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亦一听了就明白了,祁晚颜可能是嫌烦。
再说了,谁愿意见自己的情敌呀?
“我宝有起床气,起早了不高兴,所以早上我不见客人,”季寒亦笑着,看了莫铭一眼。
莫铭笑着没说话,那笑容算不上好看了,心里连受暴击的莫铭,心中已经开始愤怒了。
但是他并没有表现出来,他绝不能在季寒亦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
他也绝不会放弃季寒亦。
他为了季寒亦,来到这个陌生城市,一切从零开始,他不能半途而废。
莫铭瞥了一眼季寒亦身边的祁晚颜,一直是低头喝粥,自始至终祁晚颜都没有抬头看他一眼。
祁晚颜那股子清冷高傲的劲,莫铭看了厌烦。
莫铭无意间瞥到了祁晚颜下颌,脖颈分布着大大小小的红印,耳垂上还有轻微的齿痕。
莫铭瞬间觉得心里钝痛,胸口发闷,呼吸都带着丝丝痛意。
莫铭知道他们的关系,可是看到他们暧昧的痕迹,他还是忍不住嫉妒。
这是他用多少理智都控制不了的。
莫铭想不明白,自己这是图什么,跑着来受这份罪。
明明是很担心季寒亦来看看。
却看到他不想看到的,莫铭嘴角微微勾起,那笑意是嫉妒,是恨。
祁晚颜我终有一天会查明你身份,到那时季寒亦将不会在爱你。
“季哥,朱总那边应该差不多了,我先走了,”莫铭说完起身就走。
“你忙你的,不用再来看我,”季寒亦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是断干净比较好。
这对谁都好,不能在给莫铭一丝一毫的希望,这会让他越陷越深。
季寒亦心里是感谢莫铭曾经的帮助,但他此时必须拒绝的干脆。
莫铭起来的身子,微微的僵住了,他明白季寒亦话的意思。
“季哥,这几天还是真的忙,不能来看你,等不忙了我们在聚,”莫铭想说,有祁晚颜的地方也许我不会再来,但没有他的地方,我们还是会见面的。
季寒亦回以微笑,并没有说话,就表明了态度的坚定。
莫铭走后。
季寒亦回头看祁晚颜的脸色,应该是有点生气了。
“宝,你生气了,”季寒亦试着去拉祁晚颜的手。
祁晚颜没有躲,季寒亦心想还好。
“还想吃点什么,”季寒亦想起祁晚颜有吃零食的习惯。
“不想吃了,”
“那我们回去吧?”季寒亦摸着祁晚颜那微粽的头发,忍不住揉了两下。
祁晚颜点点头起身,看着季寒亦一只胳膊不方便就扶了他一下。
季寒亦的手臂就顺手搭在祁晚颜的肩膀上,揽着祁晚颜往回走。
“宝,等你出院了,我去买个鱼缸,”季寒亦侧头看祁晚颜的脸色,总觉的他还是有点生气。
“买鱼缸干嘛,你要养鱼吗?”祁晚颜抬头很疑惑的瞥他一眼。
“给你买的,”季寒亦又想逗他。
“我不会养鱼,”祁晚颜蹙了蹙眉。
“我在给你买几个手机,你放里养,别人养鱼,我宝养手机,”季寒亦说完自己忍不住笑了。
祁晚颜蹙眉瞪他,“你又笑话我,”
祁晚颜把他的手臂一甩,“我不扶你了,你自己走,”
“宝,衣服掉了,”
祁晚颜甩开他手臂时,季寒亦披在身上的衣服掉地上,季寒亦弯腰又不方便。
祁晚颜回头从地上捡了衣服,就直奔病房。
季寒亦盯着祁晚颜的背影,小东西,还生气呢?
季寒亦一进房间,就看到祁晚颜在洗东西。
“宝,洗衣服那,真贤惠,”季寒亦看了一眼盆中的衣服,愣住了。
他几十万的高定西装,抹布似的被祁晚颜按水盆里。
“宝,我的外套不能沾水,”季寒亦蹲在祁晚颜身旁,看着盆里惨遭毒手的西服外套。
“不是水”祁晚颜气呼呼的说。
“那是什么,”季寒亦闻到味道大概知道是什么了。
“是我在护士那要的酒精,”祁晚颜侧头看季寒亦。
季寒亦笑嘻嘻的问,“干嘛要用酒精呢?”
“那个人碰过的脏,我要消毒,”祁晚颜目光狠狠地盯着他看。
季寒亦听了有点头皮发麻的‘赶脚’。
祁晚颜严肃的盯着季寒亦说,“你以后注意点,他碰你那,我就消毒那,”
祁晚颜突然盯住季寒亦腰带以下,季寒亦立刻捂住,“宝,你放心,这绝对老实,”
祁晚颜盯着他,警告似的说,“季寒亦,你要是不老实,你等着。”
祁晚颜起身去了沙发上坐着,季寒亦也缓慢的站起身。
季寒亦一回头见温枝惜走进来。
“你们这屋怎么这么大的酒精味,”温枝惜一进病房就熏着了。
“是温哥呀?”季寒亦说话时,一脚把装衣服的盆踢床底下了。
“那什么,我家祁教授,爱干净刚给屋里消完毒,”季寒亦急忙解释。
“是吗?”温枝惜半信半疑的看向沙发,“这就是祁教授,”
这时祁晚颜从沙发上站起来,“温院长,好,”
从季寒亦的态度上,祁晚颜就能判断出这就是朱浩闲的哥哥温枝惜。
温枝惜打量了一下祁晚颜,这小模样长得真好,皮肤白皙细腻,饱满的红唇,微微扬起的唇角,尤其是这双眼睛真是漂亮迷人。
怪不得把季寒亦这小子迷得跟什么似的。
“你好,”温枝惜笑容温和,语调也斯文,“一直忙都没能过来看看你,”
“谢谢温院长,”祁晚颜笑了一下,可他脸上清冷的神情,并没有把微笑变得柔软,就是礼貌些。
“不用客气,有事找我就行,”温枝惜微笑着继续说,“小亦和浩闲关系不错,我也拿小亦当弟弟看,都不是外人,”
祁晚颜笑了笑没在说话。
温枝惜的目光转向季寒亦,“刚刚我才听浩闲说你手伤了,怎么弄的,”
“没事,不小心碰的,”季寒亦抬抬手臂证明自己伤的不重。
“行,没事,那我就先走了,”温枝惜说着跟他道别。
“我送你温哥,”季寒亦出门送温枝惜。
在走廊里。
“你和祁教授你们两家是世家吗?”温枝惜随口一问。
“不是,”季寒亦想了一下,他父亲的好友中没有姓祁的。
“哦,那就怪了,今天浩闲让我查祁教授,是否发生过车祸”温枝惜觉得莫名其妙,就随口问了季寒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