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将士便招呼一声,就见两个护教军将士押着一个披着长发的男子走了进来。从他一身的部族人打扮来看,显然是钦察人。并且额头还挂着一块银饰,很可能是钦察贵族。
“这是康里汗国国主阿克普跌克烈。他当日在宫里yin乐,被我们抓个正着。”,那将士解释道。
“是他!公主,这钦察蛮子最为歹·毒。汗王的可敦和公主,都是被他玩弄至死。并且他还不允我们收敛汗王的尸身!四公主偷偷收敛,被他扔进军营里消遣。结果四公主不忍受辱,自裁而死。”,廖希尔想到阿克普跌克烈的恶名,大声道。
德古娜巴听着,看向阿克普跌克烈的眼神也如同死人一般。
“饶-饶命啊!”,阿克普跌克烈求饶道。他是个没骨气的!之前向摩诃末投降时,就像现在一般低声下气的乞命。再有可敦的帮衬,便保住了自己的小命。
只是德古娜巴不是摩诃末,面对杀了自己家人的罪魁祸首,自然没有饶命的道理。
便径直走过来,冷声道:“我要你将他们所受的痛苦,百倍偿还。”,说罢,就请护教军的将士帮忙。将阿克普跌克烈绑在殿大殿的柱石上,同时抽出随身携带的匕首,一刀割掉阿克普跌克烈的耳朵。
“啊!”,阿克普跌克烈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德古热巴等人都全神贯注的看着,要亲眼看到这罪魁祸首痛苦的死去。
德古热巴丝毫不为阿克普跌克烈的惨叫所动,跟着手起刀落,割掉他另一只耳朵。再削去鼻子,开始抽丝剥茧一般割下他脸上的横肉。
所谓恨到极致,便是如此这般。
刚开始德古热巴她们还能受得了!但当阿科普跌烈脸上露出骨头的时候,她们都有些不忍直视了。一旁的军将们也心生凉意,对发狠的德古娜巴敬而远之。
而这还不算完!
德古娜巴又一刀干脆利落的切掉阿克普跌克烈的命·根·子。看得军将们,都下意识地收紧双腿。
随后整个行刑过程持续了小半个时辰!早已痛得死去活来的阿克普跌克烈也终是受不了,咬舌自尽。这让德古热巴有些后悔自己在动手之前,没有割掉阿克普跌克烈的舌头。
便让护教军将士帮忙,将阿克普跌克烈的尸体扔出去喂狗。并且连同二王子的尸体一起,也拿去喂狗了。
到底没有二王子的引狼入室,汗国宫廷也不会遭此灭门惨祸。所以她心里,也对二王子充满了怨念。
于是西喀喇汗国继位时间最短的汗王,最终在野狗的分食中,尸骨无存。
待回到城外,德古娜巴先去了李承绩的营帐。
“都弄好了?”,李承绩放下手中有关大辽战报的折子,抬头问道。
“嗯!”,德古娜巴应了一声,接着道:“如今汗国皇室被灭,只有我和十妹侥幸苟活。自知我等女子之流,难以承继大统。北方又有恶邻窥伺,更难护得汗国周全。因而请国主看在汗国百万之民的份上,恩允汗国并入呼罗珊,降为一郡。”。
这件事在罗嘎斯镇时,她就深思熟虑过。回到宫廷,看到皇室血脉凋零的惨状,她更加确定心中的想法。便一出城,就直奔李承绩的营帐。
“汗国皇室遭此惨祸,正是大哀。你万勿忧思甚惧,生出这等缪想。虽然我呼罗珊国自立国之日起,就南征北战,兼并诸国。但也不会在汗国大丧之时,行那窃国之举。”,李承绩以为德古娜巴害怕他会对其不利,出声解释道。
也是西喀喇汗国其实已手到擒来了!吞并之事,也只是早晚而已。但和从前呼罗珊国祚未立,声明不显不同。现在呼罗珊国已成为这周边之地最为强大的大国!
国主李承绩勤政爱民,吏治清明。境内百业兴隆,万民富足的佳言佳语也随着呼罗珊商人的走南闯北,而传遍周边各地。再加上其它诸国商人回到自己国内的宣扬和移民之举,更是引得各国百姓心生向往。
所以以前不怎么注意的国家形象问题,现在必须得注意了!
对于西喀喇汗国,吃相也就不能那么难看。
德古娜巴不知道李承绩的真实想法!但在她看来,不管李承绩是真心还是假意,自己都必须将西喀喇汗国的国祚交出去。否则的话,她和妹妹是绝对挡不住那些皇室旁系的争位。
尽管那时候,她们的下场还祸福难料。但与其将命运交到别人手上,还不如牢牢抓在自己手中。所以她决定以整个西喀喇汗国为筹码,换取自己对命运的掌控。
便不为所动道:“请国主应允!汗国已遭天弃,呼罗珊正是应运而生的雄主。我愿以西喀喇汗国为陪嫁,与国主举案齐眉。”,德古娜巴一脸正色道。
从前在婚事上,她从来都是听父汗的。但谁能想到,父汗最属意的女婿,却是葬送汗国国祚的刽子手。如今她想要自己给自己做主,嫁给想嫁的人。
反正西喀喇汗国是名存实亡了!与其坐等呼罗珊吞并,还不如主动迎合。这样也为西喀剌汗国的寿终正寝,争得几分体面。
李承绩闻言,神色微惊的看着德古娜巴。虽然他知道德古娜巴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但在家破人亡后,还异常理智的为自己谋取后路。这让他心里,再次刷新了对德古娜巴的认知。
便思索几许,有些肃然道:“你可要想清楚了!我的宫廷,是不许生那些不干净的祸事的。否则的话,到时候别怪我翻脸无情。”。
德古娜巴瞧着李承绩认真的神情,马上应声道:“谨遵国主之令。”。
李承绩看着,又接着道:“还有!汗国的乱势,你给我尽快安定下来。至于西喀喇汗国的存续,待我重返河中时,再行商议吧。”。
虽然并没说一定迎娶德古娜巴,但听到这话,德古娜巴却已经知道此事差不多成了。只不过李承绩交待的任务,是对她的一种考量。日后能否在李承绩的后庭中占据一席之地,就看接下来在河中的表现了。