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以前采人参时,怕人参跑了,都栓红线,我怕你跑了,”
祁晚颜说着伸手把红绳给季寒亦套脖子上,“嗯,这回跑不了。”
季寒亦低头看挂在脖子上红绳栓的钥匙。
要是别人干这事,季寒亦一定觉得那人脑子有病。
可换了祁晚颜,季寒亦就把一把钥匙,当做宝贝。
“你把我当人参了,”季寒亦摸着钥匙。
“嗯,你挺补的,”祁晚颜半眯着眼,上下打量着季寒亦。
那眼神勾的季寒亦的心,火烧火燎的。
“你别胡闹,你还病着呢?”
“我是不是挺没用的,都满足不了你,”
“又开始胡说,我跟你在一起,又不是为了这个,”
“那是什么”祁晚颜抬头默默的盯着他看。
“只要天天能看到你,我就开心”季寒亦是真心想找个伴,能在一起一辈子的伴。
“你是我的家,有你就有家,”季寒亦念叨着。
“把身体养好,陪我到老好不好,”季寒亦捏着他的下巴说。
听着季寒亦的话,让祁晚颜心里很暖,“嗯,好,但是我还是想补一补”
“那你可别后悔,”季寒亦猛地将祁晚颜抱起来。
季寒亦也是憋了好久了。
“季寒亦,你个混蛋,你轻点。”祁晚颜是真的有点吃不消。
·······
祁晚颜早起洗漱时,照着镜子,气呼呼的喊季寒亦。
“怎么?直呼你哥大名,”季寒亦以为出什么事了,迅速跑到卫生间。
“你以后不要把我脖子弄成这样,我还怎么面对我的学生,”祁晚颜看着一脖子的吻痕无计可施。
季寒亦可真是,只要逮住祁晚颜,那就是变着法的折腾。
“老师怎么了,老师就不谈恋爱了,”季寒亦还站在一旁欣赏自己的杰作。
“谁跟你谈恋爱了,你昨晚没喝酒,是前天的酒,还没醒呢吧”祁晚颜真的是有点气疯了。
“你这怎么说,哥可伤心了,”
“伤心,我看你是没安好心,”
祁晚颜对着镜子郁闷,“都遮不住了,”脖子上的吻痕,耳朵上的齿痕,就连眼尾都红红的。
“你连我眼睛都不放过,”祁晚颜郁闷的用手指摸着眼尾,那点红印,怎么遮啊。
“谁让你那双眼睛那么迷人的,耳朵长得那么好看的,身上哪哪都好看”季寒亦的眼睛在他身上扫了一圈。
季寒亦意犹未尽的回味着昨晚。
“长得好看,怪我了,”祁晚颜都不知道,季寒亦哪来的那么多的破理论。
最后祁晚颜放下还没剪的长发,戴了个眼镜,穿了一个高领防晒服,美其名曰是为了防晒。
“你穿这个干嘛?”季寒亦见到祁晚颜穿着高领的防晒服。
这捂得可挺严实,可是下巴那里根本盖不住。
“防晒”祁晚颜狠狠的盯着季寒亦,眼里是埋怨。
“宝,我记得,你是在室内授课,晒不着吧,不是写生,”季寒亦还故意说风凉话。
“你还说,我都烦死了,”祁晚颜瞪着他,“你赶紧走,”
“让我亲一下,再走,”季寒亦厚着脸皮就往祁晚颜的脸上凑。
祁晚颜一把就推开他,“赶紧滚,”祁晚颜可是没什么好气。
季寒亦先下楼,去上班。
祁晚颜随后不久也下楼,突然一个男人挡住了他得去路。
“你就是祁教授,”男人摸着下巴上下打量着祁晚颜。
这不巧了吗?见过。
“是你啊?我们见过,你不记得了,”男人有点意外,又有点得意的说。
反正祁晚颜这长相,见过一次的人,一定是忘不了。
祁晚颜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骨瘦如柴表情是流里流气的。
就这长相,这样子,很难跟好人联系在一起。
“你是谁?”祁晚颜不记得他,对他没有印象。
祁晚颜懒得记任何人。
“我是李厚的舅舅,钟茂,”钟茂笑嘻嘻的介绍自己。
就好像他这么笑,祁晚颜就能想起来他似的。
祁晚颜还是觉得钟茂不笑的样子,更有人样。
“我姐就是不会来事,这事怎么能怪你呢?”钟茂依旧讨好的笑着。
祁晚颜想起来,李厚的妈妈就是投诉他的那个人。
就因为祁晚颜给了李厚打了低分,他妈妈就认为有黑幕。
祁晚颜还因为这个受到了组委会的调查。
都一致认为祁晚颜并没有徇私,才了事。
如今又来找上门是什么意思。
钟茂见祁晚颜没言语,又继续说。
“只要能让李厚进前十,你什么条件,尽管提,我姐上次可能是冒犯到你,我替她给你道个歉。”钟茂一个很谦虚的表情。
“我上次跟你姐说的很明白了,我只看作品,没有任何附加条件,”祁晚颜很不喜欢这样的交易,他评画,只是画的本身。
“除了钱你可以提别的条件,什么都行,”钟茂就不信了,祁晚颜就那么清高,不为物质所动。
“这次比赛对李厚很重要,只要能进全国前十,对他出国留学有帮助,”钟茂的语气有那么一点恳求。
“既然这么重要,那么你就让他好好的练习,准备参赛作品,还是有希望的,”在祁晚颜心中人是要靠实力的,而不是歪门邪道。
“我看未必吧,如果那个季文瑶不是靠后门挤进来的,我可不信,她家不就是有钱有势吗?”钟茂突然表情一变。
“评委不止我一个,还有组委会的研究,这是多方面的研究决定,我说了不算,”祁晚颜眼神严肃 ,坚决。
“那个叫万清的学生家境不好,他又不留学,要这名额也没用,你帮我替换成李厚,”钟茂是命令的口吻,态度是你必须答应。
祁晚颜想这个人一定是有病。
“他虽然不出国,但只要进了前十,学院承诺免除他所有费用,这对他这样的家庭意味着什么,”祁晚颜不想在和这种自私自利的人谈下去。
“你必须帮我,”钟茂笑声渗人。
“我不会帮任何人,他们都是凭实力,我不会因为季文瑶家有钱,我就慕强。
也不会因为万清家境贫寒,我就可怜他,都不会,”
祁晚颜只鼓励有能力的人,努力的人,从不考虑他的家境如何。
“说的好听,我可是看到季总,是从你这走的,”钟茂咧着大嘴不是好笑。
祁晚颜听到季总这两个字,心里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