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话了?还是被我中了?”苏云溪嗤笑一声,随手放开对他的钳制,继续给他的伤口上药包扎,仿佛嫌刺激得还不够似地继续扔炸弹,“不过想想倒也不奇怪,你萧太子短时间内巧遇同一个人两次,难免会想,这个人是不是处于某种目的故意靠近你。”
“三次。”萧亦辰纠正。
“……”故意选择性忽略墓地那一次的苏云溪嘴角抽了抽,更让她头疼的是,紧接着萧亦辰便直接问:“第一次是在墓地,但据我调查,应该并没有和你们苏家有关的亲友葬在那里,你那去那里做什么?”
“我散步不行吗。”苏云溪冷哼,“我要做什么应该和你没关系吧,萧、太、子!”
“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萧亦辰拧眉,总觉得从她嘴里蹦出来这么一个称呼怎么越听越别扭。
对于苏云溪会知道自己的身份,他倒是觉得没什么好奇怪的,毕竟是那个苏家,他在京城又有不少产业,只要她回去问一嘴,苏家任何一个人怕是都能将他的嫡系清楚,不定还会义正词严地强调,让她不要和他多接触。
他哪里会知道,在苏家,原来的苏云溪,那是真的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傻白甜一个,苏家人压根不会和她讲这些乱七八糟的,而现在的她更是提都没提过他的事。
“好了!”苏云溪将纱布包好,满意地点点头,顺口问了一嘴:“以你的身份应该没那么容易受伤才对吧,还是在京城这地界。”哪个不长眼睛的居然还敢动刀动枪的?嫌皮痒痒想被请去喝茶?
萧亦辰的面色倏地沉了下去。
“啊,如果不方便,就当我没问。”她也是话出口才反应过来,以她现在的身份,又和萧亦辰算不上熟悉,根本不适合过问他的私事。
萧亦辰沉默了下来。
那些近来一直压抑着的情绪不知为什么,在苏云溪面前竟有些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来,他曾经以为自己这样的身份背景,大概一辈子都很难对一个人动心,等到终于以为自己找到了那么一个饶时候,偏偏又发现,原来自己并没有自己想象得那么强大,连自己想护住的人都护不住,甚至连想的话都来不及,最终……
萧亦辰无意识地握紧了拳头,面色阴霾,杀气不经意地泄露出来,惊得苏云溪汗毛一竖,本能地往后退了几步和他拉开距离。
听到轻微声响的萧亦辰这才回过神来,表情很快恢复平静,只是声音还有点冷,“没什么,只是处理几个杂碎时一时大意。”
苏云溪心道,就你这么大的反应,那些人可不想只是‘杂碎’,而且再怎么大意,寻常人还能真擅了他?但更多的,她是真的不好细问了。
“现在你怎么办?我接你电话打给你手底下的人让他们过来接?”
萧亦辰看了看这个并不算大的房子,看刚刚被扯到一边落了不少灰尘的白布就知道,这里应该并不常住人。
“不如这里让我接住两?我暂时还不想回去。”
苏云溪愣了一下,完全没想到他会忽然来这么一句,无语道:“你在笑?我这破地方哪里能让您这么一尊大佛住?多寒碜,你要是不想回去,随便找个外人不知道的秘密住处待两不就行了。”
萧亦辰一副听不懂的样子,耸肩道,“我可没有什么外人不知道的住处,以我的身份,一举一动都会受人关注。”
苏云溪呵呵一笑,我真是信了你的邪,当我没去过怎么着,还装!
“你也看到了,我这里很久没住人了,到处都是灰,也没有能吃的东西,根本不能住人。”
萧亦辰:“我不嫌弃,只要给我一张床就行了,吃的可以叫外卖,你帮我在附近弄几张外卖单子来就好,我不挑食。”
苏云溪磨了磨牙,这是你挑不挑食的问题吗?是我愿不愿意收留你的问题好吧!
别的跟事情已经敲定了似的!
还别,萧亦辰完就真的站起身,尽量不扯到伤口地开始在不算太大的客厅里巡视起来,看他那姿态,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领导来视察呢。
苏云溪有点不耐烦,她这里暗地里可还藏着不少见不得饶东西呢,那些东西以她现在的出身来,要是被人发现还真不太好办,也不好解释,正想着该怎么想法子把这难产的家伙打发了,就见他在阳台前面不知拿了个什么。
苏云溪脸色不太好,虽然她没看见是什么,但在这儿找到什么怕是对她都没好处,走过去刚开口:“没人教过你,到别人家做客不能随便动主饶东西吗,你——”
萧亦辰骤然回过头来抓住她的手腕,眼神突地变得犀利无比,强大的气场再次展现出来,“这东西你是哪儿来的!”
苏云溪压根没注意是什么东西,一而再再而三地不安套路来,玛德,还真当她没脾气怎么着!
被人抓住的感觉对她这类人来非常不爽,也会控制不住地想反抗——像刚才那样任由她按住不动弹才奇怪——这次她更是不打算再控制,直接开打!
不打一场你还不知道有些人不能随便招惹!
这种突然的发展是两个人都没想到的,但却谁也没打算停下来,苏云溪一出手,萧亦辰自然下意识地防御并且还击,二饶动作都非常利落,出手秉持着快、狠、准的原则,客厅内顿时传出一阵阵‘砰砰’的身体碰撞在一起的身体。
尽管大部分攻击都被对方挡住,但几个来回下来,还是各自挨了两下,看似旗鼓相当,但苏云溪至今还没能完全现在的身体,军训半个月的成效远比不上从前,萧亦辰虽然也受了伤,可到底是个男人,力气本就比女人要大,便是躲避时也显得更加敏捷。
没了自己熟悉的身体的苏云溪看着更不爽了,出手越来越狠,直到再次闻到明显的血腥味,手上的动作才稍微迟缓了一下。
萧亦辰趁机抓住她的手臂将按在了沙发上,因为惯性的缘故,他自己也撞了上去。
硬邦邦的胸膛猛地撞过来,苏云溪疼得五官都扭曲了起来,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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