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宁见宋墨申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扫了她一眼,“吃点东西,一会儿上去。”
不一会儿,一群侍者端着各种精美餐点,鱼贯而入。
乔宁目光发直,眼底溢出欢喜。
“先吃红枣燕窝,妈叮嘱的。”宋墨申微抬下巴,目光瞧着乔宁,语气不容拒绝。
乔宁乖巧应下,捧起燕窝碗,目光转向硕大的落地玻璃窗外,倏地一滞。
那是……
一百米左右的距离,一个人突然倒在地上抽搐起来。
旁人要么行色匆匆,故意无视,要么冷淡地充当旁观者,拍摄视频。
这些人无一不是衣着华丽大方。
乔宁刚要放下燕窝碗,一道靓丽姣好的身影半跪在地上,手法娴熟地救治地上抽搐的人。
只是——
乔宁捧起燕窝碗,喝了一口,目不转睛,将针法穴位一一记下,黑眸泛起浓郁的疑惑。
她独创的针法,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那人——
乔宁眉心微动,注视着施展针法之人。
倏地!
那张秾丽精致的脸露了出来。
是南灵汐!
疑惑不断从乔宁心底冒头,她听南灵汐说过是中医世家的传人,但这种带着玄学规律的针法,绝不可能凭空出现。
她独创十三套针法,南灵汐使出的只是第一套,也是最简单的一套。
难不成,这个世界,真有与她想法相通的人?就连针法,也能相撞?
“想什么呢?”宋墨申注意到乔宁走神,看向外面的场景,面无波澜,“赶紧吃吧,一会儿该凉了,对你胃不好。”
乔宁回过神,将燕窝扒拉进嘴里。
甜而不腻,清香扑鼻。
乔宁吃得很感动。
五万块一小碗的燕窝,她上辈子见都没见过。
好吃,金钱的味道。
宋墨申睨了乔宁一眼,眸底疑惑,她这副模样,怎么像乔女士亏待亲女儿似的?
吃过饭,由游轮管家领路,带二人上了特殊通道。
踩在玻璃电梯上,乔宁没有任何不适,饶有兴趣地欣赏四周的景象。
“嗯……”
细如蚊蝇的轻哼,拉回了乔宁的视线。
乔宁望向宋墨申,见他目光平直,眼睛一眨不眨,手指却无意识揉捻手腕上的佛珠手串,脸色显而易见的苍白。
她斟酌了一下,开了口,“哥,我有些晕,能扶着你的胳膊吗?”
宋墨申依旧目不斜视,声音低哑有磁性,比起往常,更沉了几分,“你随意。”
乔宁:“……谢谢哥。”
尾音儿都颤了,还故作坚强。
霸总可真不好当呢。
一双胳膊抓住了宋墨申,仿佛凭风而动的浮萍有了归处,生出最茁壮的根芽,紧抓住泥土。
宋墨申的漂浮感和眩晕感瞬间消失,他忍不住垂眸,视线落在乔宁脸上,乔宁半低着头,盯着一处地方看,精致的侧脸只能看出她的欣喜,没有半点恐惧。
宋墨申像是被猴子抓了心,无端升起一股躁动,他一直怀疑的妹妹,只是一个过惯了苦日子,乍然暴富的十八岁小姑娘,心性稚嫩。
乍然升起‘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伪劣心理。
‘叮’
电梯结束,正巧打断了宋墨申的胡思乱想。
踩在游轮上,宋墨申终于放松下紧张的神经,此时,乔宁也松开了手。
“谢谢哥。”
宋墨申眸子泛起微波,其实,该说谢谢的是他。
“哥,我看到上游轮的人都发了手环,我们没有吗?”
宋墨申边走边解释,“那手环里有芯片,能有效追踪嘉宾的行动轨迹,以免出现不可预料的事。”
“同时,手环里的芯片不同,能去的游轮楼层和区域不同。”
“至于我们。”宋墨申偏头看了一眼乔宁,边走边道,“无须手环,整艘游轮随意走动。”
乔宁暗暗咂舌,还是有钱人会玩。
乔宁和宋墨申走进长廊,最顶层的长廊很宽敞,木质纹理舒适自然,游轮管家领到属于他们的房间,贴心安排了服务后便离开。
服务人员收拾好卫生,宋墨申安排的保镖守在走廊,乔宁和宋墨申各自回了房间。
乔宁站在房间,打量了四周一圈,径直走到玻璃阳台上,眺目远望,能看到几十米下的泳池,吧台,健身房和网球场,不少衣着华贵的男女结伴谈笑风生,抬眸远望,是无边无际的蔚蓝色大海,翻滚着白色浪花,只是游轮依旧停靠,还未启程。
乔宁回到卧室,洗漱一番后,直接躺在了大床上,又软又弹,香香的,可舒服了。
乔宁在床上快乐打滚,手机却不合时宜弹出消息。
拿过手机,是宋墨申发来的。
[腱鞘炎预备役大哥:好好休息,晚餐带你见朋友。]
乔宁随手回了一个‘收到’,扔掉手机,享受大床的舒适。
另一边,游轮登船口处,黑衣保镖林立,各个装备精良,侍者身着燕尾服,各个年轻帅气。
俊男美女们手持邀请函,井然有序通过安检。
陈浅咬着牙整理身上的礼服,为母亲要走自己三十万而愤然,如果她有那三十万,何必去租礼服租首饰?就算是租,她也能租到更贵的。
陈浅将邀请函递给安检人员,被递给一个紫色手环,和紫色封皮的游轮指南。
随着众人走进去,陈浅才有时间看手环和游轮指南,上面的每一条规则,都仿佛一个又一个响亮的巴掌,打碎她自以为是的自尊。
手环以红橙蓝紫定位,红色手环权限多,可去楼层多,反之,紫色手环权限少,可去楼层少。
活动被限制在一层,单凭这一点,她能结交的人脉就十分有限。
“呦呵,这不是前段时间‘很火’的陈浅吗!”
一道不怀好意的声音响起,打断了陈浅满腔愤怒。
陈浅抬眼望过去,牙齿险些咬碎,对方是她们公司的‘一姐’,说是‘一姐’,也就是个三线,毕竟她们公司小,实力不足。
来人叫白荷,身着绿色长尾礼服,是当季的新款,最显眼的是,她手上是一条蓝色手环,脸上一派嚣张。
“白姐。”陈浅起身浅笑,礼貌打招呼,眼底划过一抹暗芒。
“怎么没跟李导一起来?”白荷翻了个白眼,语气跋扈,上下打量着陈浅,目光定格在陈浅的紫色手环上,“李导给你的邀请函是紫色级别的啊~是没伺候好李导?他不高兴了?我怎么记得李导有两张蓝色级别的邀请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