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助骨头架子得一箱珍贵的书籍;帮助老木匠即将修一栋房子;帮助女鬼和鬼婴得一百两加一根人参。
吸!风灵一夜暴富了。
可是呢,“哎呀,你们都付了报酬,倒显得我很小气。”张猎户拎着自己的脑袋,有点惭愧。
“对啊对啊,我也没啥东西给风灵。”二奶奶同样很过意不去,风灵可是为了她大义灭亲呢。
“别介意啊,我给你们化怨解执念,也是赚到了功德的。”同时还助力拯救圣铃,所以哪怕没有额外的报酬,这种事情,风灵同样要干。
但、就怕她不上心呗,这跟收没收好处可完全不一样,所以众鬼还是要付报酬才更安心。
“看来,我不得不祭出杀手锏了。”张猎户把脑袋咚的按回了身上。“一年前我在村外埋了一张神弓。
是无意间救下一个老道士,他给我的回报,我一瞧那东西特别贵重,恐会给自己带来无妄之灾,就放在了外面。
现在觉得神弓特别配风灵,我这就去取来。
风灵啊,叔拜托你以后多多照看我那一家老小啊。”
张猎户对自己的‘神弓’特别有自信,弓都还没取来呢就开始谈条件了。
风灵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她能说自己不需要什么神弓吗?可这是张猎户最宝贝的东西了。
“好啊。”
风灵话刚说完,张猎户又把头摘下来抱在胸前,咚咚的跑了。
风灵一阵错愕,其实、他可以飘的,速度更快,难道是刚做鬼然后不适应吗?
“那我怎么办?”吊死鬼的二奶奶急了,她应该给风灵最多的报酬才对,他们可是亲戚,小辈要疼着。
“您是奶奶怎么还外道?可以徇私一下的。”风灵顿时笑嘻嘻,“以后二房若是有事,只要二爷爷找上门,我就不会不应。”
“那怎么行?咦?我想起来了,我有一本绣谱,看上去很精美,但我们没人看的懂。
后来老头子送给我陪葬了,回头我挖出来给你。”二奶奶摩拳擦掌。
“奶奶...”真不用,哪有鬼挖自己坟的?风灵傻眼了。
这些鬼,真是一个比一个不靠谱。
“就这么说定了。”二奶奶也飘走了。
没看到吗?其他鬼正好奇的盯着他们一伙人,如果她这个二奶奶破了例,谁知道那些鬼以后会不会赖上风灵。
人家小姑娘大晚上的,一个人单独出门干营生,你以为容易?
谁家姑娘不是爹疼娘爱的掌上明珠,只有他们风家的这个姑娘,独自一个人游走阴阳,她只有十八岁,想想就难过。
不过就、非常神气!
既然距离有些远,风灵只能摇起圣铃,将雪狼叫了出来当坐骑。
圣铃的独特之处,就是能为主子单独传递声音。
等张猎户的神弓与二奶奶的绣谱拿来的时候,雪狼也到了。
“麻烦你了伙计,报酬是两道平安符。”风灵摸了摸雪狼的头。
能抵两次灾难,雪狼很高兴,用头蹭了蹭风灵的腰,它真的很高大,又乖巧的不发出任何声音,很懂人性。
“刘姐带路吧。”
月光下,顿时出现奇异的一幕景象,一人一狼率领着众鬼在飞奔,渐渐的一些孤魂野鬼好奇的跟上去看热闹,队伍越聚越多,犹如百鬼夜行般热闹。
而且如今是七月,就没有他们鬼去不了的地方,哪怕是常人的村子。
李家很快就到了,如女鬼刘氏所说的那样,丰山村很大,但同样被干旱波及,整个村子都有些萧条。
还有很多户人家亮着灯,他们不是看书就是织布,这些应该都是有些家底的。
特别富裕的那些人家紧闭着门户,没有人气的样子,“应该是搬家了吧?”女鬼刘氏还有此怀念,毕竟这是自己出生与长大的地方。
“有钱嘛,逃难跟旅行似的,待老家恢复了就又回来了。”只有他们这些死人,才没有重来的机会。
骨头架子刘氏看的很淡,路过自己家时也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并未停留。
“风灵,如果有机会,帮我侄子看看,还有没有救。”孩子还小,傻子是没有未来的,多可惜啊。
“好,巫也是会医的,我有空就过去看看。”最好能治好一个文曲星什么的,那她的公德就大了,风灵并没有拒绝。
“到了...”女鬼刘氏站在了一栋宅子跟前。
外围低矮的篱笆院,房屋却是五间青砖大瓦房,条件应该也不差吧?
正厅里,一个三十岁左右的长衫男子正在灯下看书,但他偶有失神,望着一旁的一方帕子发呆。
这时,一个老妇人端着一壶水出来,哐当一下重重放在桌子上,没好气的唠叨起来。
“看看看,有什么好看的,人都死了多少年,早就投胎去了,谁还惦记你啊?
偏你死心眼,心里眼里都是那个女人,亲也不成,书也读不下去,你到底想怎么样嘛?”
“儿子不孝。”男人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就不吭声,大有随你怎么说都可以的架势。
老妇人气结,颓然的转身离去,摊上这么个死心眼的孩子,她又能怎么样呢?已经倔强多年了。
“这就是你未婚夫吗?”风灵好奇的问。
“呃,是前未婚夫。”她都死了,揪着这个名头不放,又有什么意思。
“准备准备,让他出来见见你,有话赶紧说,我要开鬼门了。”夜已深,没有多少时间可以耗,风灵不得不提醒女鬼刘氏。
“好,麻烦你了。”在心愿未了前,它还需要麻烦风灵帮自己恢复原来的样貌,而不是被打死时的惨样。
风灵一点就通,迅速画符朝女鬼刘氏推送了过去。
“谁在那里?”那个男人很敏锐,他叫李品,瞧见模糊的影子,立刻走过来一看究竟。
然后,就看到了一个灵动如精灵一般的少女,骑在高大健壮的雪狼身上,而她们的身边,立着一抹消失了多年的熟悉身影。
“月儿?!”男人愣住了,自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
否则为什么会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女人?
她、明明死了多年,还是自己亲眼看着她下葬的,那种痛苦令人记忆犹新。
“我在做梦吗?”李品喃喃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