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廉明道:“还有,大家要千万小心,就是不可和垩子正面相对,第一,是它行动如风,十分快速,数丈距离,一晃而至,那时再要闪避,就来不及了。第二,是不可直接被它毒气喷中,兄弟药丸纵能解毒,但被它毒气直接喷中必死无疑。因此如若一旦发现子,在它人立而起之前,最要紧的就是不住横掠。”说到这里,挥挥手道:“好了,兄弟要说的都已说完,大家可以走了。”
李彦霖匆匆道:“目下我没功夫跟你细说,但可以告诉你,本堡堡主是白姑婆,江湖人称龙女白菊霜,一身剑术出神人化,为华山剑术高手中第一位。她为人慈善,不似她这位金兰姐妹梅姑婆般脾气乖戾。至于毕相与白姑婆之事,你一个行将人土之人,知道了也没用处,我不饶舌了。”
项真身形微升倏沉,大吼一声,右掌宛如西天的流电一抹,“砰”的劈在角虎身上,在他的右掌掌缘尚未离开虎身的同时,左掌亦印上虎头,随着他双掌的扬起,就像掌心有着吸力一样,满空的黑白虎毛纷飞,血花洒溅,硕大的角虎凄厉的嗥吼着翻滚而出,独角划在地下,带起一溜溜的火星四射!
“对,你可以走了。”朱姑娘将剑交回给李三,伸手拭掉脸上与鬓角的汗影:“我想,你是入山的群雄中,武功最高明的一个。怪的是我所遇上的高手名家,都说你是最差的一个,最高明的,是一个叫王若愚的人。这个人,你了解他吗?”
一语未毕,通!一声轰然巨响划空而起,但见骑楼一阵乱颤,砰砖烂瓦纷纷而下,在尘土飞扬中,后窗口露出一双愤怒、森冷而又冷酷无情的眸子,只听楼中怪人的声音说道:“梅儿,你如再不走,小心老夫反悔前言,要取你的性命!”
慕容廉明道:“不过没关系,他一定不甘心总坛受毁,欲图再起的,我们两个人伪装也突围逃出去,他必会来找我们联络,那时就可以制住他了,青松子不就擒,我们光华会散在京城各大客萄的数十名子弟,都受了他的盅毒或邪术禁制,性命垂危。”
腥臭之气愈来愈重,大家巳可看到壑底一块数丈高的巨石之下,果然有一个黑黝黝的岩洞,那腥臭之气,就是从岩洞穴中发出来的,可见垩子果然躲在洞中无疑。慕容廉明走到离那洞穴三丈来远,脚下一停,仔细察看了一阵,再抬头看看天色,已是日值午时,这才说道:“垩子果然已回到洞中,躲了起来,此时决不会出来,咱们得分散开来,各自找一隐身之处,藏好身子,但须避开洞穴正面,防它喷出来的毒气。兄弟把它引到洞口,诸位就以石块掷它头部,目的是把它激怒,它在正午之时,不敢出洞,但会在洞口喷出毒气,诸位就在它张口之际,掷出鹅卵,向它口中投去。”
一股凉气自项真背脊升起,他几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知道自己,刚才所施展的“心花蓬血”掌力是如何沉重雄浑,当初他曾以此种掌力横力扫起了十二株千年古松紧结的厚皮,更将此十二株古松内心骨干完全震碎;这头角虎少说也挨了自己三十多掌以上,不活拆了它已是奇迹,想不到,想不到这头畜生竟然还能再度站起,莫非是还了魂,畜生也会有起死还魂的事儿么?老天,这是怎么回事?
他痴痴想道:“我日后一定要告诉她,这刻的心境是多么难过,没有她在身边来倾吐一切情绪,这是一件多么痛苦之事。我要细细描写此刻所感受的情绪,然后接受她怜爱的抚慰。她一定要知道当我离开了她之后,日子是多么难过,以及寂寞是多么地容易向我侵袭
“不管你用多大的劲,与她的劲一接触,便会自行运转消除。她却可以利用消除回流的汇合余势,加快地长驱直入,根本无法用劲道封架,只能全凭剑术的技巧与她周旋,支撑得好辛苦。郝兄,日后你如果碰上她,最好不要用爆发性的强劲攻击,那不会有好处的。”
慕容廉明前此落败受辱之恨,至今耿耿不忘,见三人剑拔弩张,越发恼怒,一字一咬牙的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想打就打,在下奉陪就是,最好别再信口雌黄,慕容廉明就是慕容廉明,既不是‘毒郎君慕容廉明’更不是‘毒郎君’谁要再胡言乱语,在下可要不客气了?”
