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没错,宫老男爵过去注射过能让人变强的药剂,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那药的副作用也一点一点的展现出来,现如今宫老男爵已经是风烛残年的时候,再加上那药的摧残,哪怕宫老男爵掩饰的再好,也无法改变他身体虚空的事实。
“你想杀我,给自己报仇吗?”
宫老男爵虚弱问道。
顾新爵神情冷淡,他道:“你,已经不足为虑了,我来,是处理宫家的事的。”
宫老男爵神情一肃,随即轻笑道:“只怕是不行,若是宫家出事,七大男爵千年来的平衡就会被打破。”
顾新爵不以为意。
“属于大爵们的时代也该结束了……。”
“什么!”
宫老男爵不明白顾新爵这话的意思,诧异开口,可下一秒,还未等到答案就听到一声枪响,自己心脏的位置赫然多了个窟窿。因为美第奇老公爵的缘故,他原本在左边的心脏做了转移手术,挪到了右边,过去只要心脏没有受到伤害,他受在重的伤都会愈合,可是这么多年以来,他愈合的能力早已经退化了,可现在,看着右边胸膛上的枪洞,宫老男爵最终白眼一翻,闭上了双眸。
宫老男爵一死,他带来的一行人已然成了一盘散沙,在莱特和顾新爵所带来的人的追击下,都未曾留下一个活口。同时,宫家那边迎来了一次清除活动,不论奴仆还是在宫家有一定地位的,都死的死,残的残。
很快,宫家被鲜血浸染。
白茫茫的冰川雪原中,一大一小两抹身影在白雪中奔跑着,很久,他们来到大海边。穿着斗篷的妇人把一个穿着厚厚棉衣的男孩送上一艘小船,随后用力把小船推进大海。
“Mom,willyouewithme。”(妈妈,你会跟着我一起走吗?)
“No,Iwillyouwiththechildren。”(不,我会与你同在的孩子。)
妇人温柔的在男孩脸上落下一吻,随即松手,任手中的小船飘去远方。海水淹没着妇人的半个身子,而妇人感觉不到冰冷般一直注视着小船的离去,直到它消失在视野中。
最后,妇人沉沉的闭上双眸,朝水中倒去。
只见她胸口的位置,鲜血一点一点的酝酿开来,同时在她倒下的那一刹那,海面漂浮着丝丝血液。
此刻,冰川之上,两抹娇小的身影一直注视着一切,看着消失了的小船,其中一个人不由担忧问道:“海浪这么大,船又这么小,万一那个小孩落水淹死了怎么办?”
身旁人闻言,黑色的斗篷下看不清情绪,却听她平静又轻描淡写的说道:“若是淹死,那只能说是他的命……。”
对方闻言,不由轻怔,没有在说话。
“你也不用太担心,这孩子有他的使命还没有完成。”
先前开口的少女微怔,不明白这话的意思。
看着她要离开,少女亦迈开步伐跟了上去,可是刚迈开步伐的那一刻她脑海便出现了一个熟悉的字样。
宫……
难道是……
少女心中微震,不过很快她便放下心来。
若真是那样,那还真不用担心了。
那妇人和小男孩只是宫家旁系的人,在宫家并不受人关注。这次的清除计划对于宫家而言来的太突然了,尽管妇人把送走了,可自己终归逃不掉死亡的命运。
……
另一边,宫家的人一部分死的死,关的关,没了宫家的干预,众人在岛上的活动肆无忌惮了起来。顾新爵吩咐人去寻找进入地下材料室的入口,因为爆炸的缘故,大门被封死了。
袁娅缇到现在都还没醒,顾新爵已经吩咐人去照顾了。
正在一干人寻找入口的时候,手下人带来了两个人,正是白浩栩和文君,他们到达宫家的时候已经冻的不行了,双手通红,顾新爵让人准备了洗澡水,两人洗完澡后换了声衣服才好了些。
“怎么就你们两个,闻人君复人呢?”
顾新爵坐在沙发上,看着坐在一侧的白浩栩和文君询问道。
“他还没出来吗?”
白浩栩皱眉问道,神情严峻。
“嗯。”顾新爵应着,他点了之烟,问:“下面情况怎么样了?”’
“不是非常的好。”白浩栩回答着,同时把在下面碰到闻人君复的父亲闻人肖的事情跟顾新爵讲了下。“下面的爆炸是君浅父亲蓄谋已久的,他本来准备等他的妻子醒来然后在毁了那个地方,可是他好像发现了什么,把计划提前了。”
“发现了什么?”
顾新爵皱眉问。
“他说,一切都是骗局。”
说话的是文君,她说出这话时,神情还有些恍惚。
顾新爵沉默了会,交代道:“两位好好休息,我已经吩咐人去找闻人君复了,相信会找到他们的……。”
说着,顾新爵走出了宫家的城堡。
他出来时,天天渐渐变暗。
望了眼天色,顾新爵穿着黑色鳄纹皮鞋的脚踏在了蓬松的雪地上。
北极和南极是个极其特别的地方,当其中一个出现极昼的现象,那另外一边就是极夜。如今,属于北极的极昼刚刚过去,便迎来了一个极夜。
不过这次的极夜,对于顾新爵等人而言却是极其的漫长。
连续搜寻了两天,还没找到闻人君复的人,却迎来了一个意外的访客。莱特到来的时候,他全身上下散发着冷气,看着迎接自己的顾新爵,莱特神情冷淡:“我弟弟到了这里。”
顾新爵眯了眯眸,对莱特道:“情况,不是很好。”
莱特:“……。”
莱特跟着顾新爵来到宫家城堡的地下室,看守地下室的守卫穿着厚厚的棉衣,顾新爵和莱特的穿着跟他们比起来反倒变得单薄了起来。地下室异常的冰冷,带他们进来的守卫已经冻的双脚颤抖,可两人却好像没事人般。
空荡荡的地下室里,正中央摆放着一个长方形的架子,上面,正躺着一个人,面色惨白。
看着那个人,莱特冰冷的眼眸转瞬间有了变化。
他一步一步朝那人靠近,神情平静。
“手下人在下面找到他时他便已经死了,他的尸体我找人偷偷放在地下室,现在,袁小姐他们还不知道这个事。”
顾新爵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粘着干涸血迹的信封朝莱特递去。
莱特平静接过。
顾新爵看了眼躺着的人,最后默默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