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玉其没再说下去,接着刚才的话题道:“袁世凯的本意,是想让颇有见识的姨太太商英总览大局,以儿子为尊,三个爱将能够鼎力辅佐,这样,即便自己百年之后,任它风云再变,有了这五龙藏宝,袁氏一族也能有所依仗,坐定江山,继续袁家天下。”
李俊飞摇摇头,“人心岂是他想的那么简单。没有稳定长久制度的保证,依靠这种江湖手段,恐怕老袁得失望了。”
“正是,他皇帝梦刚灭,自己的爱将们首先就起了纷争,纷纷割地称雄。岁月沧桑,这五块玉牌颠沛流离,随着军阀混战、乱世烽烟,最后都各易其主,不知所踪。有秘史考证说,关外的奉系张作霖、南方军阀谭延闿,都曾经得到过一块,而且,除了中原地带,在关外,和咱们东南,也各有一处藏宝地。”
哦?!李俊飞顿时来了兴趣。“这么近的事,你们能查不出来宝藏在哪?”
金玉其一笑,“这么私密的事,一点不曾见诸笔端,怎么查。这么大的疆域,随便哪点埋了些宝藏,你又怎么找。枭雄行事,总有其过人之处的。”
确实不错,弄几箱黄金,跑哪山阁拉里一埋,谁也不知道,那怎么找。
“这之后,五龙令的传说就渐渐消失了。没想到,过去这么多年,现在又出现了。”金玉其摇摇头,也是一头雾水。
“天下熙熙,皆为一个利字。五龙令一出现,大大小小各方势力,蠢蠢欲动,江湖又要风起云涌,群雄争锋了。”金玉其叹道。
“嗯,我这个局外人知道的,就有今天这伙子,有三清帮,还有京城王家那个什么小宁王。”
“不仅仅是这些。北方的头马会,已经开始染指南方势力范围。新来通港的君临集团,幕后老板,就是头马会大当家马新元*的弟弟。”
哦,李俊飞心里一动,北方头马会,秦氏和先锋怎么跟他们混在了一起。
“三清帮是东南霸主,我最熟悉。刘阿炳祖上,就是南方一派军阀。消息不错的话,他的手上,有一块五龙令,而且他对这个秘密,应该也知之最多。”金玉其接着分析道。
“京城那个小宁王呢,我看他是最欢的,要一统江湖。”李俊飞道。
“哈,四五十岁的人了,小宁王没有那么嚣张,而且,他走的是宋江的路子,交接广泛,喜好的,是豪杰义气。真正蠢蠢欲动的,是他的独子,宝公子,给你黑锅背的那位。”金玉其呵呵一笑。
“年少轻狂,耍小聪明,我看他也就如此,难成大器。”想起那个故作老成的宝少爷,李俊飞颇为不齿。
“嗯,不错。此人过于轻浮浅薄,格局不大。”金玉其道,“不过他应该也得到了五龙令,而且,好像不止一块,其中一个,应该就是这个龙头玉佩。”
哦?!李俊飞接过玉佩,看了看。金玉其道:“真的玉佩,咱们都没见过,他何以能仿造出来个假的。”
“这个确保不是真的,刚才那伙子人不是鉴定过了吗。”李俊飞道。
“嗯,刘阿炳说是假的,那就**不离十了。他应该是知道真品样子的。”金玉其显然也相信不疑。
刘阿炳?“刚才那伙人,果然是三清帮刘阿炳的人马?”李俊飞还想确定一下。
“呵呵,当然,他也没什么好遮掩的。刚才坐飞机走的那个女人,你看到了吗。”
李俊飞点点头。
“刘阿炳的女人,叫婉婷。刘阿炳派她亲自出马,错不了的。”
李俊飞咂咂嘴,陷入沉思。各方势力都是大佬,自己这么被卷了进去,一时还真难办。
金玉其也陷入沉思,“夏国江湖宁静了几十年,各方势力此消彼长,地下江湖的格局确实已老,本来就已经风雨欲来,现在五龙令一出,更是风声鹤唳了。”
“我最惨,只想赚点小钱,结果被人下黑手,莫名其妙的成了替罪羊,他妈的,这叫什么事。”李俊飞双手一摊,郁闷道。
金玉其呵呵一笑。
“金兄,要不咱也别君子协定了,我跟你混,你罩着我算了。”李俊飞笑道。
金玉其笑意吟吟的盯着李俊飞,“这个关系搞倒了。既来之,则安之。你以为黑锅是谁都能背的啊,人家叫你背黑锅,说明你实力不俗,哈哈,话说回来,我也一直很看好你啊。”
“我?”李俊飞一愣,你看好我什么,要不新开的飞扬娱乐,您来参点股,一起赚点小钱?就怕你还真不看在眼里。
金玉其哈哈一笑,“太谦虚可就是骄傲了。你看,短短时间,你从门房小子,创下了这么不菲的产业,这倒不算,能够这么快吃掉三清帮经营多年的通港地盘,嘿,野心不小,能力蛮大。”
“侥幸,说实话,这还真是侥幸,我不知道三清帮近来忙活这个五龙令,让我钻了空子。不过,就算三清帮没有大举扑来,一个木山集团在这,也够我头痛的了。”
当下,把周放山的种种所为简单说了一下。不知为何,也可能是酒精的作用,两人短短接触,谈着谈着却已彼此信赖,李俊飞便如对兄长一般,倾诉了一番。
“嗯,这对你来说,应该不是难事。”金玉其听完,不以为然道,李俊飞呵呵一笑。
“不过这个周放山,也能算上个百年难遇的邪门人物,我也关注他很久了。”金玉其道,“你看他跟个草包枕头的纨绔子弟样,每每却能突然给你来个惊人之举,而且,你发现吗,这小子似乎运气不错,关键时候,总能逢凶化吉,顺利上位,啧啧,说不清,说不清。”
这可能就是所说的人各有命吧。
“风起云涌,也正是英雄辈出之时。”金玉其看着李俊飞道,“从我们这方面,当然希望长治久安,可是万事都是运动的,没有一成不变,所以,我们希望看到的,是有强力人物出现,顺利的完成交替,稳定大局,避免不必要的动乱。”金玉其顿了一下,“从个人角度来说,我们还是比较看好你的。”
“我?”李俊飞想说我压根不想趟这趟浑水,我只信靠劳动赚钱,赚多了钱过好日子。但是没有说出口。
“我现在背着黑锅,还不知回头朝哪呢。”李俊飞道。
“呵呵,好办,”金玉其一笑道。
“怎么,你帮我?”李俊飞一乐。
“根本就不需帮。四个字,浑水摸鱼。”金玉其筷子一点。
“把水搅浑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乱七八糟,敌我不分。”金玉其喝了口酒。
“哈哈,果然是体制中人,玩手段就是高。”李俊飞乐道,伸手给金玉其满了一杯酒。
“少来这套,”金玉其道,“别说你没想到这招。”
李俊飞呵呵,“金兄,我的人脉太少,散播消息这事……”李俊飞掏出玉佩,递了过去。
金玉其一抬眼,“怎么,不君子协定了,又想欠我人情?”
“哈,虱子多了不痒,还是君子合作吧。”李俊飞赖道。
金玉其接了过去,哈的一笑,“人情可是要还的啊,尤其是君子欠债。”
“放心,随时听候金兄调遣。”
两人相视一笑,举起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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