郭正义道:“这个法子倒可行,只是外面围攻的人可能还不知道,死缠力拼,二位就无法脱身的了,再下先派两个弟兄出去。”个招呼,然后二位前辈再出去就行了,赵钱孙李四位贤弟,你们出去,先截住两个白莲教徒,等两位前辈出来时,假意攻你们两位,你们故作不敌,把两个白莲教徒跟两位前辈一起放了,作假要自然一点,不可引人起疑,我相信你们一定能办得到的。”
“呼”的一声,火把溅射着满空的火星巧妙的穿过铁栏飞向灰象身上,这一次,灰象仿佛不愿再用身体去硬挡了,它嘶吼一声,背上重叠的紫色肉皮蓦而伸长,“呼哒”“呼哒”的急速扇动,它那笨重的身躯,竟然在那双肉翼骤扇之下骤而升起了两尺,火把在它肥厚的下腹擦了过去,热力却仍使这头翼象愤怒的叫了起来。
“陈兄,你还不明白吗?神力金刚是不是真有藏宝图,谁也不知道。如果他已经落在那些强盗手中,藏宝图同样到了强盗手中,需要多少人手,才能夺获藏宝图?再说,到手之后,至庐山挖宝,闻风而至的人有多少?人少保得住吗?”
站在东面的一座奇峰腰上,向熊耳山西麓,位于山林围绕中的空相寺观察,只能看到六七座高出树梢的殿堂形影,相距远在十余里外,只能概略分辨该寺的轮廓形势,不可能看到有人活动的情景,能看到的刺目物体,是寺周山林内飘动的各种旗帜:各路山贼各种五色旗帜。
他感到有热气喷到他的面上,知道是那匹灵慧的黑马,心中十分怅惘,忖道:“我就是不听它的警告,闯入竹林,如今被女人们所擒住,日后传出江湖,我真是不知如何见人哩!唉,马儿啊,你如是通灵,赶快在我上碰一下吧……”
甬道里的红色小蛇起了一阵大大的骚动,“嘘”“嘘”的叫声响成了一片,那些细幼的松枝几乎每一只都击中一条蛇,于是在火星溅飞里,这些负创的红色小蛇,开始痛苦的扭卷翻蹿,嘘叫声尖锐而高亢,红色的蛇信急速伸缩,没有目的互相咬噬纠缠,自相残杀,项真这才发现了一件令他冷汗涔涔的事——这些红蛇,躯体都十分细小,但是,它们却生有一对与躯体绝不相称的毒牙,像钩子一样弯屈而锐利的毒牙!
话声一落,却以传音说道:“唐兄只有十二个时辰可活,如若肯和兄弟合作,过了明午之后,兄弟自当奉上解药。”点头华陀也有他自己的想法.立即一口答应下来,说道:“好吧.兄弟此次专为噩子而来,药箱之中,也只带了三种药物,侯老哥既然要看,那就请看吧!”说罢,从肩头取下药箱,往山石上一放,然后探怀摸出一个小铜钥,打开箱盖。展红绫一手拉着祁琪,回头朝范召瑶道:“大哥,我们过去看看。”
“我从洛阳跟来的,事先并不知道有关藏室图的事。寒梅脸上的神情表视得坦然,很难猜测所说的话是真是假:“到了狭石镇,碰上电剑公子,这才知道我所跟踪的可疑人物,是九江的神秘大盗九宫七雄。强盗们的行动十分迅疾,我和电剑公子居然被他们愚弄了,几乎追错了方向。因此晚来了一步,没赶上群雄大搏斗,非常遗憾。季姐,其实你可以放手不管的。”
大块头的手已触到了木盒边缘,他突的加快速度伸了进去,但是,就在他的指尖稍着一发的抓到那红色铁把手的时候,风声一晃,他的整个右手,已“咔嚓”一声被斩落地下,鲜红的血在那只地下跳动着的断手里喷酒,此刻才听到了空气中传来的呼啸声,冲断他右手的物体,是项真手上的那柄鬼头刀!
她的眼光从角门处一直投向西跨院,露出犹疑的神色,忖道:“目下还不知这人是谁,若然非友非敌,只要他对梅发婆说出仰慕本堡盛名,故此特来瞻仰,恐怕当时就得被梅姑婆下手弄成残废。白姑婆不在堡中,谁也制止她不得……”
想到这里,不觉露出一丝忧色。
慕容廉明道:“垩子是天下最毒的蛇,此药专解巨毒,药性自然甚烈,一次三丸,只有到了有毒物的地方,才能含在口中,但也不可一下吞下。遇到毒物的时候必须再加三粒,如果遇到毒物喷出毒气,就得再另加三粒,再用两粒塞住鼻孔,入谷的人,每人共需十一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