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一旦不堵了,朱浩闲就开车往家赶,到了家门口朱浩闲就抱着虾饺往屋里跑。
家里都开饭了。
朱浩闲看到餐桌上没有温枝惜,顿时有点失望,“陈姨,我哥那上班去了。”
朱浩闲想着看来要送到医院去了。
正在往桌上摆早饭的陈姨抬头看了一眼朱浩闲,“小惜没下来吃饭,可能是昨天喝太多酒不舒服,没去上班。”
朱浩闲一听高兴了,抱着虾饺乐呵呵往楼梯那跑,遇到刚出屋的朱老爷子。
“臭小子,你冒冒失失干什么,你都多大还这么不稳重,”朱老爷子瞪了一眼,急匆匆往楼上跑的朱浩闲。
朱浩闲跑到温枝惜的房间开门就进。
温枝惜闭着眼叹口气,不用猜就是朱浩闲,进屋从不敲门。
“朱浩闲,你进我屋能不能敲门,”温枝惜闭着眼睛翻个身。
“哥你怎么没吃早饭呢?”朱浩闲看着他的后背。
“没什么胃口,你出去,”温枝惜还想在睡会,不怎么喝酒的他,喝多点就特别的难受。
“哥你吃点东西在睡”
温枝惜翻过身刚想再次赶他出去,就看到朱浩闲在撕一个保温袋子。
“哥我买了你爱吃的虾饺”朱浩闲乐呵呵的拿出那个餐盒。
温枝惜坐起来看了眼朱浩闲有点懵,没反应过来。
“哥你吃,还热着呢?”朱浩闲把餐盒放到温枝惜手上,又给他拿筷子。
温枝惜端着餐盒,拿着筷子愣愣的看朱浩闲,这人怎么看着有点不正常。
“哥你吃啊?要不凉了,”朱浩闲朝着温枝惜手里的餐盒努了努嘴。
温枝惜迟疑了一下,低头夹了一个虾饺放嘴里,朱浩闲在一旁期待的看着他哥。
温枝惜嚼了嚼突然皱眉,嗯怎么有点像他大学旁边那家店的。
不能吧?这来回的车程得四个多小时,现在才七点半,要凌晨三四就得去。
温枝惜又夹了一个放嘴里,这个味道真的很像那家店的,他特别的喜欢这鲜香的味道。
“你在哪买的附近吗?新开的店吗?”温枝惜怎么没有注意到这家店,“味道很像大学门口的那家。”
温枝惜又夹了一个放嘴里,他真的很喜欢这个味道。
“哥你吃出来了,味道没变吧?就是那家的,”朱浩闲看着他哥喜欢吃他就挺开心。
温枝惜听了他的话猛地抬头看他,眼里是不相信。
他真的三四点钟去给他买虾饺了,温枝惜真不信。
温枝惜记得之前,他让朱浩闲陪他去一趟,朱浩闲死活都不愿意嫌排队麻烦。
他是真的变了,还是心血来潮。
温枝惜定定地看了朱浩闲几秒,又低下头“你用不着这样,我们毕竟不是以前那样的关系了。”
“那你不还是我哥吗?你要是喜欢吃,我天天给你买,”朱浩闲嘴角的笑容慢慢的僵住了。
温枝惜笑了笑心想你早干嘛去了。
当初求你复合时,你的态度是多坚决啊?
“说话的时候考虑一下,别张嘴就说,说完了又做不到,”温枝惜相信了他太多的话,他却一件都没有做到。
温枝惜是有多少希望变成失望,他是攒了多久的失望才放弃的。
“对不起哥,”朱浩闲垂下头。
“出去吧?”温枝惜说道。
朱浩闲‘哦’了一声就出了房间,关上房门他站在门口挠了挠头。
他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啊?
他又惹他哥生气了,他有点不明白。
朱浩闲垂头丧气的下楼,陈姨看着他乐颠颠的上楼,怎么丧丧的下楼。
朱浩闲绕过餐桌要出门。
“小闲,你不吃早餐吗?”陈姨问。
“不吃了,我去上班。”朱浩闲说着就出门了。
朱浩闲去公司上班,助理跟他说,他们接待的考察团住的酒店出问题了。
现在找不到同等价位的酒店,只能花高价的。
朱浩闲用的酒店都是他季哥的,除了他季哥谁还能给他那么低的价格。
一定是他季哥那边出了什么事了。
中午时朱浩闲去了季寒亦的公司。
“季哥,怎么回事,”朱浩闲在季寒亦办公室等了半天,才见到季寒亦急匆匆的进来。
“影响你接待了吧?事出突然我也是刚知道,”季寒亦坐到沙发上。
“那倒没事,我那几个人安排到哪不是住啊?但是你这怎么就停了,”朱浩闲很意外,季寒亦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问题。
“因为服务员跟顾客的纠纷被放到网上,舆论放大,有关部门调查,停业整顿。”季寒亦拿起手边的一瓶水,喝了大半瓶,开了一上午会。
“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朱浩闲只觉得这事出的时间点很蹊跷,一定是人为陷害。
“还不是季文耀脑子跟长泡似的,跟严晚鸿合伙整我?”季寒亦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就你弟这脑子,你爸是怎么放心把企业交给他的,”朱浩闲觉得脑子进水的都比他脑子好使。
帮着外人对付他哥,怎么想的。
“还不是他妈教的,只要把我打垮了,就能证明他季文耀有本事,能继承季氏,”季寒亦说着冷笑道。
“我看严晚鸿是故意的让你琐事缠身,没有办法去找祁教授吧?”朱浩闲猜想。
季寒亦认可的点点头,“很有可能,但是严晚鸿的野心不止这一点。”
“那祁教授呢?”朱浩闲问道。
“如果我千方百计求来的,都不能长久,我也没什么遗憾的。”季寒亦无奈的笑了笑。
“怎么可能不遗憾,”朱浩闲觉得他就做不到。
“我总是跟祁教授说不要改变自己,可是我又为了他改变了多少,放弃了多少。
我倾尽所有的付出都换不回来他的爱,遗憾的人应该不是我。
如果我们缘尽于此,我不遗憾。
只要他健康,我就知足。”季寒亦摸着胸口戴着的那块翡翠吊坠,现在他只希望祁晚颜能健康快乐就好。
“我不懂,”朱浩闲摇头,他喜欢他哥,就想和他哥天天在一起。
“如果相爱让我们变得不平等,终究会生出埋怨。
总会计较我付出的多,你就要如何如何的报答我。
如果不报答你就是不爱我。”季寒亦静静的望向远处。
却忘了当初他是心甘情愿的付出,从没有求过回报,怎么就突然要求他一定要爱你多一点。
“季哥,你我不都是心甘情愿的吗?明明知道会受伤,但还是忍不住要扑上去,”朱浩闲心想这能赖谁呀?
“是啊?我是怎么了,这么想不开去谈恋爱,”季寒亦苦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