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星悦站在停尸房中,沉默的看着面前的尸体。
她死了,她明明应该毫无波澜的不是吗?
可是为什么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那种感觉很难说明白,或许不是因为她是她的什么人,而是因为她在这次的事件中是无辜的。
看到受害者,所以她才会感觉心里堵得慌。
闭眼,吴星悦手上出现了淡淡的光晕,她的手顺着尸体的颈部一路往下。
在尸体残存的躯骸上游走一圈,吴星悦睁开了眼。
确实没有修士的灵气残留。
也就是说,她的死亡真的只是人为。
咬紧唇瓣,吴星悦觉得事情不应该是这样。
若单纯的只是人为,为什么会在短短的时间内,发生这么多起相似的案件。
案件最初的时候并没有流出受害者死亡的状态,不可能次日在遥远的地方就有模仿作案。
这里面的诡异究竟在哪?
小小的脑子里,不停的飞转。
“那个,吴修士,我们回来了。”所长喘着粗气,推开了停尸房的门。
吴星悦沉稳的瞄了他一眼,淡淡应声:“嗯。”
这个局长着实....嗯。
难怪只能当一个村里派出所的所长。
这风度简直和刘首长没得比。
如今凶案四起,专案组分身乏术,不是每个地方都有人接手。
大部分都是由本地的派出所整理线索,进行统筹上报。
专案组会挑选一些凶案较多的地方前往。
小村子虽然已经死了四个人了,但是和大城市的死亡数量比起来,算不了什么。
所以这里自然没有专案组的人员。
吴星悦来了之后,这个所长已经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她的身上。
说实话,他也不是那么尽责,只是吧,他害怕自己成为下一个受害者。
而且,所长也有自己的私心。
如果吴星悦将凶手找到,那么作为第一个破获该案件的地方,他说不定还能得到一些好处。
“吴修士,您看出什么来了吗?”所长小心翼翼的询问。
吴星悦不答反问:“受害者的家属到了吗?”
所长连连点头:“到了到了。”
吴星悦颔首,背着手踱步走出了停尸房。
所长有些懵逼,但他还是跟了上去。
吴星悦来到大厅外的时候,那个男人正在疯狂的哭嚎。
“哎哟,我的老娘啊,你怎么就这么没了,留我一个人怎么活哦!”
“呜呜,你们这些警察都是干粪的吗?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抓到凶手,我们这些受害者的家属可怎么办哦!你们这个办案的速度这么慢,肯定要给我们受害者家属一些赔偿啊。”
吴星悦听着他的话,脸上挂起一抹冷笑。
果然啊,这个男人就是这样的自私。
他的亲妈死了,他居然一点都不伤心,只知道演戏骗钱。
挑了挑眉,吴星悦面无表情的走进了大厅。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吴星悦的身上。
小警员上前恭敬的鞠躬:“吴修士,您来了。”
吴星悦淡淡颔首,目光不冷不热的看向那个男人。
男人刚巧抬头,也看见了她。
他呆愣了一下,眯着眼,打量吴星悦。
看清楚之后,他出奇的暴躁起来。
“小贱蹄子,你还敢回来,劳资打死你!”
男人骂骂咧咧的爬起来,举起巴掌就要朝吴星悦挥过去。
如果是刚刚所长肯定不会管,等吴星悦自己处理,但是现在的所长见过了吴星悦的实力,他可不敢让吴星悦受伤。
还没等吴星悦做出反应,所长已经上前一步,挡在了吴星悦面前。
冷着脸色,怒斥凌大山:“凌大山,你给我放尊重一点,这是星辰修仙学院吴星悦修士!”
他这话既包含了警告也包含了提醒。
告诉凌大山,面前这个小女孩早就不是他的女儿了,她现在名叫吴星悦,是星辰修仙学院的修士,让凌大山不要放肆。
但是凌大山这个人一向浑惯了,根本听不进去所长说的话。
他冷哼一声:“我管她什么星辰修仙学院不星辰修仙学院的,她身上流着劳资的血,这辈子都是劳资的奴隶。”
推开所长,凌大山脱下自己鞋,朝着吴星悦砸了过去。
吴星悦不闪不避,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鞋根本没有砸在她身上,因为只到了吴星悦面前,鞋就变成了灰烬。
“我来这,不是来看闹剧的,现在我要知道张桂芬死的时候,你在哪?在做什么。”
她的声音冰冷,完全不像平时那个软萌的小星悦。
现在的她还真有几分大女主的气势。
凌大山根本不管吴星悦在说什么,他依旧骂骂咧咧:“去你妈的,你个小贱蹄子,一个赔钱货居然敢用这样的语气跟老子说话,真是久了没揍,皮痒痒。”
吴星悦轻描淡写的看了他一眼,侧头看向所长,淡淡开口:“所以,你们是不准备让我帮忙破获凶杀案了?”
所长慌了,连连摆手,点头哈腰的赔笑:“当然不是,吴修士您别生气,我马上让人带他进审问室盘问。”
所长直起腰,朝旁边的警员招了招手。
警员们会意,架着还在逼逼叨叨的凌大山进了审讯室。
等几人消失,吴星悦面无表情的开口:“所长,若是我没记错的话,凶杀案一般都是从被害者的亲密关系查起吧?”
所长懵了一下,对上吴星悦清冷的眸光,他恍然大悟:“对对对,吴修士您说的对。”
这是要按照正常的办案流程查起?还是说吴修士让他们给凌大山一点颜色瞧瞧?
所长很纠结,他不懂吴星悦的意思究竟是哪个。
还是说两者都有?
吴星悦:“我先去看看以前的被害者。”
她转身便走,回到了停尸间。
咬紧唇瓣,吴星悦心绪复杂。
这个任务,她好像真的没有头绪,如今只能先按照普通的凶杀案查起,调查被害者的亲密关系。
想了想,吴星悦拿出了令牌,联系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