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气狂扫而过,无论是人,还是植物建筑,无一不是如摧枯拉朽一般横扫一片。
“玩大了。”
看了一眼土崩瓦解轰然倒塌的大别墅和院墙,以及无一站立的众人,陈二狗很是无奈的扶额轻叹了一声道。
以前陈二狗也不是没有用同样的方法以一敌众过,但就连他自己都没想到,在刚才一突破之间,威力竟然会提升到如此骇人的地步。
这可还仅仅只是五成真气,就连陈二狗本人都难以想象,自己若是全力一击,将会是何等的恐怖?
“大师,不好意思,玩脱了。”
这一招下去,完全就是敌友不分。陈二狗赶紧一个闪身来到满嘴鲜血的长灯大师面前,在用生机赐予能力将他救醒后,赶紧带着歉意道。
“阿弥陀佛,贫僧无碍,道友无须挂怀。”
双手合十,长灯大师面上强装镇定,实则心中却犹如翻江倒海一般。
无疑,陈二狗直接刷新了在场所有人对人类实力的认知。长灯大师实在无法想象,陈二狗若是邪恶之人,这人世间将会变成何等炼狱?关键是他还如此年轻。
所以此时长灯大师心中除了惊骇之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也一定要将陈二狗拉入华盟。如若不成,华盟也该早对他有所防备。
在陈二狗一一将一众师兄弟救醒后,长灯大师和满面惊恐的他们一对眼,立刻便明白,大家的想法和自己完全一样。
“阿弥陀佛,不知道友打算如何处置这些人?”
扫视一眼数百生死不明的孙家众人,长灯大师狐疑对陈二狗道。
这是他对陈二狗的一次考验和试探,目的自然是想知道陈二狗内心是否心存善念?
“晚辈不过就一介屁民,就想让自己和所有与我有关系的人都无忧无虑活着而已。
要不是上官家咄咄逼人,我甚至都懒得出桃源村。所以,大师您就没必要对我费尽心机试探了。”
陈二狗岂能不知道他的用意?淡然一笑道。
“是贫僧唐突了。”
“大师放心,我虽然不是出家人,但也知道慈悲为怀和恩怨分明的道理。即便暂时无心加入华盟,但只要对华夏有利,晚辈义不容辞。”
“道友爱憎分明,心怀天下,贫僧愧疚。”
明白陈二狗心意之后,长灯大师为自己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感到无比羞愧,稍稍欠身道。
“除了死在自己人手下的三十八人外,其余都没有生命危险。
大师,华盟不是有特权吗?晚辈希望您能帮个忙。”
“道友请说,贫僧和华盟义不容辞。”
“我希望他们都能被依法定罪,而且至少一周内,不管圣杰集团用什么手段,都牵扯不到我身上。”陈二狗若有所思道。
“道友放心,我们华盟这点能力还是有的。一会贫僧就安排人将他们全部带走,而且暂时不交由其他官方处理。这么多非法枪支,以及蓄谋杀人,够他们判刑的了。”
虽然不知道陈二狗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一来对他充满敬仰,二来也是有心拉拢,所以长灯大师毫不犹豫的便答应了下来。
“多谢大师成全,对了,请问大师,修真等级和武道等级如何区分实力?”非常客气的躬身鞠了一躬表示感谢,就在陈二狗打算带孙铭涵离开时,忽然又好奇问道。
“修真远难于武道,筑基中期便可与地阶后期媲美,金丹境更是远超天阶。”
“多谢大师,后会有期。”
双手合十,陈二狗再次向长灯大师行了个礼,随后便带着孙铭涵驱车而去。
虽然此时的孙铭涵无法言语和动谈,但陈二狗还是很快便发现了她眼角挂着的晶莹泪珠。
其实想想也能理解,堂堂圣杰集团大小姐,本该在集万千宠爱,在荣华富贵中幸福度过一生。
只可惜孙天宇也倒在了乱枪之下,陈二狗一时之间还无法知道更多细节。但可以肯定的是,孙铭涵从一出生就是个悲剧。
“喂,会长,汉东这边突发了一些意外,希望您有空能亲自前来一趟。”
就在陈二狗驱车绝尘而去后的不久,长灯大师掏出手机拨出了一个京城的号码,神色凝重道。
随后,长灯大师极为详细的将陈二狗的情况向电话那头解释了一遍。
很快,远在京城的一栋直入云霄摩天大楼内,华盟数十高层汇聚会议室,陈二狗的详细资料也跟着挂上了荧幕。
即便有生机赐予能力,但孙铭涵身体损伤过于严重。反正谢东现在也不会回酒店居住,所以陈二狗简单安慰几句,告诉她自己一定会将她治好之后,便暂时将她安排在了谢东房间。
就在陈二狗打算回自己房间稳固修炼时,却有些惊讶的发现,自己手中的门卡竟然已经失效。
这套房本就是郑月娥开的,所以陈二狗只以为是已经到了时间,所以也并没有特别在意。
不过,出门之前行李还在套房之内。按道理来说,酒店方在收拾的时候应该会整理出来。所以陈二狗打算前往楼下另外再开间房,顺便将自己的行李要回来。
“喂,小子你干嘛呢?胆子挺大啊!偷东西竟然偷到总统套房来了,找死啊?”
就在陈二狗打算转身下楼的时候,忽然套房大门被人从内向外推开,一名身材高大威猛的中年男子两步便挡住了他的去路。
男子嘴里怒骂一声,伸手便凶神恶煞的朝陈二狗衣领抓去。
“不好意思,之前我是住在这里的,酒店并没有通知我,所以才冒昧打扰了您。”
身形稍稍一退便轻松避开了男子的魔爪,陈二狗憨憨一笑,赶紧带着歉意解释道。
倒不是怕他,而是陈二狗不想惹没必要的麻烦。更何况,确实也是因为自己打扰到了对方。
“你?哈哈,你住在这里?哈哈,你是要笑死老子吗?瞧瞧你那浑身散发的土包子气息,小子,知道这总统套房多少钱一晚吗?”
就仿佛是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男子在满是不屑的瞥了一眼陈二狗后,仰头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