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积极成功的人生与失败的人生,差别主要只有一个,执行力。````不说人的还坏,单就这块而言,周放山和李俊飞都做的可以。所以周放山虽然是个坏种,但也是坏种中的佼佼者,能做个大少老板,而李俊飞也能白手创下这么大的家业。
不长的时间,枫叶山酒厂投资兴建的两条大路就开始破土动工了。孙二狗忙于美食街和新商业圈那边的筹建,把刀疤刘派驻过来,全力修路。
有钱有人,那就是不一样。刀疤刘也早已今非昔比了。大挖机、铲车、铺路机,一辆接一辆,轰鸣着开进了枫叶山,十几吨的自卸王排成了长龙,沙子石子、白灰水泥,源源不断的运了进来。
枫叶山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更没有过如此这般的大场面。家家户户,老人小孩,都站在门口,看着这么多钢铁巨兽轰鸣着,一队队戴着安全帽的工人忙忙碌碌,一片热火朝天的建设场景。
田建设和牛洪全两个,在两村交界处的打谷场,召开了全体村民大会,动员村民参加修路建设。
修路可是大家伙多少年的希望了,出不了山不说,晴天一身土、雨天一身泥的,谁不想走光洁干净的水泥路。一听是开会说修路的事,村民们纷纷怀着热情、带着好奇,拖家带口的,都来开会了。
田建设爬到搬来的一张八仙桌上,扯开了喉咙喊:“老少爷们们,我不说,大家伙也知道了。通港市里的大老板,集团公司的秦总和李总,要来咱们村建酒厂,把咱们山里这些天年烂在地里的果子都收起来,酿成酒,卖到城里去。这可是大好事啊。秦总和李总是大好人,头年来咱这捐钱修学校,村里、乡里磨了人家多少回,希望人家能投资,带着咱们大家伙发财致富,改善生活。人家二话没说,同意了。不仅这样,两位老总还要免费给咱们村,还有牛家庄,修两条出山的大柏油路。老少爷们们,人家酒厂还没建,就先给咱们修路了,不要咱们一分钱,不要咱们出一个工。大家伙也看到了,场面大不大?”
底下一群人喊道,“大!”那可不是,眼睁睁看着呢,还有不少议论的,这家伙,这么多机器,这么多人,你说这两个老板得有多少钱啊。
另一个说,有多少谁知道,反正我估摸着,你看,一努嘴,对着路边停着的十几辆自卸王道:“最少的有这么多大汽车。”
听得周边几个人一起咂嘴。这么多汽车,那得能拉多少啊。
田建设接着喊道:“大家伙说,咱们枫叶山的人,是那么光占便宜的人吗。咱也得行动起来,有力气的出把子力气,没力气的,给烧个水、送个饭,总是行的吧。”
底下一老片子,说什么的都有,不过总归一句话,咱们枫叶山的不是那样的人,村长你只管安排,该出工出工,该做饭做饭。
山里人都是实在人,不需要太多鼓噪。田建设和牛洪全一商量,“好!那就这么定了,等回来做个统计,村里总体安排,咱们也不能闲着。酒厂马上就要招人,就看咱们的表现,出工出力的,干活积极的,到时候村里推荐,优先聘用!”
这一下哗的一声,积极性更高了。以后,在家门口就能跟城里人一样,上班挣钱了。怎么能不高兴。
村民潮水般的都涌去村部登记,要求出工出力。有了这些生力军的加入,修路工程进展的飞快。
刀疤刘也从没有活干得这么畅快过。整个一电视剧里的军民一家亲。戴着安全帽,挺着肚子转这转那,时不时的还有个小大姐给碗山泉水喝,给点花生大枣的山果吃。刀疤刘心里这个美啊,看着淳朴青春的山里妹,颇有点九九艳阳天里指导员和小阿妹的青涩纯情之感。(注:《九九艳阳天》为革命老电影《柳堡的故事》插曲。)
两条大路同时开工,很快初具规模。酒厂这边也紧锣密鼓的进行着。米清宜发挥了巨大的作用。找到集团保健品厂的设计单位,协助做好了酒厂的规划设计,调派了三名经验丰富的食品管理专家,负责对即将招聘来的工人进行上岗培训。又几次外出,帮着进行生产流水线的采购。
李俊飞那边,则通过马面神钱老师,联络了几位品酒、酿酒大师,与老田头一起,共同对山果酒的酿造工艺进行完善,去粗存精,当然,核心的酿造手艺,老田头自然还是保留的,这也是李俊飞专门交代的。
酒的品牌文化也是必须发掘的。这个重任自然落到了马面神的身上。就连酒的名字,都斟酌了好长一段,最后李俊飞一锤定音,就叫枫叶山神仙补酒。一个突出了枫叶山,有利于以后的景区开发;再一个枫叶山有很多神仙传说,叫神仙补酒,颇有点飘然世外、绿色天然、又神秘珍贵的意味。众人都觉比较适合。
李俊飞这边大张旗鼓的忙活着,贺老三那边的水泥厂也没闲着。成功的人生就在于执行嘛。周大少看二道梁那边热火朝天,搞得跟革命战争时期,军民鱼水,九九艳阳天,心里头又妒又酸。不过这回沉稳了许多,不声不响的,没搞什么大场面,弄来了十几口子人,也戴着安全帽,驾着小望远镜还是测量仪什么的,几人一组,开始了勘探测量活动。
说是勘探测量,其实主要是圈地运动。几个人走走看看,一看这点地势怪好,看样子也没什么庄稼没什么人,几人赶紧动手,乒乒乓乓一阵抡锤,砸下个桩子,桩子上面几个字:放山水泥厂建设预留地。
哼,你乡里不是不给我承包整座山、光给我这块地吗,可你也没说其他的给谁啊,我先占着,生米做成熟饭再说。
这些山里人,都是些榆木疙瘩的蒲种,知道什么,我砸根桩子,这地就是我的了。
十几个人跟群小贼样,三个一群、五个一组,窜流得挺快,很快,把这面山坡快圈完了,眼见得要往二道梁那边去了。
“老大,圈完前面这篇小山坳,再往东,就是二道梁的地片了。”
水泥厂奠基的地方,周放山早盖起了一溜小板房。挂着总指挥牌子的屋里,这位周大少不知找谁,居然弄了个大沙盘。枫叶山的地形地貌真实微缩。
军师齐庸指着沙盘上一处小坡,对周放山道。小山坡往西,早密密麻麻的插满了小红旗。
“嗯,进行都顺利吗,没有什么不和谐的声音吧。”周大少俨然一副市领导的风范。
“顺风顺水,连个敢放屁的都没有。”齐庸难得的轻松一下,来了句糙话。
周放山哈哈一笑,夹着大雪茄的手点了点齐庸。
“圈完这块,先缓一缓,我听说公路落成,酒厂那边还要搞个仪式,鲁市长可能要来,给他个面子,咱们先不搞他们。”
“鲁市长来?”齐庸不解道。“他难道不知道咱们和那姓李的小子是冤家对头?不帮咱们也就算了,怎么还出席酒厂的活动,给他们架场子啊。”
“官场的事你不懂,”周放山一挥手,老道的说,“这边修路开厂,都是新城区的政绩。新城区是谁搞的,还不是他周长龙和鲁毅山嘛,而且,这也是林平山专门让他来的。”
“林平山让来的?”
“嗯,以色列的犹太人有句名言,没有永恒的朋友和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通港市官场,现在是一团和气啊。”周放山说完,夹着烟,望向窗外,给齐庸留下一个深沉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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