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知展红绫动作奇快,白髯老者脚下堪堪落地,发觉寒森森的剑尖,还在后心。并未摆脱。心下一急,突然上身向前一俯,疾快扭腰滚身,从横里闪出,右手闪电一剑,反扫过去。但无论他如此转身,只觉背后那一支剑尖,挥之不去,稍一停步,就刺入衣衫,点在背脊之上。
“因为江湖群雄发动擒捉神力金刚时”的确有山贼在场参与。群雄皆认为神力金刚必定已经落入山贼手中,因此有志一同入山图谋。至于到底落在哪一股山贼手中,群雄无法证实,只能以嵋山山主为目标,追查线索的方法是正确的。峭山山主的动向,也主宰了群雄的行动。空相寺群盗大聚会,也委实令人起疑,有效地将群雄吸引到此地来,下一步谁知道会发生何种怪事?所以,我希望能早些查出一些可疑征候来。”
如烟谨慎的走着,道:“有将近五年没有使用过这条秘道了,它掘在地底有二十尺深,长有两里多远,五年前因为土质大松,塌倒了一段,当时派工挖掘了半个月,但因为触动了其他松散的壁基刚接好的一段又塌了下来,当场就活埋了十多个工人,所以庄里就放弃了这条秘道不再管它了,这秘道可以一直通到后庄的荒山里去……”
接着,通玄羽士郭正义,三鞭太岁屠人杰,乃至无为、无忧道长,笑面无常倪承泽,白衣秀士庄宗毅等人立时效法,全力进招,从三面猛攻!我的天啊,眼前诸人,都是响当当的武林高手,这一联手围攻,简直势如奔流狂浪,更似海啸山崩,声势之壮,攻势之猛,举世罕见。
堡墙外一片竹林缠绕,再过去便是一条护庄河。长蛇阮伦早先和双首人蛇华相两人,已尝试过竹林奇阵的滋味,明知此阵乃是当今第一位奇人天寒老人所设,阵中奥妙绝伦,他可惹不起,便先跨下堡墙,沿着墙根走到侧门小路,这才顺路出去。
乃对惠仙道:“夫人,你跟蓉姑娘去擒青松子,惠姑夫人就跟我们先走去商谈一下援贵国的事宜!”惠仙道:“青松子的技业不弱,蓉格格……”宇文不弃笑一笑道:“她的一枝剑并不比我差多少,而且还有雪地飞狐宇文九娘的梅花透骨针为助,对付一个青松子是够了,何况青松子身边的庞绍志是我们的人,此地不可久留,我们还是快走吧。尤其是二位,万不可落人官中人眼中,他们里面可能会有玉龙寺的人在,如发现二位的时候,可能会预先防备了!”于是大家清理一下现场。
郭正义道:“不错,他开府石城,曾要他义子以明珠百颗为聘,要兄弟和唐驼担任他府中上宾,被咱们拒绝了,兄弟从他语气中听来,似是未肯就此罢休。何况冷面神君也是他罗致的对象,他离去之时,行色匆匆,也许是故作姿态,如果是他做的手脚,他定会再来。”
不远处传来一声刺耳的阴笑,树丛后钻出面目阴森可怖的百了枭婆。“武功最高明的人,死得最快。”百了果婆一面装近一面说:“从陕石镇至仰天寨,直至现在,有不少武功高强的人,先后被杀了。王小辈不久之前,被穷家三友出其不意打落这一面的陡坡,目下生死不明,恐怕尸体已经跌落某逊坑穴里无法寻觅了。”
如烟想了一会,道:“已经有五年多没有用过这条秘道了,大家都晓得这条秘道已经瘀塞不用了,上月,还有婉月和她的他,呃,和她的朋友见面,才发觉瘀塞的地方因为地底陷裂泥沙倾移而多出来了一条小道,约有三尺多宽的一条小道!那时婉月偷偷告诉我,我本未在意,想不到今天却有这么大的用途,救了你,害了我……”
慕容廉明面如涂朱,双眼赤红,气愤已极,扫群豪一眼,切齿说道:“你毒郎君肆虐天下,无恶不作,不知有多少英雄好汉丧生在你的手中,罪恶重大,天所不容,青城、塞北和武当同为武林一大宗派,绝无袖手之理,定要为天下讨点公道,你毒郎君今天就休想活着离开此地一步!”
