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地方,好空洞。
他想四处查看,可是无论怎么行进,世界却仍是荒芜没有变化。
周围安静极了,什么都不存在,没有声音,没有感觉,看不见光亮。他想要挣扎,却被不知名的物质包裹着,将他与所有隔开。
越来越紧,越来越暗,好似被所有遗忘,没有人记得他。
好冷啊!
熟悉的心跳声,由远及近,渐渐的越来越大。
有什么在流动,痒痒的,偶尔还听得到泉水叮咚。
这是什么呢?
他有些好奇,试着去猜想。
哎?怎么还有雏菊的花香?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别闹了,都这么吵,他怎么猜得到呢?
duang。
世界又安静了。
不对啊,怎么还有呜咽声?
唔,眼睛好痛,怎么这么刺眼呢?幸村精市看清了眼前人,“弦一郎。”
大家都在呢。
抽泣不已的小海带,看到他醒来竟然这么喜极而泣了吗?
睁开眼睛又连忙闭上的柳,这个时候还不忘在笔记本上写下几个字。
一头银蓝发的狐狸,还有他的绅士搭档。
文太还有桑原,大家都来了啊!
“部长,你终于醒了!”小海带顾不上新鲜出炉的大红包,挤过真田副部长,来到幸村精市的身旁,像小鸟投怀一样。“吓死我了!”
“不用担心,问题不大。”刚醒来的幸村精市难掩脸上的虚弱,这个病他早就知道了。只不过之前发病的时候症状小,比赛又在关键时候,他强撑着罢了。
现在竟然昏迷了,把大家吓坏了吧。
“幸村……”真田弦一郎看着幸村精市脸上的笑容,没有办法再说下去。心里却十分的着急与惊慌。
急性特发性神经炎,幸村的病,很严重。
其他少年们心思没那么大,炎症,在他们眼里就像是皮肤擦破没有好好护理的症状。只要消炎了,不就好了。
可是在知情的少年比如柳的眼里,就算是闭起的眼睛当中,也藏着掩饰不住的担忧。
幸村精市是他们的网球部部长,也是他们的好朋友,好兄弟。
以往都是幸村精市作为他们的核心支柱,镇守着立海大网球部。他就是他们的脊梁,肩担着守护他们的责任。无论他们在外面做什么,只要想着有幸村在,他们就什么都不怕。
现在脊梁生病了,可他们却束手无策,不仅一点忙都帮不上,还要幸村背负着巨大压力安慰他们。
真是可恶啊!
“真田,”幸村精市把自家小动物们安慰好,转头看向自家好友真田弦一郎,“大家都来这里了,学校课程怎么办呢?教导主任该要罚你们了吧,身为风纪委员,要以身作则啊。”
“幸村……”真田想要说什么,但在幸村精市坚定的眼神下,最终做出了抉择。
“走,我们都回去。”
切原赤也还想粘糊一会,也被真田弦一郎给强硬带走。不情愿的血压都上来了,最终被幸村的微笑给治愈了。
只剩下幸村精市一个人的时候,笑颜如花的脸迅速凋零,沉默了许久,最终透露出了寂寥和绝望。“这都是什么命运啊?该死!该死!!”
回程路上,大家的心情都不好。没有人是傻瓜,或者说他们愿意在幸村面前当这个傻瓜,但是在背后,他们清楚的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切原赤也还没恢复的红眼睛,又再一次加深红了起来,只不过这次还带着泪花。
虽然他一直喊着要打败怪物三巨头,但是……但是他从来不想以这种方式啊。“部长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呀?”
怎么办,刚离开一会儿就开始想了!他才不要单独的面对剩下的人呢,尤其是副部长!
哭声渐渐变大,难听的要命,吵得人心烦死了。
“闭嘴!”烦躁了几天几乎没休息的真田头疼的要命。但是身为网球副部长,在幸村不在的时刻,他要担起这个责任。
“幸村说的没错,不能在他不在的时候就懈怠。我们应该连带他的份一起努力,冲击三连霸!”
“是啊,我也不想等他病好了以后,回来看到的是一个二流网球部。”柳同样是这个意思。
网球部其他人也争气,士气昂扬,一同大喊,“立海三连霸,毫无死角!!!”
每个人兴奋起来,都在互相说着自身短板,哪怕有人性格懒散,也请搭档监督自己。在这里面,切原赤也闹得最欢,求着各个前辈一定要在练习上狠狠地虐他。
柳莲二把真田弦一郎叫到一边,说道,“有个情报,你应该感兴趣。”
真田弦一郎正揉着眉心,思考接下来该如何训练。闻言,“什么事?”
“土御门同学,她在学校的情况,不太好。”
……
知道事情原委,事情就好办了。
樱樱知道大家也是担心幸村精市的病情,消息网球部在保密,没有透露出来。一些喜欢他们的粉丝无处发泄,所以把矛头对在她的身上。
只要让幸村精市或者是他的朋友澄清一下就好了。
樱樱拿出电话卡,走向电话亭。有点惭愧,被婶婶笑话不会用手机的她,现在还没学会手机。
不过也没事儿,先用座机给真田弦一郎打个电话。
嘟嘟嘟…
等了许久,没有人接。再次拨打还是没人接。重新拨打,手机竟然关机了。
听着话筒里的嘟嘟声,樱樱不知道怎么了,心情感觉很失落。
她心里出现了乱七八糟的猜测,虽然知道没有经过任何确认,但是她还是很难过。
真田弦一郎,他会是相信谣言的人吗?
事件的发酵愈演愈烈,原因是,樱樱吓唬那个同学的话语被对方恶意解读,当作是她对诅咒幸村精市这个事件的确认。
要说以前都是传言的话,那现在就是经过证据的增添过的真话。
樱樱试图解释过,但是没有人会相信。她好似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小恶魔,竟然害我们幸村君,你去死吧!!!”
卫生间里,厕所门外的把手被拖把棍插住,樱樱打不开门了。
然后也不知道是什么水,从上而下泼了她满身,丢下她跑走了!
樱樱气死了!那些单细胞只会呱呱叫的生物从来都不会思考的!
上课铃响了,出去晚的话,又被记过了。
于是她抓住门内的把手,猛地用力,那力气直接折断了拖把,带飞了把手,一把把门打开了,她可不能再迟到了!
身上都是湿的,好在没有异味,湿就湿了吧。
刚出门,身后就传来熟悉的惊呼。“你怎么搞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