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随着周边百姓的逃离,城中百姓的吃食,也就更加难以供应顺畅。使得西兰花的卖价,更加高昂。
临了出城时,雅鲁尔达在城中打听了一番。知道城中的菜价,已经是往日的两到三倍了。所以他有些后悔,卖得太过便宜了。不自觉的,就有些暗恼米苏西比。
于是心下已决定!这个冬日,绝不能将其卖给米苏西比。
但在赶回村子的路上,他却碰到了一件极骇人的事。却是原本冻得结实的冰面,突然猛烈的颤动起来。吓得他站在原地,都不敢动弹。就见一大股黑色的洪流,迅速从前方涌来。
定睛一看,却是身着甲胄的兵丁。
只不过这些兵丁的坐骑,都比较奇怪。不是高头大马,而是一只只体型高大,似狼非狼的猛兽。它们背上绑着绳子,拖着一大块木板,跑得飞快。
上面坐着兵丁,显得异常气定神闲。
这是李承绩创出来的狗拉雪橇。在寒冷的冬季,是最合适不过了。只是通行的地方,不能太过起伏和弯弯绕绕。因而也只有相对平直的捷鲁河,最为合适了。
但能拉雪橇的狗,却不太好找。李承绩也是花了大力气,才让李大力从蒙古以北的‘林中百姓’部落里,寻回合适的品种。并为其命名哈士奇。
养了有近两年的时间,带回的哈士奇,已经繁育了不少后代。再择优选之,加以训练,已经成为拉雪橇的好手。
在寒冷的冬季,马匹的行速,受到了很大影响。哈士奇的用处,就正好体现出来。只是在原来的作战计划中,并没考虑到冬日作战。所以哈士奇,一直养在蒲华。
直到此次临时改变作战计划,李承绩才让人将哈士奇从蒲华送来。一路上,它们拉着雪橇,速度极快。让李承绩,更加放心的用它们替换将士们的坐骑。
于是连续几天,军营都在让将士们适应雪橇。从而在最短的时间,组成一支由哈士奇作为代步工具的雪橇营盘。
虽然被突如其来的军队震撼到了,但雅鲁尔达,也还知道大军过境的凶险。赶紧就地一滚,躲进河岸边的雪堆。同时心惊胆战的,不敢发出任何声响。
很快,冰面轰隆隆的震动声,就越来越大。他捂着耳朵,闭着双眼,连呼吸都停住了。
就在他感觉快要难以忍受时,轰隆隆的震动声,才渐渐远去。再等了好一会儿,他才从雪地里爬出来。瞧着被压平的雪地,暗自心惊大军的规模。
如此仓皇失措的回了村子,刚娶进门的新婚妻子就上前关心道:“你这是怎了?脸色如此难看?”。
“快-快收拾东西,咱们去别的地儿躲一阵吧!”。
“这天寒地冻的,去别的地儿,咱们俩怕是要死在半路了。”,
“那也比待在这里等死来得干脆!”,说罢,便将路上遇见行军过境之事,说了出来。他的妻子也知道大军过境,就预示着战事将启了。
便面显紧张,沉声道:“不是传言说,春日战事才启么?”,秋日里护教军经过此地之后,就留下话头。说是明年春日,会踏平马鲁城。一来是为了震慑那些被剥夺了家产的富家大户,让他们不敢找那些被消除奴籍的奴隶们的麻烦。二来也是在这里先扎下钉子,瓦解马鲁城百姓的抵抗之心。
“哎!咱们两个,哪能猜透他们的心思。”,尽管他并没有认出大军来自何处,但是他本能的,觉得这是来自北边。因为那些兵丁们身穿的甲胄,都齐整极了。
这在秋日的护教军身上,就有过似曾相识的体现。
雅鲁尔达的妻子闻言,也有些垂头丧气。但是这时候,让她收拾东西离开,又有些不愿。因为天色快黑了,晚上的大地,会更加冰冷。一个当持不好,就是冻死冻伤的下场。
就宽慰了几句,劝其等到明天再离开。也鲁尔达细细想着,也深以为然。就与随便吃了些吃食,打算明日一早,就离开此地。
但到了后半夜,睡在床上的雅鲁尔达,忽闻马蹄声大作。却是外面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雅鲁尔达的妻子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有些奇怪。
“嘘!别出声!”,雅鲁尔达捂住妻子的嘴巴,压低着声音叮嘱道。同时紧张的盯着门扉,一脸紧张。
但敲门声并没停歇。而是咚咚咚的,动静越来越大。似乎再不开门,就要破门而入了。门外也传出一男子的问话声:“有人吗?我是护教军······”,那人介绍着自己的来处。
“要不将门打开吧?”,雅鲁尔达的妻子出声建议道。虽然她也很怕遭遇兵祸!但是她也听说过护教军善待百姓的好名声。且门敲得这么响,再不开就很可能得罪外面的兵爷了。
毕竟她可知道,但凡从军的兵爷们,性情都不是那么和善的。
雅鲁尔达也有这份担忧,就让妻子藏起来,面色凝重的打开木门。一护教军将士立即向其行了一礼,客气的说了声打扰了,就说明了来意。
原来天色太暗,致使行军大受影响。所以经过这个村子时,便想从村里寻几个熟悉路线的向导,帮着引路。
见这人的装束与白日所见相同,便知这应该是后军。再看村口,数不清的火把停在村外,更加确信了自己的判断。只是这支军队骑着高头大马,身上带着厚厚的寒霜。
雅鲁尔达是不敢拒绝的!只好应了一声,说了句回屋添加些衣服。就快步走到房间,让躲起来的妻子。若是明日午时没见自己回来,就自己逃难。
而在村外!正身着甲胄,坐在马背上的李承绩,面色有些疲惫。自从离开阿母,就一直马不停蹄的赶路。期间就连进食喝水,也都马背上完成。
这体验,还真‘非同寻常。’!以致到了当下,终是快赶到了马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