“传说是往昔这个潭的附近,居民极多。但有一年忽然出了怪物,潭水涨落不定,淹死人畜甚多。于是居民都迁涉以避,正在凄凄惶惶地搬家时,忽然有个年老的道人经过,这个老道高冠峨髻,面如古月,童颜鹤发,就像图画中的神仙一般。他问知乡人迁涉之故,便走到潭边。有几个好奇的乡人跟随着这位老道长,在潭边看着。只见这位童颜鹤发的老道长从背后解下一柄剑,剑身又薄又细,长度却比平常的三尺青锋要长上一尺之多。这位老道长捧剑在手,定睛注视着这柄剑,好像要和此剑分离,有点依依不舍。潭水突然直往上涨,清澈的寒泉中,大家都看见一条似龙非龙的的怪物。
群侠都为之一惊,如烟继续道:“青松子这炸药埋得很秘密,恐怕只有他一人知道,点火的引线头就在密穴中,他跟庞绍志一起进了密穴后,可能是悄悄地点燃了引线,就在这时候被庞绍志看见了,从背后一剑猛把他刺个对穿,然后上来想扑灭引线,才挨了一掌。”
展红绫凝足目力,仔细察看,果见洞外地上,似是撒有一层灰色细末,不觉轻轻叹了口气道:“果然是申公豹郭正义做了手脚,在洞外撒下了麻人草药末,在他离去之时,慕容廉明也尚在洞内,由此可见他存心要把三位困在洞中的了。”
变生仓猝,铲拍中王若愚的背心。铲边如果击中,将比钢刀更具威力,毫无疑问可以劈开人体。被铲平拍在背心上。即使有护体内功保证,也将伤及内腑,这一击深重如山,再加上穷道的一记雷霆万钧劈空掌,真可以把铁打的人打得变形。
宇文不弃恍然大悟为什么青松山庄的人马一直在蛇室兽栏那边吵叫吼嚷而久久不能过来的原因了,他们暗道之门不启,除了硬砸,就只有沿着正路进来,而老枯井的正路,嗯,也就是宇文不弃所经过的路线,那里纵然已没有了角虎,但那头负伤的翼象与遍地的红蛇,只怕也要够他们忙上老半天呢。
疯和尚慨然一叹,心中气馁,暗自忖道:“哎!想不到我疯和尚埋名隐姓,怀仇不露,苦修十几年,原打算一战夺冠,为故人报仇雪恨,万万没料到事情急转直下,半路里杀出一个毒郎君来!我死本是微不足道,只是迷魂塔上秘图落入毒郎君之手,后果实在不堪设想……”
老道长抽出长剑,剑身上射出晶莹夺目的红光,蓦地向潭中一扔。大家仿佛看见那条怪物闪避不及,尾部被红光四射的长剑斩下一截,血水腾冒上来。大家正要欢呼,潭水越涨越高,只差一点便要涨出潭外。
如烟一叹道:“青松子这个恶毒的布置太厉害了,谁都没有想到,但是他却有私心,自己不想死,所以引线牵出很长,爆炸起来时,就是那个地穴是不受波及的,也因为这一点私心才救了我们,如果他是想同归于尽,把炸药埋得近一点,点火后立即爆炸,一路炸过来,那我们在松庐中的人将无一幸免。”
郭正义续道:“慕容廉明在毒药之中,还加了散功之药,三位仗着多年修为,纵能把剧毒逼聚一处,但时间稍长,功力逐渐散去,那时逼聚的剧毒,—旦发作,就无药可救,而且散功药力,也不是运功可以逼出,二位不用白费气力了。”
一声脆响,一颗打穴珠在她的剑尖爆迸、崩飞,是铁制的打穴珠,刚看清人影,来不及收剑变招,现身在八尺外的灰绿色人影,手一扬眩光乍现。眼一花,眩光大强烈了,另一颗打穴珠已乘虚及体,击中她的锁骨下玉堂要穴。玉堂穴直接影响咽喉,被击中就发不出声音,经脉锁定了喉部肌肉活动神经。
如烟没有说话,眸子里有一层朦胧的光彩,她沉重的,几乎不易察党的点点头,仿佛无尽的伤痛牵制着她,这些伤痛是什么呢?是为了畏惧她自己所做事情或者将要降临的厄运?是为了对她这次的行为所产生的自责与内疚?或是,或是她承受不住这即在眼前的离愁别苦?
惊魂甫定,细一打量,见眼前之人全身青缎劲装,头带文生巾,足履武士靴,肩上披着一件蓝色英雄氅,年龄和郭正义不相上下,看外表,不论耳目面貌打扮,身材高矮肥瘦,简直和郭正义一模一样,活像是一对孪生兄弟,唯一不同的是,眼前少年的肩上多了一件英雄氅,眉宇间有一股横蛮凶煞之气。
她椰挪地笑道:“那么你可要试一下?我听堡中女伴谈起,说是曾听白姑婆谈论此事,白姑婆乃是当今剑术大家,见闻渊博。她说在宋朝以前,武林中有不少神物利器,尤其宝剑一项,从遗下来的各种秘籍剑谱得知宝剑数目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