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楼下准备一桌饭,给你接风。”季寒亦一手握着祁晚颜的手,一手拿着茶杯。
季寒亦还时不时的瞄向祁晚颜,他则是规规矩矩的坐着,皱眉喝着手里的茶。
季寒亦笑着拿过祁晚颜手里的杯子,“喝不惯,就不要勉强?”
“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我正好饿了,补补能量,”朱浩闲松了一口气,不是让他来解释的就行。
那祁教授太聪明,不好糊弄啊?
温枝惜摸着洗的香香的朱浩闲的头发,“你呀?就知道吃?”
“哥,这里的海鲜真的很绝的,季哥今早请我吃了一顿,特鲜?我还准备等你气消了,带你去那?”
朱浩闲只顾着跟他哥说话。
朱浩闲说完回头看祁教授一眼,才想起他季哥不让他说,今早在那个人那吃饭的事。
这都秃噜出来了,咋办?
朱浩闲求助的看着季寒亦。
季寒亦现在只是祈求,朱浩闲别在说话了。
“我季哥没去?是他介绍我去的?”朱浩闲说完试探的看向季寒亦。
季寒亦脸色都变了,他刚哄好祁晚颜。
这事不需要复习吧?
季寒亦有点恨死这小子,这嘴是怎么长得,专踩雷点。
“你们是没有串供好吗?你季哥可是说你们是在一起的,”祁晚颜慢慢抬头看向朱浩闲。
朱浩闲感受到了祁晚颜那眼神,有种能让身边的植物寸草不生的杀气。
朱浩闲是第一次对一顿饭产生恐惧,他不想吃饭了。
很想让他们现在就走。
朱浩闲思考半天,说出了令季寒亦都震惊的一句话。
“我季哥说去那就是去了,”朱浩闲的微笑在脸上渐渐的变尴尬。
“好,我相信你,”祁晚颜也回了一个微笑给朱浩闲。
朱浩闲觉得那个微笑的别有深意。
季寒亦那可是慌了?
温枝惜看这气氛尴尬,就开口说,“祁教授,你别听浩闲胡说,他就是爱说笑,你要相信小亦,他不会骗你的?”
“是的?”朱浩闲在一旁像鹦鹉似的学他哥说话。
季寒亦把祁晚颜的手握得更紧了,他是真的不知道这个朱浩闲是哪根筋搭错了,说出这样的话。
“祁教授,你别听他的,你要是不信,你可以臣哥,我今早去他那了,”季寒亦一边说一边观察祁晚颜的脸色。
祁晚颜也没有表现出什么生气的神情。
祁晚颜很识大体的对温枝惜说,“温哥,饭应该准备好了,我们去吃饭吧?”
祁晚颜就好像没有听到,朱浩闲刚刚的话一样,好像瞬间就把朱浩闲的话忘了。
朱浩闲看到祁教授没有生气发火,心里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可三个人都在明里暗里的否定他,这滋味也不好受吧?
朱浩闲挠挠头,感觉自己以后真的不能乱说话了,太可怕了。
季寒亦这边还是紧张,因为他看不出来,祁晚颜到底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
朱浩闲从沙发上灰溜溜的下来,不敢再看向季寒亦和祁晚颜。
跟在他哥身边一声不吭。
他们从房间到电梯,从电梯到餐厅,朱浩闲真是出奇的安静,真是史上第一次话少。
几个人落座后,温枝惜首先打破这个安静气氛。
“这里的海鲜是真的丰富,有的一些我都没有见过,”温枝惜笑着看着他们。
祁晚颜一弯嘴角笑了,“我虽然生活在这里,但是还真是不懂什么海鲜。我找人给你解释一下?”
“不用了?祁教授我就随口问问,就不麻烦了?”温枝惜的语气始终是文质彬彬的。
“是?不知道是什么也不耽误吃,”朱浩闲爽快的笑了。
“是啊?我刚刚来的时候,也是分不清谁跟谁?时间久了就知道了,”季寒亦一一的给温枝惜介绍,他认识的。
温枝惜也是点头的同时,也在和祁晚颜唠上几句。
酒喝了几杯,朱浩闲的话又开始渐渐的多起来。
像不能喝酒的祁晚颜,就坐在一旁有点无聊,温枝惜就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跟他聊天。
祁晚颜还是挺愿意听温枝惜说话的,温枝惜的声音很温柔,说话就跟讲故事似的娓娓道来。
他们正聊着,季寒亦就开始嚷着,“我媳妇呢?我宝呢?”
祁晚颜回头一看季寒亦是喝多了,朱浩闲也是喝多了,趴在桌上。
温枝惜温柔的摇头,“这两人真是到一起,准保喝多。”
“你回去别跟小亦生气,浩闲真是胡说惯了?”温枝惜很怕祁晚颜会因为朱浩闲的话,跟季寒亦闹别扭。
“不会的,温哥,我就没生气,我是相信寒亦的,”祁晚颜说着扶起季寒亦。
祁晚颜扶着季寒亦,小霖也过来帮忙。
回到房间祁晚颜就把季寒亦放到床上,他就睡了。
第二天祁晚颜起来了,季寒亦还没起。
祁晚颜就坐那画画,都不知道季寒亦什么时候醒的。
“在画画,在画什么,”季寒亦走过去,从身后抱他。
\"你啊\"
季寒亦看了看画,“不像是我,”
“你看这个眼睛像你,不对有点像我,猜不出来了”
“这是我们两个灵魂融在一起的样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这样我们就分不开了”
“宝,我爱你,”
“我知道,”
“以前的我不爱回家,宁可在外应酬也不爱回家,可现在工作一结束,我就想回家,就想你,”季寒亦在他白净的后颈吻下去。
“是你让我觉得幸福,是你让我有个家,我季寒亦也是有家的人了,”
祁晚颜转身搂着他的脖子,“我会好好疼你的,”
季寒亦的头埋在他的肩窝处,“你可得好好疼我,”
“我累了,抱我去床上躺会,”
“你说我们能在一起久,”
“按一百岁算的话,70年,”
季寒亦还以为他得说一辈子。
突然觉得时间好短啊。
“按我的年龄算是70年,你可比我小,”
“所以我爱的比你久一点,”祁晚颜得意的说。
“真不公平,早点遇到你就好了,还能多在一起几年。”
“那一百年以后呢”
“换我来追你,”祁晚颜想了想说。
“那你还能找到我吗?”
“我咬的,我记得”祁晚颜摸着季寒亦肩膀上的齿痕。
那是他们第一次时,祁晚颜咬的,就这个最深,留了一个疤。
“那我怎么找你啊?”
“那你也咬一个”祁晚颜看向季寒亦。
“我可舍不得,我可没有你心狠,”
“你还不狠,不狠,我能咬你,”祁晚颜就感到无辜,明明季寒亦就很狠吗?
“那不是喝醉了吗?你看我刚刚就挺温柔的吧,我发现细细品的滋味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