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如是总感觉背脊发凉,坐看算德清表演,别看外表斯斯文文,撩妹技能拉满,逗得姑娘花枝乱颤,春光乍现之时算德清不时还要瞄上几眼。
反观陈如是这边,刚刚被按住的姑娘,嘴上说没事,明显有些拘谨了,只敢在一旁给陈如是不断斟酒。
陈如是无所事事又海量,倒一杯,喝一杯,一会会一个人就干了三壶下去,不过瘾,叫来老鸨换上酒坛和大碗。
这酒比之冬眠酿有点食之无味,像泔水,到底还是宗家仙酿好喝。
此时随着时间的推移,花满楼内已经座无虚席,人声鼎沸,四处都是女子的娇笑声和男人淫荡的笑声。
突然,弹唱之声急促起来,非常有节奏感,周围的客人纷纷起身一脸欣喜地围到楼梯旁。
空中金粉伴随着花瓣飘下,令人眼花缭乱,一块丝绸从天而降,后面出现一窈窕身姿,随着弹唱之声扭动。
客人们高呼:“花倾倾姑娘,我爱你!”
“花倾倾姑娘,我爱你!”
人们像疯了一样扑上楼梯,却被一群侍卫拦了下来。
“放肆!花倾倾姑娘已经被我们少爷包下!山野痞夫们收回你们肮脏的臭手!”二楼雅间之中传来喝骂之声。
尽管如此,依旧阻止不了客人们的疯狂,楼梯都快被踩断了。
陈如是将目光从窈窕身影移开,望向传出声音的雅间。
一管家模样的人从帘后走出,怒斥道:“你们耳朵聋了是吗?不要的话全都割下来喂狗!”
客人们像着了魔一样,哪怕管家出面都充耳不闻。
“乔公子好大的口气,你说包了就包了?”对面雅间传出一沉稳的男子声音。
管家身后的帘子探出一只握着折扇的纤长手掌,折扇朝下点了点,管家立于帘旁不再说话。
窈窕身影不管现场的嘈杂,依旧在舞动,乐曲戛然而止,身影也立即停止扭动,维持在手帕半遮面的姿势,客人们也停止了争前恐后。
丝绸缓缓降落,空气仿佛凝结,客人们屏住呼吸,目不转睛盯着丝绸之后的身影。
随着丝绸的降落,慢慢露出后面女子的模样,女子舒眉一笑,眼波盈盈,樱唇翘弯,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
女子穿一身碎花长裙,头上只是简单宝钗一支,沁人心脾的香味扑面而来。
她一步步走下楼梯,客人们身体不能自控般让开道路,只剩下急促的呼吸声,在贪婪地吸入空气中的香气。
自控力再强如陈如是都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人间竟有如此尤物!站在那边一动不动地看着女子。
算德清却是淡定地坐在桌前尚未起身,仍旧在与身旁女子吃花生小酌,难道真的是“修行有成”?
当女子走到大厅中央的荷花池平台上,停止的音乐声再次响起,女子翩然起舞。
一曲舞毕,女子向众人施了个万福,道:“今日小女子花倾倾想寻一位意中人共度春宵,之前所谓的预定一事非小女子本意。”
“老鸨,听花倾倾姑娘的意思,我这是自作多情了,无妨,之前我所给的订金就当做见面礼了,掷千金博得美人一笑,值得。”被称为乔公子的男子从雅间内说着话走出。
男子一身锦衣玉袍,虽说不上丰神俊朗,但看起来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有钱!
“乔公子真是大方,不愧是不夜城第二的商会!我听说贵公子的父亲爹爹也喜欢得紧,可是扔了你的五倍给老鸨啊!”另一雅间中的男子道,并未露面。
乔公子看起来有些生气,道:“老鸨!你这是在拿花倾倾姑娘做局套钱呢?还不赶紧滚出来解释解释?”
老鸨从人堆中连滚带爬跑出来,连连道歉:“乔公子,是老身的错!我哪敢得罪你们啊,我就是一开花楼的,你们吹口气都能把我吹死,老身也是为难!”
另一雅间的男子又开口道:“乔公子,你也别为难老鸨了,谁不知道你家父亲大人的脾气。”
乔公子一脸愠怒道:“包好意!阴阳怪气个什么劲!我爹的就是我的!你爹的是你的吗?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另一雅间的帘子被掀开,走出一玉树临风的男子,微笑道:“不好意思,我爹的是我挣来的!”
乔公子一时哑口无言,因为男子说的是事实,刚刚急火攻心,口不择言了。
算德清拽了拽陈如是的袖子,示意他坐下来看戏,后者坐下拿起酒碗道:“这两人什么来头?”
算德清笑道:“一位是不夜城第二商会乔氏商会的大公子,乔不二,另一位是包满意商会的独子,包好意。”
陈如是撇撇嘴道:“这都起的啥名字?怪怪的。”
算德清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他们做生意的取名字一要有好兆头,二得有特色容易被人记住。
不然那么多生意,脸生哪有脸熟好,你这不就一下子记住他俩的名字了吗?名字就等于是他们的招牌!”
陈如是若有所悟道:“怪不得,你师父他老人家是算命的,所以取名叫算道子,你也是算命的,取名叫算德清,是不是和他们一个道理?”
算德清白了陈如是一眼,道:“别拿我和他们相提并论!况且我师父那不是名字,是修仙界给他的尊称!没文化真可怕,有空多读点书吧,不然我都不好意思带你出门!”
陈如是不以为意道:“那你说说,你为啥叫算德清,不就是你父母或者你师父希望你算命的时候算得清楚一点别误人子弟吗?”
算德清气得两个鼻孔要冒烟,道:“得!您自个儿琢磨去吧,懒得和你说,简直是对牛弹琴!”说完自顾自饮酒。
陈如是看向楼上剑拔弩张的两人,又看看荷花池中央的花倾倾,确实美!
花倾倾此时开口解围道:“二位公子莫在吵了,都是小女子一人的意思,也请二位公子别再为难妈妈。
收取的订金会原封不动退还,若二位还要再吵,那小女子就只能先行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