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原历史:华北反击作战第一阶段,谷寿夫的第六师团侥幸躲过第一次打击!
1937年8月上旬,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成立保定行营(后改为石家庄行营),任徐永昌为主任,林蔚为参谋长,督导河北作战。
第一战区司令长官蒋某人(兼),宋哲元任第一集团军总司令,刘峙为第二集团军总司令,分负津浦、平汉路北段作战指挥之责。
在固安方面,第53军(军长万福麟)、王奇峰骑兵第4师之1团,守备永定河右岸靳各庄至东西庞庄一带阵地;
周福成第116师守备永清附近由双营至河津一线阵地,冯占海第91师守备河津至东西杨村一线阵地;
第二十六路军之骑兵檀自新第10师守备东西杨村至马头镇一线阵地,与冯安邦第27师、张金照第30师、张华堂独立第44旅的琉璃河、房山、黑龙关一线阵地构成一条长百余公里的阵地。
在正面进攻的同时,日军(第14师团,笔者注)一部开始迂回到固安方面,准备穿插到我军后侧发起进攻并全歼我房山、琉璃河、涿县一带的守军。
1937年9月13日夜,日军第14师团之第59联队第二大队派出7个侦察组,徒涉永定河,侦察对面阵地。发现我第53军部队很少,并听到汽车西去的声音,判定该军(万福麟)已擅自撤离,乃于次日(9月14日,笔者注)9时开始渡河。
在该部日军渡过永定河后,立即挥师急进。结果与撤退中的冯占海第91师遭遇,双方展开混战,第91师不支退却。
日军谷寿夫的第六师团于当日(9月14日,笔者注)14时开始渡河,16时到达对岸。碰到忙于撤退,没有丝毫防备的周福成第116师,谷寿夫命令部队一鼓作气予以击溃,然后向牛驼镇开进。
书中交代,此时的河北平原正值雨季,连日大雨造成到处积水。日军第六师团于16日因迷失方向,被困在牛驼镇以东的大片积水区。
在水网地带忙碌一天没有结果,最终没有搞清楚战场位置,也没有判明方向,谷寿夫命令部队于17日退回牛驼镇。
之后,该部日军向西至辛桥,与当地守军第三军之第7师(师长李世龙)激战,19日攻占定兴,20日到达徐水。
当日军渡过永定河后,平汉线的日军第二十师团即从长辛店向张金照第30师和张华堂独立第44旅的阵地发起进攻。
第二十六路军为巩固其右侧背,孙连仲于14日命令:“冯安邦第27师仍在原阵地拒敌南犯;檀自新骑兵第10师速占领北拒马河右岸河西务、桐村之线,并以一部向永定河右岸警戒;裴昌会第47师占领北拒马河右岸韩村至河西务之线,池峰城第31师以一部进占桐村至马头镇之线,其余集结涿县附近待命。”
15日拂晓,各部队到达指定位置。当日8时许,日军一部在装甲车、大炮配合下,在望海庄附近企图强渡北拒马河,被裴昌会第47师击退。17时许,日军利用烟幕弹,再次强攻该处阵地,第47师苦战不支,阵地被日军攻占。
在冯安邦第27师阵地对面的日军混合兵种千余人,于15日晨在10余架日军飞机掩护下,由杨头岗强渡大石河,并以装甲战车20余辆向该师阵地冲击,我守军两连官兵大部伤亡,杨头岗阵地失陷。
张金照第30师及张华堂独立第44旅方面,日军也于当日晨发起进攻,被我守军击退。
1937年15日晚,裴昌会第47师乘夜向日军发起进攻,至第二天凌晨2时,攻入北桐村南部。
6时许,敌2000余人(第14师团,笔者注)在战车20余辆的支援下,从望海庄、河西务等处强渡,将该路军沿北拒马河之守军阵地分割成数段.与此同时,日军大炮、飞机亦猛烈轰击,战况空前激烈,我守军伤亡2000余人。
至12时,日军渡过北拒马河的兵力总数约5000余人,我守军寡不敌众,被迫向毛家营一带退却。
在冯安邦第27师阵地对面的日军(第6师团,笔者注),于16日8时发起猛攻。激战至14时,我守军因伤亡过重,撤至琉璃河阵地。(冯安邦所部第27师损失过半,被迫退却,大事去矣!)
至此,房山、涿州、固安、高碑店、定兴防线全面崩溃,保定一线已经不可能挡住日军,华北沦陷成为定局,蒋某人亲自挂帅的“第一次反击作战”失败!
这一阶段全面失败,应该追究责任的人可不老少!
第一个罪魁祸首,就是万福麟第53军的不战而退,把永定河的滩头阵地让给了小鬼子的第14师团,给第6师团西进让开了正面!
1933年的长城抗战,万福麟在南票、北票、阜新、凌源不战而退,导致整个长城防线全线动摇,承德失手!
四年后的平津反击战,万福麟再次不战而退,导致孙连仲所部第二十六路军的侧翼失去了保护,固安、涿州防线崩溃!
在这一阶段,独撑危局,舍死忘生的,就是孙连仲的第二十六路军所部,他们虽败犹荣,当得起“国之干城”的称号!
孙连仲的第二十六路军在这一阶段的战绩,比当年的长城血战、前不久的南口之战,有过之而无不及!因为整个战役失败,孙连仲所部没有得到应有的褒奖,是不公平的。
第二个罪魁祸首,就是天下第一猪——刘峙!
负会战指挥全责的刘峙,秉承蒋某人“排斥异己”的一贯做法,甚至青出于蓝更胜于蓝,所以他做得更彻底、更露骨!
