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水……是……坏水……。”
保镖吃力喊着,冷汗遍布他的额头,狰狞可怖的面容看上去痛不欲生。
“你们几个带他离开,快点……。”闻人君复沉声喊道,一张面容沉着肃穆。
薄凉的唇瓣紧抿,墨色的眉头紧锁,不见半点舒展。
“少爷,你……。”有保镖不放心道,他们是闻人家签订的家奴,按理说不管前路如何,他们都会以保护闻人君复为己任。
“走吧……。”闻人君复说。“你们快点离开,别让我说第三遍。”
声音,可以听得出几分恼怒。
六个保镖面面相觑,咬牙,很有默契的抬起被硫酸侵蚀一只脚的保镖离开;既然知道了这里,那他们出去可以多找几个兄弟过来帮忙。
打定这个主意,六个保镖加快了步伐。
见七个保镖离开,闻人君复才把目光投向前方,手表光芒所照之处,浓雾弥漫。
脑子里闪现那个男人跑进去的样子,闻人君复深沉的目光看上去更加深沉幽邃。
忽的,他迈开步伐,朝浓雾走去。
坏水,又叫浓硫酸,是一种具有高腐蚀性的强矿物酸;平常所见的浓硫酸沾到皮肤上会是皮肤一点点的溃烂,如果用水冲洗,会降低其腐蚀性,反之,如果用布擦拭,会擦拭掉皮上的皮肤组织;而如今,他见到了一种能很快腐蚀血肉的浓硫酸,它的浓度只怕比平常所见的高的多。
“这可真是大手笔……。”
闻人君复呢喃着,嘴角的弧度若有若无的勾起。
他想,这些东西只怕不是专门为他准备的,有可能,是为了防止有人进入……
如果真是这样,那里面,究竟有什么……
一切就好像一个迷,一点一点的吸引着闻人君复。
脚下,踏实的触感,让闻人君复嘴角的弧度越发深邃迷人。
果然……
他迈开步伐,朝浓雾之中一步一步的走去,直到浓雾一点一点的消散,眼前豁然开朗。
密密麻麻的爬山虎从穹顶上垂落,索性闻人君复手表上的光芒很亮,完全可以看的清周围的情况;四周就像一个小型池塘,而他所在的地方,正好是池塘正中央的位置,脚下,是一块很厚实的钢化玻璃,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看到这块钢化玻璃只够一人行走,而且玻璃正好跟池塘里的硫酸保持在一个平面上,两者之间计量的话只有一毫米的距离,所以,光是在这块钢化玻璃上行走,若是踏错一步,还是有可能栽进这高浓度的坏水池里。网
而那烟雾活动的范围很窄,若是闻人君复没有弄错,池边有放置制造烟雾的工具,且工具不大,不多,正好成了一层保护屏障。
钢化玻璃建成的路从岸边延伸到前方的一个洞里,索性洞口很宽,容纳三四个进入都没问题,甚至,站在池塘中间的闻人君复可以看到一堵用白色袋子堆砌的高墙……
看到这,闻人君复迈开步子不缓不慢的朝洞口所在的方向走去,偶有垂落的爬山虎挡住视野,闻人君复只是用手拨开,眼看就要到达洞口,闻人君复左耳忽的一动,面色一凝,以疾风般的速度朝洞口跑去。
当他的一只脚踩上洞口铺有青砖的地板时,后面的玻璃每隔两步就有一块裂开了一道裂纹,等到快接近洞口时,每隔一块就有三到五块出现裂痕,甚至有一块的裂纹最为严重,那一块,正是闻人君复垫脚,跨进洞口的那一块……
“原来如此……。”若有所思的闻人君复突然呢喃出声,随即,嘴角弧度酝酿开来。“我是该庆幸我很轻……。”
若是来个体重重点的,只怕就直接陷下去了。
原来,从正中间靠近浓雾的那一方是钢化玻璃无疑,可是走过正中间,钢化玻璃逐渐减少,取而代之的是普通玻璃,更有甚者,有的玻璃轻如蝉翼,一碰即碎;虽然玻璃之间的缝隙链接的天衣无缝,但是太过天衣无缝了也会让人起疑。
闻人君复起初还小心翼翼,可是听到一阵碎裂声,心中的困惑的明了;刚刚那个带他进来的保镖跑进来时只是迷惑,是要告诉他这里有条路,你跑都没问题,而闻人君复踏进这里时,遇到的钢化玻璃,就是最好的例子。
在钢化玻璃上跑是没什么问题,可是在其他玻璃上跑,那就另当别论了。
……
这个山洞,就好像一个仓库,里面堆砌了大大小小的白色塑料袋,塑料袋里装载着纯白色的粉末,甚至是像冰糖般的碎粒子;它们分开装载着,堆砌在边上,成了一堵堵高墙。
闻人君复转了一圈,在一旁看到一扇半合的铁门,确认一下后面有没有别的东西或人后,闻人君复来到铁门前,伸手一推,半合的门就此打开,露出里面的样子。
那是一个四四方方的房间,简单的白炽灯连着电线挂在四个角落,为房间提供一丝明亮;房间里,设置了不少用铁架子搭成的台子,简单至极,上面摆放着过滤网,刷网等工具,白色的粉末散落在台子上,地上,甚至可见冰晶一样的细碎物品……
看到这里,闻人君复在不明白就是傻了。
这是个制毒厂,刚刚过来时所见的东西,无疑是已经制好的毒品。
这样的制毒窝点,掩藏的可真是深!
看到这,闻人君复加深的肯定,黎纪只怕被那个女人带到了这里。
“啧啧,真是辛苦你了,闻人二少……。”
在闻人君复沉思之际,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赫然响起,闻人君复眯了眯眸,转身,可是身后却空无一人;这个房间并没有什么可以遮挡的东西,除了用铁架子做的台子,没有别的东西可以躲人,更何况这铁架子就由几根铁焊接,一块木板搭建而成,藏人,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所以,说话的那个人,会在哪?
闻人君复不会发现,他的身后,洁白的墙上突然有一块悄然的旋转了起来,就好像一扇旋转门,随着门旋转的还有一个男人,那个男人一身黑色的西装,正懒懒的靠在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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