闪过几缕奇异的光芒。
上一次切原第一个挑战上衫悠的时候，就曾短暂的展现过这个状态。
更强的身体素质，同时网球风格也是变得更加的狡诈残忍，就像是诞生了一个第二人格一般。
乾翻到自己以前对于切原赤也的评价，随后又重新在后面补充了几句：恶魔化的负面影响依旧没有消除，对于身体有较大的负担。
快速写完后，他看向了球场对面的柳莲二，他不相信有着博士之称的柳，到现在还没有发现这个状态的弊端。
说起来增长能够把这个状态利用好的，恐怕也就是冰帝那个像是怪物一样的男人了……
乾的脑海中一下子就浮现出了亚久津的身影。
“我要彻底染红你！”
嗬！
切原一声大吼，抛飞的网球却是狡猾的打出了一个平击式发球。
那快到极致的速度，让越前都为之一惊。
“和那个人的状态很相似。”
越前抿了下嘴。
除了没有野兽气息的压迫，切原这幅模样，以及打球时产生的那种刺痛感，都让他有一种回到都大赛比赛时的感觉。
啪！
越前收敛心神，快速追上网球，反手拍直接一拉。
网球划出一道金色的轨迹，直接想要落到对面底线的死角位置。
“嘿嘿，被我抓到了！”
唰！
身穿训练服的切原狞笑着，像是早有预谋似的，快速赶到了的网球飞行路径的上方。
抬手扬拍。
恶魔化的力道，就在须臾间倾泻而出。
噗咚！
越前直接被这记抽杀击中了腹部，他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痛楚，整个人有些吃力的半蹲了下来。
“比赛，现在才刚刚开始。”
切眼站在网前，眼珠子盯着越前转动了一圈，随后哈哈大笑了起来。他这幅无比猖狂的姿态，看得青学这边的部员们眉头紧锁。
就连担任裁判的龙崎教练，也是蹙起了自己双眉。
切原现在所表现出的攻击性，实在是有些太强了。
“越前。”
桃城在边上关切的喊了一声。
他没想到这个臭海带头在变身之后，竟然还是这么一副谁都不在意的模样，这明明只是练习赛！
“我没事。”
深吸一口气，越前缓缓的站立起来。
比起之前失败所带来的酸涩和苦楚，现在身体上的这点疼痛反而不算什么了。
“赫赫赫，这样才对。”
切原在对面怪笑着，网球又一次在他的指节扭动起来。
他将网球向上弹起一送。
下一刻，球拍拍网的前短在这颗不规则扭动的网球侧后方用力一扣。
嘭！
落在接发底线的网球掀起了一团烟尘。
嗤嗤作响了片刻后，咻的一下便朝着越前的脸颊弹射而去。
眼看网球越来越近，而越前还是呆呆的站在原地，切原的脸上露出来一抹残忍的笑容。
但是很快。
他就只能睁大着自己的眼睛。
轰！
巨大的轰鸣声响起，一条散发着赤黄波动的匹练从他的胯下一闪而过。
而他刚才……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
“喂，你的网球，真的很逊。”
耀眼的光辉从越前那小小的个子中迸发而出，刚才那一球，直接被他左手上短暂出现的浓烈气息给倒扇回去。
双倍的回击……以及毫不掩饰的犀利言辞，都让切原赤也那泛着红光的眼睛出现了些许的动摇。
“你在开什么玩笑！！”
很快，便又是他恼羞成怒的一声大吼。
嘭！
“2-4！”
嘭！
“5-3！”
……
“差不多了。”
越前一扫对面那个已是满头大汗的身影，心中轻轻一定。
虽然他自己的体力也是消耗良多，不过比起对面……
嘭！
又是扬起烟尘的一球。
网球直接落在了切原最擅长的底线位置，随后划出一道白光，弹飞了出去。
“越前得分，40-15！”
听到龙崎堇的宣判，切原有些晃神，“我要输了吗……？”
他的心底不知何时起，又响起了一个声音。
后场的越前，轻轻拍打着手中的网球。
悄然间，他的球拍又一次的换回了自己的右手。
这个状态，还真是麻烦。
他目光一扫自己的双臂，虽然还有着乳白色的气息包裹，但是他的内心却是十分的不满意。
脚力方面降低的太多了。
越前思考着刚才自己丢掉的两局。要不是他一开始就比切原更加规划的好，恐怕胜负还犹未可知。
毕竟他会的单双脚碎步，切原也是丝毫不差。
但是下恶魔化的状态下，切原速度的提升幅度就大了起来。
或者从手转移到脚？
一丝灵光，在他的心间划过。
许多问题对于他，也许一开始就有着正确具体的答案。
嘭！
一道金光落地。
嗤嗤几声之后，高速朝着切原的侧脸弹去。
正在思索着某个答案的他，在感受到一股劲风后，脑袋下意识的一个偏转。
感受着耳畔拂过的那一缕微风，切原直直的愣在了原地。
血色缓缓消退，翡绿色的眸子重新出现在他的眼眶之中。
他输了。
然而，就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他的头发以及身上的皮肤，依旧还是那种恐怖的异色。
……
“下次比赛再见！”
“全国再见。”
四天宝寺挥别冰帝的众人，两队在集训之后，终于让某些人的心里更加有了底。
同时远山金太郎这个名字也留在了冰帝的二年级心中。
尤其是被作为下届部长培养的日吉若，集训时金太郎的表现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
进步飞快！
他就是一块天然的海绵，迅速的从每个人身上吸收着各种各样的网球经验。
而且因为这种本能，可能就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
“别看了，既然心有所念，那就一直朝着那个方向去努力。”
上衫悠拍了拍日吉若的肩膀。
他们冰帝也该启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