把西北军旧部第二十六路军等放在最前线的房山、琉璃河一线,把步枪都没有配齐的川军第三军等放在涞水、高碑店、新城一线,却把中央军放在远离前线一百多公里的满城、保定、漕河一线。
也就是说,不管前线打成什么状态,中央军绝对当观众,绝对不参与。
为什么这么说?因为蒋某人的中央军并不是什么机械化部队,完全需要用一双脚来赶路的。现在的中央军距离前线超过一百公里,一旦防线出现危险状况,根本不可能救援。
所以,从战役一开始,中央军就没有准备参加战斗,就更不要说什么救援各路大军!这还是什么狗屁华北反击战吗?分明就是借刀杀人的鬼把戏!
第三个罪魁祸首,宋哲元!
在平津失陷前夕,各路大军云集保定准备北上,而平津最高军政负责人宋哲元却怕其他部队抢了自己的地盘,多次致电南京,要求“可否转请暂令准备北上各部,在原防集结待命”。
首先,正是因为宋哲元的三封电报组织各路大军南下,后来的刘峙和蒋某人才有推托之词,让中央军“名正言顺当看客”!
其次,正是因为宋哲元的阻挠,紧急增援华北的各路大军都不能提前展开,更没有时间修筑像样的防御工事。
结果面对小鬼子的坦克、装甲车、飞机、大炮的时候,各方防线一触即溃。成就了小鬼子“半个师团横扫华北”的凶名!
第四个罪魁祸首,蒋某人!
配备有先进火炮的炮七团和战车防御炮两个营到了河北,但蒋某人又于8月3日明确指示“炮七团位置应在保定或高阳附近,切勿置于最前线”;战车防御炮部队“令其暂时集中于石家庄附近地区,但须疏散为要”。
此时,战事正在房山、琉璃河一线激烈进行,勇士们采用身上绑扎手榴弹炸坦克的时候,这些先进武器放置在远离前线的一百多公里的后方,到底能够发挥什么作用?
难道在蒋某人眼里,真的就是“人命贱如狗”吗?
第二阶段:保定城垣保卫战
日军攻陷涿县后,我守军因战局变化太快,部署未定,形成混乱局面,而日军利用其反应迅速的特点,快速推进。
1937年9月19日,蒋某人对刘峙下达“我军应在保定附近与敌决战”的命令。同日,易县被日军第二十师团攻陷。
9月20日,日军第六师团突破保定北约20公里的徐水阵地。当日,日军3个师团(第六、第14、第二十师团)已抵达漕河一线。
此时,我方的部署是:以关征麟第五十二军为基干,以张耀明第25师守备保定北部的漕河防线,从平绥路撤退的冯钦哉第14军团守备满城,该部东侧是赵寿山第17师防守。
保定城垣由关麟征率第五十二军郑洞国第2师守备。在这一地区的还有裴昌会第47师、曾万钟第三军,连同前线后撤的部队,共计6万余人。
9月21日,日军第14师团以主力进攻满城。据守满城西北426高地的第五十二军张耀明第25师第75旅第149团一部,与日军浴血苦战,最后全部牺牲。(壮哉!)满城于22日失陷。
与此同时,日军第二十师团已迂回至保定西南铁路和方顺桥一带,对保定形成远近多重包围。
在进攻保定之前,日军为摧毁我守军战斗意志,连续向保定城内进行狂轰滥炸,造成许多无辜市民伤亡。
停在车站南端的军用列车4辆被炸毁,引发车内子弹爆炸,伤亡士兵10余人。西关大街被日军飞机打死数人。日军又向第41次列车投弹,死伤旅客40余人。
9月16日,日军飞机轰塌西门北城墙一段,保定火车站的月台、站房均被炸毁,进入车站防空洞的车站工作人员、军警、难民,因防空洞被炸塌窒息而死者有60人之多。
17日晨6时,日军飞机13架再次飞临保定上空,市内最繁盛的西大街商业区成为主要轰炸目标,许多楼房中弹倒塌,许多居民惨遭其祸。市民们相率出城逃难。到下午4时,保定城内街上已空无一人。
22日夜,关麟征决定缩短防线,将指挥所移入保定城内。但又因内城居民全部逃出,市内电话已被破坏,乃决定将指挥所移到保定城东南5公里的连庄。
9月22日,主攻保定的日军第六师团以飞机为掩护,向保定防线的左翼发起进攻。守备漕河铁桥阵地的我张耀明第25师第75旅第149团,在阵地被敌炮火摧毁的情况下,拼死与敌苦战。(149团都是中华民族的优秀儿女!)
中午,日军300余人强渡漕河,被我守军消灭。之后,日军再次发动强攻,守军死伤严重,我左翼防线被日军突破。
23日晨,日军3个师团(第六师团、第二十师团、第14师团)分东、北、西三面,在其空军配合下,向保定城垣发起进攻。
我守军郑洞国第2师进行了有力地反击。在城郊的近战中,该师各部队多次与日军白刃相搏,将进犯之敌击退。(郑洞国好样的!)
24日晨,日军第六师团配属之野战重炮兵第二旅团进入保定附近,开始以重炮轰击城墙,西北角城墙被轰塌。
9时45分,日军第六师团以战车部队为先导,从缺口攻入城内,与我守军展开巷战。(蒋某人有炮不用,悲夫!)
午后,保定城抵抗两天之后,被敌第六师团攻占!
《大公报》记者写的评论中指出:“在战略上,也非变更不可。过去,各军奉到的命令,只是死守。但因敌人之长,长在炮火;而我之弱,弱在炮火;我军死守,敌军正可以发挥其所长,其结果遂使我军死守变成了守死。”
毕竟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