珰···帖木儿灭里又躲过一护教军的刀锋,将其斩落下马。身边的近卫也接连冲杀,终于将近处的护教军清理干净。
但这也付出了血的代价!
原本五十余近卫,只剩下不到十人。且受其阻碍,斯力麻力也领着护教军,靠了过来。
“帖木儿灭里!可敢一战?”,斯力麻力再次相邀道。
近卫们听闻,立即冲出两骑,向斯力麻力冲了过去。帖木儿灭里知道,近卫们这是替自己拖住护教军。就不耽搁,加速往古昌城的方向冲去。
但是嗖的一声,一道飞箭猛然射来。跟在帖木儿灭里身后的近卫,还来不及反应。那道飞箭,就已刺穿帖木儿灭里的肩头。跟着身子向前已倾,栽落下马。
“埃米尔!”,
“埃米尔!”,近卫们疾呼道。
他们瞬时跳下马,查看帖木儿灭里的伤势。
举着弓的阿卜·莱伊斯,立时嘴角一弯,轻笑道:“走!重赏定是我们的!”,随即挥动马鞭,快速冲向帖木儿灭里。
而斯力麻力,此时也解决了前来送死的近卫。眼见阿卜·莱伊斯后发先至,也赶紧冲了过去。同时嘴里,还故意笑着叫嚣道:“阿卜!帖木儿灭里是我的,你就不要掺和了!”。
“做梦!”,阿卜·莱伊斯头也不回的吼了一声,就冲到帖木儿灭里近前。几个上前拦阻的近卫,马上钉死在长矛下。
斯力麻力也跟了过来,用马刀连番斩杀四个近卫。
如此,帖木儿灭里就成了孤家寡人了。
“呵呵!阿卜·莱伊斯,帖木儿灭里是我的了!”,斯力麻力边说边扔出一根套马绳!那准头,正对着帖木儿灭里的脑袋。
“那可不一定!”,阿卜·莱伊斯讥笑一声,就纵马飞奔了起来。随即躺在地上的帖木儿灭里,整个人被拖拽而起。却是阿卜·莱伊斯,先一步将套马绳甩在了帖木儿灭里的右腿上。
斯力麻力一看,顿时后悔自己动作慢了。
只是事已至此,再去争抢就会有违军纪。便领着底下的人马,去场上对付其他花拉子模统领。
但因帖木儿灭里被擒,花拉子模大军,就更是兵败如山倒。原本还想负隅顽抗的统领们,也马上被身边的副统领斩杀。
整个战场,迅速安定下来。
没过多久,李大气就领着护教军,气势凌然的来到古昌城下。
“万户长!这门?!”,乞答·阿黑麻跟随在李大气身旁,疑声道。因为古昌的城门是开的,让人有些难以置信。
不等李大气回话,城门上方的将士就已齐声行礼道:“万户长!”。跟着一男子单骑走出城门,正是率领三百护教军驻守朝圣门的卡尔旺。
“万户长,古昌已在掌控之内!”,卡尔旺下了马,姿态恭敬的复命道。
李大气点了点头,与卡尔旺一同进城。期间询问了一些城内的粮草与布防,得知花拉子模人虽想烧毁粮草,但被人数占优的护教军,给拦阻了下来。
布防的话,朝圣门那边,已由夺命营的葛日兀奇驻守。城内的溃兵,也都清理干净。
因古昌城本就不大,四万大军入城,很快就挤满了不算宽阔的长街。李大气便命一万护教军留在城内,三万俘军,则侯在城内。
待来到朝圣门,地上还留着鲜血的血印。那厚重的千斤顶上,更是残留着些许碎肉。阵阵血腥之气扑面而来,李大气嗅着,却莫名的舒爽。
也是这种腥味儿,是战场特有的味道。只有胜利者,才能平静的呼吸着这种味道。作为纵横战场多年,历经生死的千户长,自然对此熟悉非常。
只是让他诧异的是,城墙上驻守的将士,竟然不过百人。
卡尔旺立时面色一黑,有些不悦的问道:“你们的千夫长为何擅离职守?”。
那统领只是个百户长,级别比卡尔旺小了两级。平日里,哪有在卡尔旺跟前说上话的时候。再加上自己心里发虚,就支支吾吾道:“千-千-千夫长出城了!”。
“出城了?!”,卡尔旺音调提高了两倍。
百户长脖子一缩,更加惶恐的点了点头。
“何时出城?缘何出城?”,卡尔旺连声问道。朝圣门是通往希尔凡城的关键所在!一旦有残敌逃亡希尔凡,那再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夺城,就不可能了。
因葛日兀奇离开之前有交代,那百户长支支吾吾的,也不知如何回答。就心虚的低着脑袋,不敢说话。
但卡尔旺显然没有足够的耐性!
大喝一声,那百户长吓得赶紧跪地请罪。
“你可知。故意隐瞒军情是何等罪责?”,卡尔旺冷着脸,带着些许肃杀之气道。
那百户长脸色煞白,不敢再隐瞒了。径直说葛日兀奇是半个时辰前离开。至于原因,则是攻取希尔凡城。
卡尔旺的脸色更冷,接着逼问了葛日兀奇率领了多少大军。才知一千余人,并且还放走了所有被俘的花拉子模将士。
擅放俘虏,视同通敌。如此大罪,听起来就让人不寒而栗。但是葛日兀奇却做了!让本就心下不悦的卡尔旺,更是气得脸色铁青。
就跪地向李大气请罪道:“末将戍守城门不利,请万户长责罚。”。
李大气不是不明事理之人,自然知道这件事,和卡尔旺干系不大。但不处罚,又有悖于军令。毕竟古昌的城防,是卡尔旺负责的。葛日兀奇驻守朝圣门,也是他安排的。
如今葛日兀奇就这样走了,并且还放走了所有俘虏。卡尔旺想撇开干系,那是不可能的。
但这种时候,处罚又非常棘手。李大气便先压着,等见了卡尔旺再行赏罚事宜。
如此决断,全体护教军都不敢有所异议。便在古昌城歇息了一时片刻,即刻启程赶往希尔凡。
茫茫一片白的雪地上,行军的鞋印异常明晰。李大气等人,只顺着葛日兀奇他们留下的印记,就在一个时辰以内,赶到了希尔凡城。
那时还是晌午,天空依旧盖着很厚的云层。但时而从云层缝隙间露出的太阳,还是让人感受到少有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