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叶去单位辞了职,在同事诧异的眼神中离开。卖了摩托车,步行走在街道上,看着熟悉的建筑,走到熟悉的黎的小区,叶向这个城市告别。
浑浑噩噩的过了约一个礼拜,叶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在这个城市走着。虽已经在bj呆了一年多,但叶第一次感觉到北方的冬天如此的冷冽。去年的冬天有黎的陪伴,黎会煮热粥、泡热茶,会把她冰凉凉的手放到叶的肚皮上,叶只觉得冬天更暖。
六点的天已经黑了,叶去黎经常去的咖啡馆点了一杯她爱的美式。喝了一口说到:“其实不是那么苦。”
深夜中,叶定了回家的车票,他没有告诉爸妈,如果第二天黎突然打来电话,那他就不走。
梦里,叶梦见自己骑着摩托车,突然面镜起雾,叶看不见路,急的不敢喘气,可雾还是不散。叶伸出双手摘头盔,车却仍旧稳稳的前进,叶不明白谁在骑车,但头盔就是摘不下来。叶吓的一蹬腿,猛的醒了。下意识的,叶还在摸身边的黎。
黑暗中,叶的手在床单上摸着,什么都没有。黎真的离开了,叶看向窗外,希希的月光,手机很安静,没有任何消息。
叶的东西很简单,还是那个行李箱,把钥匙和水电卡放在餐桌上,叶关上门,他要回爸爸妈妈身边了,他要回家乡了,他真的要远离黎了。
一路都没有回头,叶听着耳机中的音乐,躺在卧铺上,静静的远离。
出了站,叶拉着行李箱,走在熟悉的街道,那家小超市扩大了,不过名字还没变,去过几次的米线馆改成了烧烤店,这个小区就是初中同学的家。
逐渐熟悉起来,这种感觉让叶冷清的心有些暖意。走了约一个小时到了妈妈的店里。
妈妈正在招呼一个客人,门口的欢迎光临响起时,妈妈还以为又有客人进来。看见是自己的儿子,妈妈愣住了,霎那间,泪水已经灌满眼眶。压抑着嗓子,妈妈说到:“憨娃儿,怎么不打个电话呀。”
客人看见母子相聚,也识趣的离店了。妈妈一手拉着叶的箱子,一手拉着叶的手。叶看着妈妈激动的样子,眼眶里湿润起来,上次和妈妈拉手还是上大学的时候。
妈妈早早关了店,拉着叶去了爸爸家。爸爸今天没课,看见母子俩人进来,诧异住不能说话。
“傻了不是?快出去买菜啊。”妈妈对爸爸说。
爸爸嗯嗯的回答着出了门。叶看见爸爸屋里放着妈妈的围巾、外套。他看着妈妈,开心的围绕在妈妈身边,缠着妈妈给他做炸红薯,那是他小时候最爱吃的零食,妈妈做的又脆又香。
室外寒冷的风吹,太阳似乎也怕冷,开始躲避。叶在爸爸妈妈身边,家的温暖抵得过所有冬天。妈妈也破例喝了一杯酒,涨红的脸靠在爸爸肩上,和叶聊着这半年发生的事。
爸爸话不多,听着妈妈和叶说话,一边听,一边喝。妈妈说困了,于是爸爸晕乎乎的扶着妈妈去睡觉。叶看着爸妈去了卧室,收拾桌子上的碗筷。这个时候叶轻松而快乐,暂时忘记了黎。
洗漱好后,叶躺在床上,感觉身体有些累,小腿酸胀,应该是走多了。模模糊糊中,叶嘟囔着:“臭宝,我腰疼。”
“是不还是训练后遗症啊,你这个腰以后可得好好养着了……”叶听见黎在耳边和他说话,感觉一只手按着自己的腰,很舒服,叶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